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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影

等到商厝拿着耳坠消失在视线之内,连思瑶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为了不使商厝察觉到自己的戒备,连思瑶并没有回头,而是缓缓走到湖边,在确定商厝已经彻底消失之后才变了脸色。

看着平静的湖水,连思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她虽然喜欢宗主,但是更知道宗主的性子。

若是自己没能将无主城掌控在手里,只怕宗主可不会顾念着以前的情分。

到时候没有了悠然宗的帮助,她一个人呆在无主城就是等死。

只是没想到……

连思瑶看着商厝消失的方向,眼里满是杀气。

商厝心高气傲,连思瑶是知道的,只是原先想着有宗主压着,商厝就算有情绪,恐怕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因此先前的时候,连思瑶虽说对商厝稍有不满,但是从没想过要防着。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

就在这时,连思瑶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靠近,她皱眉背着手站着,装作没有听见身后的声响。

“连姑娘。”

身后的声音很轻,明显不是商厝派来的人,连思瑶回头,正好看见昙花有些紧张的样子。

见到连思瑶转头,昙花先是一喜,随即被连思瑶脸上覆满寒霜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自己的什么行为惹恼了连思瑶。

其实连思瑶只是因为商厝的事情而感到棘手,偏巧先前昙花又是替商厝向她传话的,因此没什么好表情。

“有什么事,说吧。”

昙花原本就只是个城主府的丫鬟,只觉得连思瑶脸色这般阴沉,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若不是连思瑶盯着,只怕她能立刻转头撒腿就跑。

见到昙花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连思瑶也没什么耐心。

自己今日精心布好的局被人钻了空子,身边的人也起了反叛的心思,此时的她实在是没有心情为了个城主府的侍女装出和善的样子。

看着昙花一脸紧张的样子,连思瑶只觉得更加烦躁。

“废物。”

昙花本来就紧张得不行,此时听见连思瑶这么说,就感觉自己双腿一软,若不是面前还站着连思瑶,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

瞧见昙花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连思瑶就没来由地觉得烦躁。

低声下气有什么用,等出事了一个都指望不上。

她看着昙花,本来想说自己叫她探查城主府内的事情,结果人家就藏在眼皮子底下两个人谁都没有察觉,可是瞧着昙花发抖的模样,连思瑶冷笑一声,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质问这个小侍女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不也没有发觉商厝的狼子野心。

最终,连思瑶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说;

“社么事?”

昙花根本不知道连思瑶的心理活动,她只是敏锐地觉得连思瑶今日心情不好。

“刚刚我看见城主回府了。”

“哦?”

原本没打算昙花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连思瑶也没太主意,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你说连城主回来了?”

连思瑶不是连城主收养来的,因此也不跟着连画他们叫父亲。

昙花点点头,说:

“刚刚奴婢刚看见人影,就跑回来了。”

连思瑶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冲昙花点点头:

“辛苦了。”

昙花此时根本不敢去想先前连思瑶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难看,只是知道这气好像不是对自己撒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有事吗,没有就下去吧。”

见到连思瑶挥手赶人,昙花也不生气,连忙告退离开。

她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好处,恨不得四肢并用,从连思瑶身边跑走了。

什么奖赏,有命活着才能花银子,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自己还谈什么富贵。

昙花此时觉得自己算是想明白了,她之后就打定主意装死,这些日子都不再掺和几个主子之间的争斗了,什么城主之位,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每天担惊受怕的,何必呢。

连思瑶当然没功夫去在乎一个小侍女的心思,她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先拖住商厝,将城主之位拿到手之后,再同悠然宗宗主说明商厝的狼子野心。

“既然回来了,便也去问问吧。”

虽然如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连思瑶还是打算借着这次的事情再度震慑连城主。

如今她当着内城人的面将连婲杀了,已经有人跳出来阻止,若是今晚再杀一个连城主,先不说连城主有没有什么保命的底牌,救赎传出去,只怕自己这个强抢的名头是要坐实了。

因此,就算她对城主之位再势在必得,也必须要再忍忍才能对连城主下手。

只是自己虽然不动手,但是也不能叫连城主活得太轻松。

连画回府的时候,没有在院子里看见一个人影,想必也是今晚的事情对于连思瑶和商厝来说太过于冲击,两人此时心情都有些不好受。

罪魁祸首连画此时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安排居然叫商厝和连思瑶二人心中产生这么大嫌隙,不然此时都该大笑出声。

连画看着寂静无声的院子,忽然想起来,连婲已经死了,死在自己出手射出的暗器之下。

“怎么了?”

连画没有对忽然出现的人感到意外,明显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

“太安静了。”

白荮皱眉,不知道连画为什么会因为觉得府内安静而闷闷不乐。

是的,白荮觉得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连画平静无波的眼中带着些抹不开的疲惫和厌倦。

“安静不好吗?”

随着这些日子和连画的交流,白荮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连画了。

为了不惹连画生气,白荮问的很是委婉。

察觉到白荮的小心翼翼,连画浅浅地笑了一下,看起来便像个不好意思的小姑娘:

“白荮,你先前用公良半双威胁我的那股劲头去哪里了,怎么说话也畏畏缩缩的。”

白荮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就以您老人家那副古怪的脾气,不是一个不高兴不是一巴掌扇过来。

只是白荮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也不敢当着连画的面将自己真心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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