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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前去赴约

那后山的荒凉寂静,与山前的繁盛热闹恰恰相反,且就连气候景物都不是一个时期的,那前山是一年四季都是常绿的高大树木,后山都是落叶耐寒的灌木丛。

一座山竟能有如此之大的反差,估计最大的原因就是光照的问题了。

许是蜀山后面常年无光照的缘故,但也有部分原因是那锁妖塔。

自上次人间发生最大的战事,六国相争时不料引入妖族之人参战。

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眼看那有妖族所助的大燕国就要踏平其他五国时,人王手下仅有的一位女道长——也就是现在的人王妻童净安,领兵平息祸乱。

当时净安道长喜欢人王但人王还没喜欢她,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与她也不可能在一起,不过这是后话了。

净安本来很是轻松的击退妖人,但马上快要结束这六国之乱时,她的一个大意中了蛇妖的毒,只不过她没在意继续战斗,才延误最好治疗机会,等到战乱结束,妖族全擒,回去复命时倒在大殿上再也没醒过来。

直到那人离开失去后,人王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奈何净安是人,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人王为了给净安报仇,杀了那些妖人,且不能入轮回,只能游荡在六界之中,被一点一点侵蚀直到消失变成尘埃。

而那锁妖塔也是因为这事后,人王恼怒把锁妖塔建在蜀山的后山,那事后人界对其他四界之人尤为松懈,对于妖界之人尤为严谨,所以之前寻诛仙四剑的妖族之人为何那般偷偷摸摸了。

不过为何那净安道长已死,后来却变成人王妻,那是因为人王的努力,那在后话再说。

而这锁妖塔自从那事后,关了不少的妖族之人,有穷凶极恶的恶妖,也有法力低微但因犯了小错误被关进来的小妖,只是被关进去的妖再也没有出来过。

现在那锁妖塔里面比那地域之门里关的恶鬼的哀怨嚎叫,怨气冲天,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虚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把那陷仙剑藏匿其中,为的就是让琉璃进那锁妖塔,一旦进去在里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打开那大门,只能与被囚禁这在永世不见天日的恶妖进行搏斗,直到筋疲力竭再无抵抗之力被那些饥饿扭曲凶残的恶妖撕咬撕扯至死亡。

清虚嘴里默念着决,两手一同比划,两指指向锁妖塔禁闭的铁门,“开!”那沉重的铁门一点一点的开开。

“去!”只见从清虚身后那泛着青光的,剑身流畅的陷仙剑,嗖的一下就飞到那锁妖塔门里。

那只开了一个小缝的锁妖塔就有无数的恶妖要跑,但都被清虚用拂尘击退,被拂尘打过的恶妖冒着白烟往后退,锁妖塔关上,那后山又重归平静。

清虚掸了掸身上带的晨间露珠,就回那山前,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算我求你了,今个是除夕了,我要去赴约,你听外面的鞭竹声,今个很是热闹,出去看看吧!”

华迟在除夕日说,要出去的话都说了三十多次了,还没放弃,那是因为答应那人的话,他不想那人失望而已。

“只是今日吗?”

华迟看那人有松懈之意,就连连解释,以他想法往下说,“就今日,今日后我们就回来。”满眼期待的看着那七八岁的孩子。

“那就今日,你别框我,我知晓后定饶不了你。”

威胁的话从那小小的身体里传出来,看着一点力度都没有,但华迟可是见过那人的身手,毕竟自己打不过的人,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都依你,走了。”

“哎,谁说你自己去外面,我也去。”

那坐在小床上的人,灵活的跳了下来,“走走走,让我们出发。”

华迟看着前方挪着步子,拽着自己一根手指往外走的小人,竟然觉得自己不像那个想要出去的人,他倒是像迫不及待要出去的人,颠倒了。

华迟时隔俩月再次踏到大周国的故土,与往日孑然一身的自己变的是,多了羁绊,有了好友,有了挚爱,还多了个小拖油瓶。

那绝仙剑灵没出来前把华迟抓的死死的,但出那小土房,就像他自己说的身心都变成了孩童模样。

哪还有法力头脑,现在就是个调皮鬼,而且又哭又疯的调皮鬼。

华迟就紧跟在他的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刚刚交完在促织赛上被他拽折腿的促织赔钱,这又要去那包子贩那,给人家他随手拿起的就吃的包子钱。

前面那踩高跷,变脸,顶盘子的杂耍团,热热闹闹,可又是吸引他的兴趣了,眼看他又要去挤进去并且马上碰到那个要喷火的人。

华迟大步跑过去,“出来。”

华迟拽着他的后脖领,推开人群,后面的人鼓着腮帮,抱着小膀,非常不情愿的被拽出那热闹地。

华迟蹲下来细声细语地“我和你说,这都很稀奇,但东西不是拿了就可以走的,要交这个。”

华迟手里变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他。

那个小人看着华迟,滴流圆的眼睛转了转,才好奇的用他的小手,拿走华迟手上的银锭子,然后点了点头。

华迟看和他细心的说,能听懂,就又说,“你刚才想看那喷火叫我带你去,那火差点碰到了,虽那火对于你不算什么,但其他人看见无碍的你可是会害怕。”

华迟看他没刚才那般听的认真,目光又随着那跑过去的孩童飘走了。

华迟抬高声调,看着那心已经飘走的小人说,“对了,不要自己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走丢了,可在也看不见你娘亲了。”

“娘亲,娘亲,……”他没听到华迟前面的话,就听到那个娘亲,想到娘亲不在身边,那紧紧抓着银锭子的小人,脸上的好奇不见,眼里泪汪汪,小嘴一瘪,红扑扑的脸蛋有了下垂样子,预备开始,“哇哇……”

得,华迟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他哭,不还是他自己遭罪。

“还哭不哭了?还想不想……”娘亲了,算了,可别在让他在想起来了。

那个大快朵颐的小人,可是没功夫搭理他,忙着吃鸡腿呢。

华迟在他哭后,怎样都止不住他的哭声,本是一片红彤彤喜庆的大街,他怀里小人的哭声让他在大街上格格不入。

而华迟使出浑身解数哄那小人,都不任何效果,只是换来他更大的哭声,还是路过那个烧鸡铺,那小人停了哭泣,在华迟怀里左右晃动。

华迟随他目光看去,“哦……你想吃吧!走,你不哭就行。”

所以华迟和那小人坐在烧鸡铺就坐下,且已经吃完一只鸡了,那小人手里拿的已经是第二只了。

“那是什么?”

小手指着外面的飞雪问着,是呀,他生在大齐长在大齐,大齐一年如春,怎会见过冬日的飘雪。

“那是雪,天冷才会有的,就比如你现在要穿夹袄,戴着的小棉帽。”

“那雪是软的,绵绵的,形状好看极了。”

“那能吃吗?”

听华迟说的软软绵绵,就想到吃了。

“你可真是的吃货,不能吃,很苦很苦的。”华迟做出难吃的样子骗他。

“你想出去玩?”

华迟看那个放下鸡腿,看着门外飞雪的小人,笑着问他。

“嗯,嗯,嗯。”

然后那小人得到华迟的同意后撒欢儿的向外跑。

小心翼翼踩在雪上留下一串的小脚印,伸出双手看着那雪花落下在一点点的融化,然后偷偷摸摸的扭过头看华迟,发现没看自己,就坏笑的背对华迟,伸出小舌头接了飘在空中的飘雪,凉凉的,无味道。

那小人心里想,他骗人明明不苦,接着捧起一把雪,要往嘴里吃。

“哎,不许吃,脏,说了很苦,你还尝。”华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让我吃,我就找娘亲,找娘亲……”又要开始哭了。

“得得得,我服你了,我让……”你吃,还没说出口,天空中就放起了烟花,街上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抬头注视,华迟和那小人也一样。

“哇!”那小人激动的手舞足蹈。

“这么快就天黑了,我还没去寻你,你怎么自己放烟花了。”

华迟看向那无忧无虑,看着烟花的小人,似乎明白他为何喜欢做孩子了。

华迟狠了狠心,“小不点,我带你去找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姐姐?”

“对,比你娘亲还美,还温柔。”

“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扬起高傲的小脸说。

“是,是,是,”确实人间的女子怎能不过那仙界第一美人呢,华迟只是想哄骗他去筑梦楼,自己好去那皇宫赴约。

“去不去?”

“那姐姐温柔,有吃的,有玩的吗?”

“有有有,走喽!”华迟抱起那个小绵球,去那大周国男人的天堂——筑梦楼,顾名思义进去里面后,给你筑起你所幻想的梦,美人在怀,歌舞笙箫,让你美梦成真。

说白了,也就是男人寻乐的地方——青楼。只是名字好听,地界繁华,美人不仅长得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是一般人进的地方,都是王公贵族进去消遣,这样一来二去,名声响亮起来了。

“弄,把这孩子给我照顾好。”

湘儿瞧着七八岁的小不点,迟疑的问,“公子没说笑?”

“想什么呢你,我让你哄他玩哄他吃,哄他睡觉,明日来寻他。”

湘儿一听,不用弹琴陪酒暖床,心里暗喜:虽除夕夜没闲着,但挣的钱可比平日里不知多了多少,而且还不用受累。

“湘儿一定照顾好小少爷。”毕竟这里进出都是身价不菲,况且华迟出手阔绰,衣着华贵,叫那小人是小少爷不足为奇了。

华迟在旁边看了会儿那两人玩的正欢,因为小酌了些果酒脸蛋红扑扑的小人开始打晃,就要离开时,“不要丢下我。”

那小人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的望着华迟,哭腔的重复那话。

“算了,一同前去。”华迟扛起那个哭成大花脸的小不点,就要夺窗而走。

“公子……”

“那银两还归你,不用和老鸨说。”

“谢公子!”

“既然你不喜这,我带你走去皇宫,一会儿你还不喜,那我可没办法,也不会管你的。”

“哎,哎,睡了,你可真能磨人。”

那玩了一天的人可真是累了,被扛着这样还睡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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