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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天魔抢酒喝?

奸笑着双手掐晕了送饭的哑巴,杨望京一脚踹开监牢栏门。

“奢见我,你那剑解再不用就等着齐主子被那帮王八蛋轮上千遍吧。”

打开对面监门,太监恼怒地看着睡得正酣的老奢,脱下靴子丢了过去。

悠悠醒转过来,老奢尴尬地笑笑,“小姐说不许老奢我出手”。

“不就是为了找何知猎那小子吗?现在齐主子都去当金铃铛了,不能再等了,万一出了事,你我脑袋都得搬家不可!蠢货!”

杨望京指着老奢破口大骂。

挠挠头,老奢还是摇头拒绝,差点没把太监气得背过了气。

或许是气极使然,杨望京没注意这条窄窄的路上,不止他这一人,另一人贴在墙面一刀冲着他这脑袋砍来。

杨望京只觉得寒气入体冷彻心房,只不过还没等绝望,那刀就定在那不动了。

因为老奢不知何时来到二人之间,徒手握住了锋刃。

袭击的人惊呆了,自己的刀居然化为齑粉。

“真行啊你!”,杨望京一巴掌扇倒偷袭的狱卒,夸奖道。

老奢羞涩地笑了,因为两颗门牙之间的牙缝太大,发出嘶嘶的声音。

“有人逃跑!!”,地上狱卒大喊大叫。

又赏他一脚,这回狱卒彻底昏了过去,不过杨望京也发现,人声越来越大了起来。

老奢怂了,想往回钻。

“气死咱家了!”,杨望京声音尖锐,“奢见我,你吞了那么多剑,吹口气都可以把这地方削碎!赶紧给咱家上!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老奢摇头,“小姐没让我去就不能去”,他一直念叨这一句。

杨望京无奈,只得提了一嘴:“你不就是为了跟公爷再比一次吗?如果齐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都没命去跟高公爷一较高低,你等了有多少年?哦对了,二十年前你输了以后就一直当剑奴来着,不过难道你觉得二十年吃剑,就能比得过天下第一?”

人流涌入窄窄过道,鹿儿兵手握长刀,有些施展不开,不过他们发现这逃跑的那人一动不动背对着自己一帮人,而且似乎毫不在意?

杨望京知道后面来人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让这位剑解巨子出手。

“就算你吃剑一辈子,解尽天下武气,也找不出一种神兵,可断那人指上一剑!”

眼前这人鼻息霎时间变了,杨望京才刚刚察觉,就听到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半息后惨叫声停止血腥气才传进杨望京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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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杨望京后背一暖,不敢回头,伸手摸摸后背,再拿回眼前一看,手上都是别人的热血。

奢见我抬起头,满脸憨厚,手中虚握,前后朱红紫气勾勒出剑的光影轮廓。

名剑朱厌,出自韩地,陆断牛马,水截鹄雁,现则大兵将起。

“我在剑冢待着,是因为那里有天下之兵。”

老奢挥手,被解掉的名剑宛如菩萨千手般出现在其背后,无形虚幻却又剑意凛凛。

监牢之内,剑气如大潮,吞天而噬地。

奢见我一次出剑九百九十九……

演鹿台上,鹿儿酒客慌乱。

山下来报,午燕朝北彦平都统李如刺将兵三万,领命攻山!

“各位莫慌,区区三万人何足挂齿?我已令三山主四山主各领雄兵七千应对之,诸位还是好好喝酒,今年的金铃铛可是午燕帝姬!哈哈哈哈”

常克阳跳下轿子,缓步行至第六轿,拉开帘子,扛出里面的女子,走上演鹿高台。

那中心,金色的铃铛围成圈,两个艳丽的舞姬跪坐其中,二人中心封着巨型青泥酒坛。

日月众席二楼,四百多个混帮头领此刻伸长脖子,看见常克阳将那遮面女子平放于酒坛顶上,侍从唱道:“金铃铛饰鹿儿酒,照例”。

侍者喊完,一些人直接站起,目光灼灼注视演鹿台中心。

“老规矩,谁赢了,拿金铃铛浸酒坛,然后带着醉娇娘回去闹洞房!就是图一个乐儿,哈哈哈哈”,常克阳返回一楼大座。

“早听说鹿儿山的酒是给美人喝的,不过这山主的胆子未免过大,长公主何等身份,也敢如此放肆?万一酒宾赢了发现那不是公主怎么办?”

二楼的隔间里,隆号掌门人躺在太师椅上,旁边的小子此刻正嗑着瓜子喋喋不休。

他有些烦躁,鹿儿山给来访酒客都安排了隔间,每家一间,安静又舒服,挺好,但是刚才这小子突然闯了进来,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其实自己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但这不代表自己会容忍蹬鼻子上脸。

“小子,鹿儿山历届酒会选出来的金铃铛哪个不是大富大贵,唯有如此,才会有那么多人来这参加,美人如酒嘛,有人想敲金铃铛家里竹杠,有人真是想英雄救美,有人则完全是想跟人比试,这个酒会经过鹿儿山几十年发展,可是名头大得很,也难保没有什么官家子弟世子郡主之类的偷溜进来。看你这样子,好像是第一年来吧,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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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禀沙掌柜,小子姓何,叫知了,出身栖梧。”何知猎继续嗑瓜子,皮就随意吐到地上,另一只手就要伸进对方果盘。

沙一金端走果盘,“何知了,看样子你还认识我,你是为了那金铃铛来的鹿儿山?”

“对啊,沙掌柜不瞒你说,其实我挺对不起你的,等下我把那金铃铛抢下,就送你来赔罪好了”,何知猎起身拍拍手,抖落满身瓜子皮。

“对不起我?好啊,那我等着”,沙一金微笑,这疯小子看不出底细,先看看他想耍什么鬼。

何知猎在沙一金眼前按住窗户,从二楼跳下,稳稳落到高台上。

第一个人已经上场,何知猎笑容满面,对着天空张开双臂。

主座上常克阳一愣,不是跟他说要他最后一个上场吗?

一次性又落下十三人,但落地时演鹿台上只有十个活人。

台上一瘦削高大的白脸男人看着何知猎笑容森然,双手染血,下落时他就掏死了四个人。

“身高九尺,白脸伤嘴,双手过膝,这是十万大醮排名八十七,跟扯阳大景交过手的魔头陆敢卿!”,楼上有人认出这魔头,吓得发出惊呼。

“今年可有意思了”,沙一金站起身,看着何知猎立在台边,这疯小子活不活得下去还得两说。

“什么?跟扯阳大景交过手居然没死 !”

“这还怎么打,十万大醮排名前一百的天魔不是不被允许出山吗?”

“谁知道啊,这回我可不玩了”,楼上想往下跳的打起了退堂鼓。

“嘿嘿嘿,先让他们打!看看谁赢到最后多好办”,也有人另有看法。

陆敢卿十分享受其他人这种恐惧的目光,虽然与扯阳大景的那次交手完全是惨败,而且一战死了十八位天魔,但自己活了下来!能在扯阳大景手里活下来,试问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到?

若问魔头邪性,谁敌扯阳大景?那才是真正的人间邪魔,那种往你眼前一站,你直视那双眼,就会看见尸山血海、魔焰滔天。

因为陆敢卿真的看过,那一天自己生平第一次举不起手中刀,被那男人手中剑轻蔑一挥,从此伤了嘴。

“兄弟们,听见了吗?不干掉这人,都得死!”,演鹿台上十人中一人发了狠,手上寒光一闪,十柄飞刀倾泻。

何知猎眯起眼睛,陆敢卿居然单凭那双手随意一摆就破开了,连腰上挂着的刀都没取。

怕是五钱以上的武夫,何知猎捏了捏手心的龙犀血小符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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