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悠然宗
连画在看见连思瑶表情的一瞬间,心里划过一个想法,然后愈发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朝公良的阁楼跑去。
推开房门,果然公良半双和青涯等人都在,就是不常出现的段良祤也坐在窗边。
出乎连画意料的是,李恨寒和华鸢也在。
她看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人,愣了一下: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来的时候,连画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因此几人都在连画还没有开门的时候便猜到了来人,并没有动手。
“内城就这么大,慢慢的不就熟悉了。”
连画点点头,没有打算追问,反正这些人都和自己关系不错,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自己也没太大关系。
见到连画来,公良便知道她显然已经看过内城街上的光景,说到:
“看见了?”
连画点点头:
“看来之后都睡不了懒觉了,稍微起晚点,城内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华鸢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瘪了瘪嘴:
“这是公然对内城的何爷下手啊。”
一边的青涯也点点头,心有余悸:
“刚出门的时候,差点没被这味道熏倒。只是可怜何爷,听说院子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可是又摸不清是何方高手,不敢轻举妄动。”
青涯说完,转头看着公良:
“这是要对何爷下手?”
公良点点头,却看向连画说:
“悠然宗的人这么块就到了?”
他一提这件事情,一边的李恨寒也想到了。
李恨寒心死,对无主城究竟如何发展已经不怎么在意,今日赶来也是担心连画安危。
她轻笑一声,转头看着身后的连画:
“你没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不会是你发疯闹这么一出吧。”
一边华鸢觉得姐姐这话说得极为冒犯,一边看连画的脸色一边去拉李恨寒的袖子。
另一边的青涯也抬头看着连画,表情有些尴尬。
然而连画丝毫没有自觉,她摊手笑道:
“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动手,就有人先做了。”
其实今日这事情摆明了是有人要朝内城的何爷开刀。
同连画有交易的是方爷,本来就和何爷不对付,有人出手本来是件好事。
连画这般大的反应,便是因为有人抢在她前头对何爷动了手。
她原先也是想借着这几头畜生,叫连思瑶以为城内还有其他高手。
只是她不喜欢做事情留下马脚,若是自己动手,那边要做好其他完全的准备。
如今却是被人抢了先。
连画舔了舔嘴唇,目光穿过屋内的几人,落在城内的街道上。
“悠然宗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些?”
连画摇摇头,笑道:
“不是悠然宗。”
公良半双皱眉,但是连画若是没有把握,不会这般快地下定论。
“不是?难道城中又来了什么高手?”
青涯说完,转头朝一边的华鸢看去。
华鸢心里一咯噔,连忙摆手:
“可不是顾知行,他还在院子里养伤呢。”
青涯没好气地拍了下华鸢的肩膀,说到:
“没人怀疑他,只是问问,他熟不熟悉这种剑法。”
李恨寒摇头说:
“这种乱剑,其实挺好模仿的。”
见到屋内的众人就要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连画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段良祤,问道:
“你怎么觉得?”
段良祤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对众人讨论的事情不感兴趣。
印次连画在问的时候,他也没意识到连画问的就是他。
直到青涯拍了拍他的肩膀,段良祤回头才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
“连画姑娘问你怎么看。”
段良祤抬头看了一眼连画,说:
“悠然宗。”
段良祤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屋内人的心上。
青涯以为段良祤是看不惯连画,故意拆台,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说:
“你好好说。”
段良祤显得很是无措,他瞥眼看了一眼青涯,说;
“就是悠然宗。”
见到他这副笃定的模样,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朝连画看去。
公良担心连画觉得尴尬,就想说话打破这种尴尬。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连画倒是无所谓地笑了: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着我,我没说错,段良祤也没说错。”
此话一出,屋内人神色各异。
青涯和华鸢显然是一头雾水,反应快些的公良半双和李恨寒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动手的应该是商厝吧。”
“商厝!”
青涯小声惊呼,显然是对连画给出的解释很不理解。
她转头看着段良祤,却发现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悠然宗的杀手自然没到,先生收到的情报自然错不了。我想,估计是那位四小姐的人有些等不及了,先动手了。”
李恨寒皱眉,说到:
“这么急?”
虽然连画说得话她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她总觉得有那里说不出的怪异。
“连思瑶既然已经联系悠然宗的杀手,为何突然要着急这么点时间。”
连画摇摇头,好脾气地笑道:
“可能是我刚刚的话没有说清楚,我说的是商厝做的,没说这是连思瑶做的。”
闻言,华鸢更疑惑了,那位商厝公子明显是按照连思瑶的吩咐办事,连画这弯弯绕绕的是在说什么呢?
一边的公良回过神来,笑了:
“这么说,他们之间也没我们先前想的那般坚固。”
连画点头,目光落在街上巨犬的尸体上:
“估计是连思瑶联系悠然宗杀手的事情,叫商厝感觉到威胁了吧。”
李恨寒此时也明白过来,抬头看着连画:
“这么说,连思瑶确实想拿内城的何爷开刀,只是吩咐商厝做的时候,没想过他做得这么露骨?”
连画点点头,露出她两边的小虎牙:
“事情愈发有趣了。”
李恨寒看着连画眼里猩红色的兴奋之感几乎是要溢出来,朝一边的公良半双看去。
公良收到李恨寒的眼神,朝连画问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
连画抿嘴,声音里满是慵懒的愉悦:
“很满意。”
满意得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