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跟踪
“属下该死,刚才一时疏忽。”等宁烨一行人等离开后,小厮立马负荆请罪,跪在言风面前;言风看着门口沉思了一会,长治长安也从后院走出来:“公子。”
“怎么样?”言风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瞥了一身后的人。
“目前看来确实没什么异样,刚去追风客栈打探,这群人确是一月前就到的渊云商人,马车货匹也没有什么异样。”长治毕恭毕敬回答。
“继续派人盯着,我倒要看看渊云到底想干什么。”言风眼眸闪过一丝阴狠,这群人脚步轻快,呼吸慢而冗长;就连那个躺在那里的若果没有受伤,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这群人真的只是普通江湖上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永生门那群人,江湖中的人对他们都是能躲则多,永生门虽不按常理做事,但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半路劫匪;他们定是有什么东西是永生门瞧上了的,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渊云竟敢和永生门直接对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施施在门外敲门。
“进。”言风表情秒变温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施施走进来一脸沮丧:“公子,小七姐姐又走了,你看…”施施手中拿着一张纸条递给言风。
有事,三天,等我。
言简意赅,言风叹气无奈,刚刚才嘱咐,莫要动武,这次不知道又是何等凶险的任务等着她,不听医嘱难怪身上新旧伤不断。
“罢了,小七也是身不由己,既然她不愿多说,那我们也不要多问,各取所需便是。”言风看着这字条叹了口气:“施施,多准备些金疮药吧,长安,从皇都那边再要些雪莲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公子,您已经在这小七身上花费了太多名贵药材,前不久刚到的天山雪莲,您也拿来给她续命了,您还不收人家报酬,就算做善事也不是这么做的吧,何况她一个来历不明的杀…姑娘,她可能是有些线索,但那也只是可能,现在什么都不确定;我们就这样帮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赖上我们了呢?”长安不满。
“你才是傻姑娘呢,人家小七姐姐好着呢,你不懂不要瞎说,公子你放心都交给我了。”施施不满的瞪着长安,什么傻小子,看不出公子对小七姐姐有意思吗?
“我和公子说话你插什么嘴?”长安瞪了一眼回去。
“长安。”长治在旁边提醒道,公子还在呢,不要没大没小;长安无语,眼神示意长治,施施也说了,干嘛只说我;施施得意的冲长安笑了笑。
“好了,不管小七知不知道,这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大战在即,皇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们了,说不定很快我们就要回皇都了,元储立位在即,我那个好弟弟怕也是要等不急了。”言风冷哼一句,表情阴冷,房间里的人瞬间大气不敢出:“行了,都出去,”
“是。”施施三人火速逃离现场,跪在地上的小斯瑟瑟发抖,别啊,那我呢?言风没看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滚。”
“多谢公子。”
……
追风客栈,天字房阁楼里,傅希璟静静的品着茶,一幅岁月安好的样子,宁烨风风火火的把门推开,:“我说你们两个,下此有什么计划之前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句,大早上的直接把我塞进马车,我眼睛都没睁开就要应付人,搞得差点我话都不会说。”
“王爷。”飞然关好门,作揖行礼;傅希璟撇了一眼给正在自己倒茶的宁烨,嫌弃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仿佛和宁烨用一套茶具很丢脸,看着飞然问道:“如何?”
“情报没错,这济世堂应当就是离国暗卫在此安插的据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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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错,里面的小斯应当都是一等一的暗卫,一开始我还在不太确定,直到有一个丫鬟从我身边路过,我闻到了淡淡的茶花香,这种花香很特别,是离国独有的,也只有离国的女子才会撒这种花粉,还有小斯身上衿带的系法,也只有离国才会那样结节;只是不知道那堂主是何身份。”飞然严肃的回答。
昨天太医提了一嘴济世堂,傅希璟突然想起来之前渊云的情报机构有提到过这个济世堂,方琰也曾一度怀疑过这个济世堂是不是就是离国暗卫,但苦于没有什么机会接近他们;傅希璟没有说话,宁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这些年来,澜州城离国边境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这澜州城倒确实是一个打探情报的好地方;这离皇还真是奸诈。”
“还有吗?”傅希璟淡淡的问道,飞然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听完,傅希璟冷笑一声,青雪莲、蓝心草?有意思,这永生门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傅希璟将窗子打开一条缝,眯眼看了看外面,冷笑一声:“今晚戌时城西把烟花放了。”
“王爷,您…”飞然不爽,自家主子那么高贵的人怎么能受制于这种不入流的江湖小人。
“行了,飞然,难不成你真觉得把天山雪莲变成青莲可能吗?一个是救命的,一个是毒药,完全不同的东西,连我都知道不可能,难不成你家王爷穿上裙子就是女的了吗?”宁烨丝毫没注意到傅希璟可怕的眼神,当回过神来时,宁烨贱兮兮的陪笑道:“口误口误,再、再说了,咱们这趟济世堂肯定暴露行踪了,离国的人又不是傻子,是吧,这解药只有永生门有,那、那人家早就怀疑我们了……”宁烨被傅希璟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声音越说越小。
“难得,你竟然带脑子出门了。”傅希璟嘲讽回去,又道:“楼下的尾巴暂时不用管,今晚过后我要去一趟北凉,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陪他们玩玩,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算耍什么花招。”
“是。”飞然接令,宁烨心虚的喝了口茶压压惊。
……
大街上,柒寒带着一张带有可怕疤痕的人皮*面具穿梭在人群中,路上的人看见柒寒都嫌弃的离得远远的,突然恍惚间,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师傅?柒寒有些震惊,鹰鬼放出来了,难道不是师傅召回我们的吗?
黎裳带着一个白色斗笠,左右环顾了一下,趁着人群不注意,消失在拐角处;柒寒见状跟了上去;在一个偏僻看上去快要倒塌的废弃房子外面,站着两个守卫,黎裳给他们看了一个东西,守卫便放她进去了;巷子口外面那条街有一个面馆,柒寒在那里坐下:“老板,来碗面。”
“好嘞,稍等啊。”柒寒笑嘻嘻点点头,余光却一直看着巷子里面,打量了一下周围,好有几个眼神凶狠的人都分布在附近,旁边的阁楼上也是守卫;在这种紧要关头,师傅到底要见谁?这些守卫都比得上永生门的一等杀手了。
“客官,您的面好了。
“谢谢。”柒寒假笑的道谢,又瞥了瞥周围寻找突破口;突然柒寒看到小破屋右上方,柒寒奸笑,闻了闻面夹起来尝了一口,不错。
“你终于来了。”听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戴着黑色斗篷,背着光看不见他的脸,只露出来一张嘴。
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阳光照在黎裳白色的斗笠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张红色的面具,黎裳不语,只是盯着这个人,早些日子黎裳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标记,那是天神派独有的标记,三十三年前,天神派覆灭时,她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知晓这个标记都是巧合,谁又会知晓,难道是那几个老不死的?难道他们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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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黎裳不敢赌,于是顺着这个标记查了下去,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诶诶,真是伤心呐,多年不见,你竟是忘了寡人,可寡人这些年倒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呢,毕竟我们年轻的时光是那样的美好,你说是吧……”男人后面的几个字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做了一个口型。
黎裳身躯一震,瞬间感觉不能呼吸,若是现在取下她的斗笠和面具,她的表情一定是震惊到不能再震惊;是的,后面那几个字,她看明白了;不管再怎么害怕,黎裳都保持着镇静,对着男人冷笑一声:“竟然是你!”
费了好大力气,柒寒才翻身到后院,敲晕那个形单影只的守卫,以防万一,还给他灌了些秘药,换上他的衣服,将他埋进旁边的稻草中,然后假装守卫悄悄靠近偷听。
“你说,若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会怎么样?啊,不对…应该说,若是他们知道当年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说他们会怎么样?”男人右手托着下巴,轻松的说道。
“笑话,他们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怕他们?”黎裳向看傻子一样看着男人,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
“啧啧..也是,你们怎么会在意他们呢?不然当年怎么会……呵呵…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你可睡得安稳,可有夜长梦多?只是可惜了,白老先生…算了,想来你是恨急了他们…你说我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吧。”男人面带笑意的嘲讽道。
黎裳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可是不行,她如今可是永生门门主,她有什么好怕的,眼前这个人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威胁到她,反正那群人都死了,她有什么好怕的?黎裳冷哼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我一个孤家寡人,我能说什么?当然只是想和故人叙叙旧。”男人笑嘻嘻的说道:“可惜了白老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孤零零的苟活于世,就连晚年都没办法安享,战乱不停,为国捐躯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吧。”
黎裳不语,也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仿佛并不关她的事;男人见她无动于衷,倒也不急,又道:“也是,那老家伙妻子死了、子女也死了、知己死了;我要是他早就不活了,真是让人钦佩呀。”
黎裳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然后弹弹灰,有点不耐烦冷言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大老远来是为了和我讲这些废话的,那我劝你换个人叙叙旧吧,我想,你的敌军或许很乐意和你谈论这些事情。”
“啧啧…真是狠心呐。”
“别废话,你到底想干嘛?”黎裳可没有心情和他耗下去了。
“我只想要那个东西,你知道在哪。”男人阴冷的说道。
黎裳无语,原来是为了这个,冷言嘲讽:“怎么手下人不服你呀?就算我们知道那又怎么样?我早已不掺和那些破事,就算我愿意拿出来,你总得拿点有用的东西和我交换吧,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你还是那么不要脸啊……”
“你!!咳咳……”
男人恼羞成怒想要出手,黎裳却比他先行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向提鸡仔一样把他提起来了:“果然啊,这么多年只有你毫无长进,你以为你还能威胁到我吗?”黎裳冷笑,像丢玩具一样将他丢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还是那句话,想要东西,拿点有用的东西来换,对了,下次见我,可不要这么没有礼貌了,记得带点礼物。”
“呸!!”男人吐了一口血,恶狠狠的看着黎裳离开的方向,这贱人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些年,她到底攀上了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