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开玩笑
不管怎么说,连思瑶近期是不能再向悠然宗求援了。
虽然还不知道出手的是谁,神秘人总归是替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一想到这里,连婲的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一边的连华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喜悦之情越发明显。
前一日她还在为秦家出手将商厝解决了而高兴,今日剩下的麻烦也解决了,叫连华觉得是不是自己近日时来运转,竟是打瞌睡都有人送枕头。
与身边两位姑娘满脸的喜悦不同,连思瑶只觉得眼前一片通红。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如今商厝重伤,短时间是不能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不然便会遭到围攻,此时悠然宗又被人公然挑衅。
虽然王城内还有些人不知道连思瑶背后的身份,可是像朱家和秦家这些消息快些的,对于连思瑶的身份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
再回头看连婲等人的眼神,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连思瑶觉得周围目光像是一根根沾了毒的银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叫她无处遁形又浑身难受。
她心底先是升起一股惊慌,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很快便要失去悠然宗的支持,到时候不管是王城的势力还是城主府中的两位小姐,必然都要对自己出手。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是走投无路了。
只是,这份紧张和惊慌只在连思瑶的心里停留了很短暂的一瞬间,一股比慌张更彻底的愤怒占据了连思瑶的脑海。
之所以叫商厝当众挑战谢春晓,便是为了试探城内还有没有隐藏的高手。
若是这人真的能够做到不声不响地重伤商厝,同时还能在无主城外有势力,能及时地拦截悠然宗的杀手,那为什么这么多天城内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相比于算计,连思瑶觉得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戏弄了。
她很小便跟随悠然宗的长老修习,自视甚高,原本便没有将无主城放在眼里,这些在无主城中生活的人,对她来说,和阴沟里的老鼠也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自己竟然是被这种人踩在脚下嘲讽。
连思瑶看着在风中晃动的头颅,咬牙切齿。
“只会躲在暗处,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是吧,那咱门便来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连思瑶脸上一片怨毒,她恨不得一把火将无主城烧成灰烬,一个夹缝中求得生存的荒芜之地,什么时候还敢骑在她头上戏弄了。
正巧转头的时候,连思瑶的目光便和连婲的目光撞在一起。
看着连婲嘴边还没有压下去的笑意,连思瑶的眼中闪烁着尖锐的寒意。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杀手到底是谁解决的,但是那人既然没有露面,便是不想参与城中这些事情,而如今悠然宗也不能再轻易插手,连思瑶对连婲来说,便没有最开始那般可怕。
因此在连思瑶转头的时候,连婲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表情。
而跟在连婲身后的连华虽然心中也是欣喜若狂,可是毕竟先前一贯讨好连思瑶,此时察觉到连思瑶的目光,下意识便改了表情,一副严肃的样子。
连思瑶转头的时候,便看着连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站在连华身前的连婲,则笑得很是得意。
原本连思瑶便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狠狠地挠了一爪子,如今看着连婲嘴角的笑容,只觉得更加刺眼。
那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一道剑影,直接将连思瑶的心劈成了两半。
连婲本来还想要嘲讽连思瑶两句,可是在撞见连思瑶的目光之后,那种彻骨的寒意叫连婲想说的话一下子憋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很好,这种臭虫也敢嘲笑我。”
看着连婲精致的面容,连思瑶表情更加扭曲。
对于白荮的这番布置,连画表示很是满意,甚至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远远看了两眼,一转头便看见大姐姐站在连思瑶身边。
连画不用猜都知道连思瑶此时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她就是再想要讨好大姐姐,也不会这个时候凑到连思瑶身边。
谁知道盛怒之下,连思瑶要做些什么。
到时候若是拿自己开刀,岂不是引火上身。
因此,连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便先一步退到一侧的巷子里。
巷子里白荮正在吃饼,见到连画还很是好心情地挥了挥手。
“可还满意?”
连画本来只是叫白荮在人头边上写些东西,总之能叫王城中几大势力明白是悠然宗的人就行,谁知道白荮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这般大张旗鼓,悠然宗不会直接撕破脸吗?”
虽然按照连画的吩咐做了,白荮还是有些担心悠然宗的反应。
“悠然宗又不是不死城,就算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死城的城主也不会纵容的。”
白荮觉得饼有些干,猛地嚼了几下才咽下去,有些艰难地说:
“但是好像说,掌控不死城的便是悠然宗。”
闻言,连画转头看着白荮,好像对这个消息很是震惊:
“哦,真的吗?”
白荮原先以为连画只是在开玩笑,可是见到连画这副模样,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忽然有些慌张:
“是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连画摆手:
“我又不是什么神仙,除了今年还没有出过城,哪里知道这么多消息?”
白荮此时是真的慌了,她原先觉得连画有胆子将消息送到碎叶城,是个胆大心细的,哪里知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这些信息。
“那怎么办?”
出乎白荮的意料,连画表现得很是无所谓:
“事情做都做了,那就这样了呗。”
白荮此时是真的担心,虽然碎叶城的目的只是不叫无主城落到悠然宗手里,可是也没打算掀起碎叶城和悠然宗之间的战争。
想到这里,白荮恨不得上手推连画:
“你不知道你瞎指挥什么?”
连画转头,很是好笑地看着白荮:
“又不是我逼着你,你也可以不听啊。”
白荮不知道明明长得很是精致的个姑娘,怎么学了这副流氓做派,是什么也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