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君何意于长岁儿
韩两山拥住起舞美人,桌上滴落酒液甘美。
自十年前吴越国灭封京宵禁取消,凤霞楼就号称影灯不熄。
辛诸被人揽怀中陪着笑,同时奇怪这人怎么戴着脚镣。
“大人,你这朋友今儿个可算是有福气,我们倾情还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舞动过呢”,辛诸躺在男人怀里,媚笑。
微微失神,何知猎却只是不断摸着女人的发丝。
似乎像是在摸……猫?辛诸不禁暗暗翻白眼,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被你当猫来撸,何知猎你还真是个呆子。
案桌前面,韩两山心中大呼美得很,拥住娇俏的美人不算,似乎还想轻抚玉人面。
“嘶~”,美人眼泪汪汪,柔情如水般眸子里一丝嗔怪。
简直要把韩两山爱怜死了,恨不得将之扛回龙稽老家,白头偕老。
“怎么了,阿卿?脸上很痛吗?为什么?要不要去看大夫?”,韩两山急忙收手。
何知猎面无表情,看这小子调戏自己“大哥”,心中十分酸楚,不禁手上用力。
真是要把自己摸秃了?辛诸苦笑,怎么撸得这么用力……
但是慢慢下来,竟是感到十分……安适?辛诸倦意上涌,伸了个懒腰,侧身脸朝着男人小腹不觉入眠。
“不,不用了,就是有点点肿痛而已,明天应该就能好了,韩大哥,谢谢你能放小略阳出来玩”,倾情柔柔弱弱的,声音里能滴出水。
一点点肿痛?钱正卿你脸皮何时如此厚啦?自己明明抡圆了扇了你十几巴掌!居然仅仅是一点点肿痛?怪不得你能到底卖屁股还不害臊!叫何知猎一阵反胃。
“哪里的话,阿卿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更何况何公子上次留手,我本该回报微末”,韩两山讨好地讲。
一杯酒泼到二人中间,何知猎冷声道:“钱正卿,这狱卒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就是你说的带我出来消遣?叫我看这人搂着你占便宜,你究竟是想让我消遣,还是在消遣我?”
被泼了一身酒,倾情美人怒从心涌,刚要与这不知足小子再互扇三百回合,被韩两山拦住。
姓韩的有些尴尬,原来阿卿没有告诉何知猎。
“何公子勿怪勿怪,我不是有意对你姐姐如此不尊的,实在是情不自禁”,韩两山心中有些打鼓。
何知猎更怒,不由地甩出韦世亨的招牌脏话,“情不自禁你瘪犊子!那是我哥,我可没认过那是姐姐!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哥!要不是这妮子睡着了,我站起来就给你两巴掌!”
小舅子生猛,韩两山急忙松手,反害得倾情脚崴摔到地上。
当下上前也不是,不上前更不是。
“够了!”,钱正卿面如寒霜,拉过韩两山就是狠狠一口亲上去,然后推开呆傻的男人,寒声道:“略阳,你心里是不是真把姓钱的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自己心里知道!不过这次你没看错,我就是拿为韩两山跳一舞换得你出来透下气的!你满意了吗?既然你看不起,就别提什么假惺惺的哥哥了,别让钱正卿这名字脏了你晋阳王的尊口!”
倾情说完,仿佛丧掉所有气力,木偶般踮着一只脚回到后台。
韩两山回过神,觉得应该让阿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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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待一会儿,于是看向同样形如木偶的何知猎,苦笑道:“何公子,你真得以为我和你姐姐是那种人?”
何木偶抬起头,充满希冀地看着韩两山。
“难道不是吗?”
那种失落与绝望中潜藏的希望是如此炽热,似乎在吼叫着让他韩两山快反驳,竟然让韩两山有点心疼。
所以韩两山笑了,摇头:“当然不是,就算阿卿不为我一舞,只要她说怕你闷着,哪怕没有任何回报,我也会放你出来,而且你不会在这看见我。”
“你是什么人?”,何知猎皱着眉头询问,威严赫赫。
韩两山走到旁边桌子坐下,“何公子可曾听闻‘贵长岁,侯五郎’的童谣?我姓韩。”
“欲得贵,侍长岁;欲称王,看五郎”,何知猎明白过来,“韩长岁是你……”
“是我爹”,韩两山语气轻松。
何知猎动容,“二十年前,高世之屠光你韩府,最后还收留了你?”
“高爷爷也是皇令难违,不过我当时年幼,高爷爷便放过了,怕我韩家墙倒众人推,让当年十岁的我跟在其身边”,韩长岁笑容和煦,看不出丝毫被满门俱灭的孤儿怨气。
“这不就是认贼作父?”,何知猎嘴上不饶人。
韩两山摇头,轻飘飘道:“错,是认贼作爷爷。”
何知猎一拳打到棉花上,不服输,“韩长岁是你爹那又如何?”
“还没明白我说这些的原因吗?”,韩两山讥讽,“何公子要不要想一想,为何我如此身段,你被关进来后,我会给内牢看大门。”
“是钱正卿要你求高世之得来的?”
韩两山点头,“所以还不明白吗?我跟阿卿是一伙的。”
“你喜欢她?”,恍然大悟,何知猎畅快起来,忍不住调笑:“好好好,我准了,那商过朝老贼交给我解决,保管影响不了你二人恩爱”。
旋即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何知猎僵硬开口:“韩大哥,你知不知道钱正卿现在境况?”
“多谢何公子支持成全!”,被说穿心事,韩两山脸色通红,但听到后一句,脸上露出不喜:“何公子,阿卿现在什么状况韩某岂会不知?若是因此就放走阿卿,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韩两山了!”
何知猎轻抚怀中佳人,笑了。
韩两山离席而起,去后台找起心上人。
一夜过后。
窗外透进清晨鸡鸣,带着朝霞。
熟睡中的辛诸感到有根棍子戳自己的脸,有些不舒服,不禁轻动脑袋,谁知那小棍更硬了。
于是起床气升起,也不睁眸,玉手直接伸出握住,却新奇地发现这东西居然变大了。
辛诸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睡在人家膝上,还握了人家……
怪不得早晨会变大变硬……
“何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道歉……”,辛诸爬起跪下,口无伦次。
何知猎微笑道,“无妨,姑娘昨晚可还睡得安稳?”
辛诸急忙点头。
“这便好极了”,何知猎似乎开心。
辛诸十分感动,这何知猎与传闻一都不同,又俊又柔,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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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那双桃花眼,望向自己时似是藏着无限宠溺。
然后何知猎下一句话却令她呆住不解。
“请姑娘把这身衣服脱下来吧”,何知猎笑着说。
辛诸摸摸头,娇憨道:“哎?”
“我借姑娘一晚,要姑娘一身衣服不算过分吧”,何知猎摸摸凤霞楼主人的头发。
女子脸上十分肉痛,“不过分,但是这身衣裳奴婢已经穿了好久,怎能作为偿礼?要不,奴婢还是给您另找一身一模一样的可好?”
“不用,毕竟这凝裳玉丝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禁得住穿”,何知猎赞叹。
“瞒不住公子”,辛诸哭丧着脸,这种宝贝她舍不得啊。
“早听闻凤霞楼女主人不露面,这回钱正卿怕是给你下了死命令来陪公子我吧?”
辛诸身上杀气顿现。
“唉,你要是给我多点期待,不穿这身贞操服来陪,我还没有借口,现在只能却之不恭地收下了”,何知猎捶打着腿,叫尽快恢复知觉。
“你又不是女人,要这身裙子来干什么?”,辛诸不解。
何知猎点头,“姑娘说得对,要裙子当然不是我穿,但是我可以送别的女人穿。”
气得辛诸直骂臭男人混蛋。
“堂堂越钗不会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吧?要不要我去问钱正卿亲自要?”,何知猎语出惊人。
凤霞楼女主人却心无波澜,“凤霞楼只是越钗一角罢了,但是一件衣服还是出得起,不用太子出面。”
说完当着何知猎的面脱掉蓝色裙子,露出白色内裳。
何知猎拿着那蓝色裙子,面色奇异,这裙子还是隐约透着明的……
午后。
罗尸孩看着何知猎剔着牙,脚上戴着脚镣在韩两山的带领下回来了。
然后解开脚镣,把何知猎关进罗尸孩隔壁牢门,但是连牢门都没锁!
“喂,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罗尸孩气炸了,冲着韩两山的背影大吼大叫。
何知猎轻轻一推,那没锁住的牢门就这么开了。
走到小女孩牢门外,何知猎叹气:“没办法,就凭我外面有人,你别挣扎了。”
罗尸孩面如死灰,还有半个月就要斩她首示众。
眼看小丫头被黑幕击垮,何知猎吹着口哨,打开一扇石门。
走了进去,溜过石桥,来到冰宫。
里面,白官魃女玉体横陈,媚笑着冲男人招手。
魃女眸底却是深深悲哀与恼怒,但是没办法,怎么遮都遮不住的,谁叫自己手小。
何知猎看赛没看,将怀里凝裳玉丝裙抖落,扔到美人身上——
“别委屈了,这回给你找了件能穿的。”
白官温戎闻言瞪大美眸,试着摸了摸那衣服,这衣服居然没烧坏!
继而大喜地穿上。
看着女人高兴得快要哭出来的手舞足蹈,何知猎无奈地走上前,帮她把丝带系好。
但是过了没一会,白官便尖叫起来,因为这蓝裙子竟是隐约透明的。
那香润光泽的肌肤在裙下若隐若现,更加人血脉贲张好不好?
何知猎装作听不见,急忙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