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屠杀村民
日子过的很快,临近还钱的日子。
这段时间,李家人的生活照旧,沈修崖还是每天一早出门,傍晚回来。
初七晚上,沈修崖穿了一套夜行衣,光顾了一趟周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周家的银库里拿走了一千三百两银子,对于坏人,沈修崖要十倍奉还。临走的时候还在周家的粮仓放了一把火。
沈修崖带着一千三百两银子,只留下一百三十两,将多余的钱,分成几十份,江心渔村有几十户人家,每户大概能分个二十两。他悄悄地将银两放到各家各户的院子里,便回去李家,将一百三十两银子放到桌上,便回屋睡觉。
第二天的生活照旧,李渔儿天未亮就起床熬粥,然后做几个煎饼。
沈修崖也差不多时间起身,练了趟拳脚,吃了早膳,带上煎饼,便要出门。
“俢崖哥哥,桌上的银两哪里来的?”李渔儿看到桌上整整放着一百三十两银子,于是问道。
“自然有人给,你就不用管了,今日周家要债,还了便是。我走了,看看今日运气如何,若是再打头狼,你今年的冬天也可以做一件狼皮背心。”沈修崖带上弓箭和猎叉随意的说道。
“你打了这么多兔子,拼一拼就足够做好几件冬衣了。”李渔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多了就让爷爷拿去卖了,到时候把被褥也翻新一下,多余的钱攒下来,等猫儿长大了给他娶媳妇。”沈修崖已经把这里当成家,把他们当成家人,这些日子以来,就是这江心渔村的日子过得最舒坦,心情都平复了很多。
李渔儿噗呲一声,笑道:“猫儿才多大,娶媳妇还早着呢,倒是你自己……..”说到后面,声音如蚊子般小,还羞红了脸。
“渔儿,你说什么?你怎么脸红了,是不舒服吗?”沈修崖要去摸她的额头,李渔儿更加害羞,连忙推开他的手说没什么。
江心渔村的早晨宁静美好,各家各户升起了炊烟,江面还有一层薄雾,犹如轻纱掩面的少女。
东山的朝霞,江面的波光,小村的炊烟,还有勤劳的村民。
沈修崖的心都是平静的,似乎忘却了仇恨,享受一份宁静。
看到村民们发现家中院子里突然多出的二十两银子激动不已,跪在地上向上苍磕头,感谢神佛保佑,感谢上苍怜悯。
看到此情此景,沈修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内心一阵满足,高高兴兴的上山打猎去了。
可是他不知道,正因为他的这个举动酿成了大祸。
各家各户都得到二十两银子,以为是神佛保佑,上苍怜悯,于是奔走相告庆贺天降祥瑞。李渔儿被告知此事,她便明白这是谁干的。于是也称自家得了二十两银子,而不是一百三十两。此时她的右眼皮不住的跳动,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家人的耳朵里,昨晚周家银库遭窃,粮仓遭火,又找不到原由,本就恼怒。突然听到江心渔村天降祥瑞,各家各户凭空多出二十两银子,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周老爷带着周家人和大批护卫浩浩荡荡上百人,而且都是带着棍棒刀剑气势汹汹的赶往江心渔村。
江心渔村的村民这个时候本来该去打猎的打猎,该打渔的打渔,该种地的种地。但是由于今日天降祥瑞,大家都洋溢着笑容,比起以往出工晚了一些。
当周家人赶到的时候,江心渔村的村民正准备出门。被周家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吓到了,周家管家拿着铜锣一边敲,一边喊村民到村东头的大树下集合。
村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被周家的护卫家丁驱赶着来到大树下。
管家点头哈腰的跟周老爷请示之后,清清嗓子喊道:“昨天周家遭窃,而且歹人丧心病狂,还将我们周家上万石粮食付之一炬。而你们江心渔村今日却平白无故的每家每户多了银两,这件事一定是你们江心渔村的刁民干的。若是从实招来,我们周老爷大发慈悲,免了皮肉之苦。否则你们这些穷鬼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闻言,这些村民炸开了锅。
“现在你们所有人将银两还给周家,然后参与盗窃防火的人主动站出来,其他人周老爷既往不咎。”
钱就是穷苦百姓的命,谁愿意得而复失。没有人愿意交钱,二十两银子,一年辛苦都未必能赚得到这么多银子。
周家家大业大,管家见没有人交钱,就让护卫家丁上去抢。
这些村民都是打猎打渔的好手,虽然没有武功,还是有把子力气。见周家如此欺负人,哪里肯干休。与周家的护卫家丁冲突起来。一时事态脱离了周家的掌控,江心渔村的村民连妇女孩童老人全部算起来可是有两三百号人,人数上还占优。
护卫家丁在没有得到指令之前也不敢下死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杀人可是有牢狱之灾,若是东家不保自己,可能要杀头的。
周老爷见状,盛怒,下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时,江心渔村成了人间炼狱。
周家傻子二少爷还以为是唱戏,还拍手叫好。还说:“爹,真好看,我要在戏里和李渔儿成亲。”
这时逃脱不及的李爷爷和李猫儿在混乱之间,倒在血泊里不知死活。李渔儿抱着爷爷和弟弟伤心欲绝,被周家人强行拖走。
护卫家丁从早晨杀到中午,妇孺孩童一个不留,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搬走,还放了一把火将江心渔村村民的房子点着了,以报粮仓被烧之仇。
刹那间,江心渔村火光冲天,在几十里外都能看到江心渔村的浓烟。
正在打猎的沈修崖,看到远处江心渔村的方向浓烟滚滚,不知发什么事情,心中记挂李渔儿等人,丢下猎物,施展轻功向江心渔村狂奔。
等他回到江心渔村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斜映照出的晚霞都是血色的。
江心渔村一片狼藉,被烧毁的房屋,遍地的尸体。
“渔儿,渔儿…….”没有回应。
“猫儿,猫儿……”也没有回应。
沈修崖在江心渔村生活了几个月,看着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惨死,心情悲痛。
一边翻看这尸体,一边寻找李家人。
当他找遍了渔村,也没有找到李渔儿,在村东头的大树下找到了李猫儿的尸体,还有一口气的李爷爷。沈修崖痛哭流涕,扶着李爷爷问道:“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干的?”
李爷爷有出气没进气的说了几个字:“周家,渔儿……”便一命呜呼了。
“周家?”沈修崖悲愤不已,自己的鲁莽,自己的善举,没成想害死了江心渔村整村人。他抱着李爷爷和李猫儿的尸体,仰天悲吼:“周家,天理不容,该死!”
不能让善良朴实的村民曝尸荒野,便拿着镐头刨土,镐头弄断了用猎叉,猎叉弄断了用手挖,直到月明星稀,整整挖了两百五十七座坟茔,将一具具血肉模糊尸体,烧成焦炭的尸体放到土坑里,用沙土掩埋,堆成坟堆。
做完这一切,沈修崖跪在坟前连着磕了两百五十七个响头,额头鲜血直流,而他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手中握着龙鳞短剑,一步步的走向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