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吸引
连画点头,知道秦四闲说得有些道理,说:
“我先前去找你的时候,不是答应过你吗。”
秦四闲仔细回想,当即想起连画说了什么话,瞪大了眼睛:
“先前我来的时候,可是远远瞧见了商厝,你这是一点也没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要在他眼皮子地下对朱家动手?”
若是换做平日,秦四闲若是得知有人要对朱家下手,肯定是一百个乐意。
可是偏巧连画选在今日,秦家现在打定主意站在连画这边,若是连画今日失手被商厝盯上,便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秦四闲刚想要劝说,就听见连画说:
“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说要我单独动手。”
说完,连画便转头,将目光落在一边靠在树上的何爷身上。
何爷原本觉得连画和秦四闲讨论的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看热闹正起劲,哪知道说话的两个人忽然停了下来,将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何爷一瞬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说:
“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秦四闲先前便没打算将何爷放在眼里,若不是连画有意叫何爷留下来,他便已经出手赶人,如今总算是找到看热闹的机会,幸灾乐祸地说:
“三小姐刚才同我说,你要在今晚宴会动手,看不出老先生这般大的年龄,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
何爷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有些奇怪:
“什么动手,什么理想?”
一边连画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何爷肩膀上,暗自用力:
“你先前不是和我说,要当着商厝的面将连思瑶杀了吗。我不是和你说这任务难度有些太大了,如今刺杀的对象我们都替你想好了,那位朱家的小公子,应该比连思瑶好杀许多。”
在听见连画说得话的时候,何爷觉得自己眼睛从来没有瞪得这么大过,他不相信地转头,却看见秦四闲一脸无奈地点头:
“这是三小姐的主意,你看我也没有什么用。”
何爷转头,不解地看着连画说:
“我为什么就要听从你的安排去呢?”
何爷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肩上一沉,明显是连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在用力。
他虽然心里害怕连画,可是也不愿意明摆着去送死,说:
“这……这我去也不顶用啊,那商厝就坐在连思瑶边上,我就算想要动手也没有机会啊。”
连画漫不经心地说:
“何爷今日这一番打扮,可是颇像个刺客啊,只是不知道将你就这样押到连思瑶面前,能换到什么好处。”
何爷当下就慌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嚷嚷道:
“你……你不是还要在连思瑶面前扮演那个废物三小姐,怎么可能将我捉住。”
“没有三小姐,不是还有我吗?”
出声说话的是秦四闲,他看着何爷,眼神有一瞬间的同情:
“如今连思瑶有意拉拢我们这些势力,不知道何爷您这颗头颅,能在连思瑶面前换多少好处。”
看着秦四闲略有些同情的眼神,何爷忽然意识到,当初连画发觉秦四闲之后,两人好像根本没有交流过各自的想法,两人仅凭互相之间的眼神交流,就确定了对方的想法,将自己留了下来还没有叫自己察觉。
看着秦四闲和连画的表情,何爷忽然慌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掉在连画的陷阱里了,语气也很是着急:
“这……这你们就算是有意拉我下水,可是我也不可能赢过商厝的啊。”
秦四闲其实并不知道连画此时到底是什么打算,也不知道接下来连画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连画应该不会真的叫何爷冲进宴会厅然后在商厝面前将连思瑶杀了。
反正这时候连画就在身边,自己和何爷也不熟悉,就听连画的吩咐算了。
秦四闲发觉自从自己认识连画之后,好像都被带着不愿意动脑子思考了,好像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连画挡在前面。
连画没有察觉到身边秦四闲的目光异常,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说何爷:
“与其我这个时候将你交给连思瑶,叫你我两人都闹得不好看,不如你识趣些,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何爷此时只后悔自己先前没有趁早离开,这热闹是这么好看的吗,更何况还是连画的热闹。
何爷此时已经双腿发软,看着不远处已经逐渐亮起的灯火,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自己不能在宴会开始之前说服连画,只怕之后自己有的是麻烦。
至于什么先欺骗连画应付过去,之后再一走了之,何爷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何爷觉得,相比于连思瑶,连画可可怕太多了。
好像留在他面前的就剩下两条很相近的路,只不过一条死的快些。
连画其实根本没有打算叫何爷进去送死,自己若是真的要直接对连思瑶下手,根本犯不上将何爷从暗室捞出来。
她先前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吓吓何爷,顺便看看何爷对自己的反应。
看见何爷这样反应,连画便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自己这样逼迫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想着背叛自己。
连画只当何爷心里还有些忠义道德,没有想到对方只是担心她事后报复。
“那不如就这样,你去连思瑶面前晃悠一圈,然后将商厝拖住,我去将朱榕渺解决了。”
何爷刚听见连画松口,还没来得及高兴半天,就听见了连画的后半句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这……这和直接叫我去商厝面前送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刺杀成不成功的事情。”
连画手肘撑在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爷:
“那我就不知道,何爷今日这样一副打扮,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何爷被连画直接戳穿,有些不好意思。
他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也不想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何爷躲闪的眼神,连画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些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