第133章 欠我的要还给我
这是张大炮当痞子以来,身边离开的第一个人,曾经张大炮是用为父报仇这个东西,让两个人心甘情愿变成了自己的小弟,现在嘛,高翔也变成残疾人了,再拖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高翔走的那天晚上,靳豪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喝得大醉,那一天他喝了三斤的白酒,后来酒精中毒,送到医院还抢救了,差点没抢救过来,再后来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靳豪说要戒酒,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后来的确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看到他喝酒。
那个冬天,张大炮其实也不好受,甄珍的背叛,龙凤兰的失踪,加上高翔的金盆洗手,张大炮有一段时间,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直到后来,李湘颖拿着钱到龙凤村帮着村民们盖房子的时候他心情才又恢复了一些。
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张大炮的地盘开始向城北扩张了,其实对于地盘这东西,张大炮倒不是很上心,他整天属于吃了睡睡了吃的那种类型,调戏调戏场子里的小姐,算是一天之内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直到那一天,在路上张大炮遇到了一个人。
大炮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早就不在记忆里的人,居然再一次出现了。
他站在马路的这边,那人站在那边,靳豪和吴老二在身后打打闹闹,当他们看到对面的那个人之后,也是楞了一下,靳豪反应还算正常,吴老二刚喝了一口水,一下子没忍住,水呛进了气管里面,咳嗽了半天。
“炮哥,这……”
靳豪指着对面的那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大炮要走过去,那个人就使劲跑了,人流穿梭,想追也是不可能的了。
羔子,王八高,张大炮记得,那天一砍刀抡过去的时候,是划开了他的喉咙的,可是谁能想到,他居然没有死,还活着,他也没想到,胡明广那个时候居然把他带回去救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炮哥,追吗?”
靳豪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炮摇摇头,他清楚地看到了羔子脖子上那一条很厚很厚的伤口,有点触目惊心。
其实应该是要追的,毕竟羔子知道那么多张大炮的秘密,可是张大炮不想追,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现在胡明广也倒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吧,又或者觉得,那东西说不出来,小,应该是小的原因吧。
张大炮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大烟匆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嘴里的香烟在风中凌乱,那样子,搞笑极了。
“炮哥,张集镇那边的兄弟传来消息,翔哥,翔哥他……”
心里突然揪了一下,眼皮也跳了一下,顿时感觉知道什么了。
高翔今天早上在家里被人杀了,煤气爆炸,不是因为自己粗心大意,房子倒了之后,两具尸体从里面被拖了出来,已经烧得分辨不出来了,但是法医的结论是谋杀,两人都是颅脑受损死的,也就是说,在死之前,被人用钝器砸过,其中一具尸体,已经确认是高翔了,另外一个是女性,应该是高翔刚交的女朋友。
靳豪听了,疯似地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直奔张集镇去了,张大炮没去,他回到了梦都夜总会,让大烟继续去打听消息,刚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张大炮,这是你要还的第一笔帐,接下来,你身边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反正你欠我的,你都要还!”
语气是阴狠的,好像是那种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张大炮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羔子,但是很快又否定了,羔子那个人他了解,他做不出这么阴狠的事情来。
第二天,大烟是背着靳豪回来的,直接到了办公室,那姿势,跟那天背杜天涯的时候是一个样,嘴里叼着香烟,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杜天涯那天是因为疼得挣扎不了,而靳豪则完全昏迷不醒了。
大烟告诉张大炮,靳豪在警局的物证室里认领了高翔的尸体,见到高翔的尸体之后就晕倒了,所以他只能背了回来。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女人不能理解,兄弟两个字,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说说而已,那是真的有魔力,靳豪和高翔两个人,从最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一起经历了父亲的死亡,然后相依为命,中间吵过闹过,可是终究还是兄弟。
从那天过后,靳豪就开始不经常说话了,他的手里,总是玩弄着一把三棱刮骨刀,知道这个刀的都应该清楚,这东西一刀子扎进去,是一个类似于奔驰标志的伤口,那伤口是不能缝合的,所以一般的痞子,就算是打架,这东西也很少用的,被扎的人,也只能血流干而死了。
大炮心里清楚,靳豪急眼了,有了一种要杀人的欲望。
然后大炮在城北开的一家新场子被砸了,其实就是一家饭店,规模还可以,本来是想打造一个城北最高档的饭店的,结果开业第三天晚上,四五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下来一帮人,把玻璃砸碎了,然后进入饭店内部,倒上了汽油,烧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是一个值得狂欢的日子,大炮后来在监控上看到,那帮人在起火的饭店门口手舞足蹈,好像在庆祝一场胜利一样。
然后张大炮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上一次一样的声音,明确地告诉张大炮,这是第二次,再第三次的时候,就是他的女人了。
女人,肯定就是李湘颖了,所以张大炮规定,李湘颖在梦都夜总会不允许出门,然后第二天,张大炮收到了一个包裹,这张包裹里,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和她的内衣,照片上的女人,居然是背叛过他的甄珍。
照片里的甄珍,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嘴巴里塞着破布,身上绑着很粗的绳子,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在她的旁边,有几个男人,也已经脱光了,似乎随时准备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