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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过家家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这么死过一次……

何知猎什么也看不见,只觉通体疼痛,好像整具身体的骨头都被人抽出、敲碎、吸髓、榨干,再放回来,疲惫,眼前什么都没有……

突然,何知猎感到腹部冰冷,痛得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冰冷过后是燥热,就好像是吃坏了东西,只不过这东西虽然折磨着他,却也令他恢复了一些气力,冷热就这样轮番上阵将刺激何知猎的感觉,慢慢地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

下一刻——

何知猎猛地睁开了眼睛,浑身冷汗地摸摸自己全身上下,最终长抒一口气,还好衣服完好地套在身上,所以骨头应该也没被人抽出来。

但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腹内的黄庭了,就好像没了……整个根基被锄走,洪元的道行全无,何知猎轻轻呼出一口气。

阳光沿着窗子照射进来,晃得何知猎眼睛痛,他躺在昨天晚上那处孤宅的地上。

何知猎脑子很疼,只记得昨夜似乎那个老道士打翻了那鼎,然后自己吸入了一点那冰火二重天什么的,之后就没了意识了。

想到这,何知猎警惕起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秋谡老妖婆和臭道士哪里去了,却发现一件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白官温戎与房牧之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二人身上还盖着一截窗帘……

但很快何知猎脸就黑了下来,白官的脸——被人拿利器刮花了。

“秋谡,为什么……”,面如死灰,何知猎没站稳摔倒在地。

“你……你醒了?”

何知猎闻声抬头,看见白酥端着水盆站在门口。

白酥对何知猎有些发怵,上次捉弄自己,害她被两位师姐罚跪夜的,不就是这小子吗?

“白酥,你没事吧,怪我没保护好你,你没事吧?哪里伤着没有?”,何知猎一激动,站起身冲向前,紧紧抱住白酥。

“哎?”

白酥傻傻地靠在何知猎肩膀上,这好熟悉的味道,就好像那天晚上那个男人……

咣当一声,水盆掉到了地上。

瓷盆撞击声惊醒了何知猎,迅速放手,好像白酥是什么烫手的火炭一般。

“白酥姑娘,这个,昨夜我看见你被人掳走,所以就跟了过来,现在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何知猎干笑。

见白酥双目出神,何知猎心道完蛋。

从怀中拿出那件衣服,白酥直直地往何知猎身上套去,被后者躲避。

“你你你……你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人!你居然冒充我爹!”,白酥几乎气得浑身发抖。

何知猎百口莫辩,“丫头,不是,白酥,你听我解释,我确实不是你爹,但是……”

“闭嘴!”

白酥尖叫,然后转身跑走。

呆呆地伸长手做无意义地挽留,再加上白官毁容与自己境界全毁,何知猎从没想过还能遭受这种折磨,疯狂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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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

但是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有濒死的挣扎声从后面传来。

何知猎回头看去,房牧之与白官醒了,那庆朝公主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跟个男人抱在一起,无言地掐住了房牧之的脖子,似乎是想掐死这色胆包天的小道士。

“公……主……”,房牧之不一会儿就翻了白眼。

何知猎深吸一口气,无力大喊:“住手!”

“等掐死他,就住手”,白官毫不在意,反而力气更大了。

一棍敲在白官后脑勺,何知猎面无表情地丢下木棍,默默坐回刚才的位置。

心中完全乱了,何知猎坐在地上茫然四顾,发现离自己的位置很近处有块红色的血迹,鲜艳夺目。

这红色刺激着何知猎的眼睛,似乎给了他一点力量。

“略阳,公主她怎么……”,房牧之声音颤抖。

何知猎苦笑着站起,“背上她回山,总有办法治好。”

说完,何知猎打开宅院大门,却发现右手有些不适。

低头一看,戴在右手上的机关小指也没了踪迹,何知猎回头在屋子里扫视一遍,确认没有后,走出了宅院。

却发现外墙处有两人倒在地上,应该是跟踪他和白官的另外两个人,原来那小子没撒谎……何知猎面色古怪,叫醒这俩人,让他们回玉皇山叫会医的人来帮忙。

二人看了眼公主的状况后,急忙点头向山上狂奔而去。

房牧之身体虚弱,抱着白官跟在何知猎身后,他失血过多,不过幸好那伤口已经结痂了。

“问公主借个火”

何知猎随意捡起地上的干草团,在白官腿上擦一下后丢进院子里,不一会儿这栋宅子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算是出了口恶气。

“你带着白官回去,我去找个人。”

何知猎说完,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着白酥跑走的方向走去。

没时间管这家伙了,房牧之看着白官公主脸上的乱七八糟伤痕,心急如焚地赶回山门,脚下一点便急掠而行。

七拐八拐,何知猎才气喘吁吁地在一处土坡上看见白酥。

少女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并把头埋进膝盖,只是哭。

什么也没有说,何知猎静静地坐在女孩身边。

就这么陪到了午后。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爸爸?”,白酥并不抬头,语气飘忽。

何知猎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冒充的?”

“这怎么可能?”,白酥抬起头,怒视着何知猎。

却被摸摸头,“傻丫头,何知猎不是你爸爸,但赵公望是你爸爸。”

甩掉少年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白酥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何知猎叹气,“丫头,你相信一个人有上辈子吗?”

白酥如遭雷击,诧异之后是颇感好笑,“怎么可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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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骗人的!连成天仙都是虚无缥缈的,而且就算真能成天仙,那也不是死了,而是活着登天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别骗我了!”

“白酥,你娘现在被关在一个地方,而爹不知道该不该去救她”,何知猎似乎没有听见白酥的嘲讽,自顾自讲道。

“好吧,那天晚上你确实帮了我,还帮我出气,那我就陪你玩玩扮家家好了”,白酥昂起头,笑着继续说:“女儿觉得你应该去救她啊,救出来后带给我看看,我们一家三口不就能团圆了吗?”

“你可知你爹是怎么死的。”

“这,这女儿实在不知,请父上大人解惑!请问你是怎么死的?”,白酥站起身,抱拳。

这妮子古灵精怪地还真快进入角色,何知猎哭笑不得。

“你附耳过来,我便告诉你”,何知猎招招手。

白酥面露警惕,再抱拳:“难道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吗?”

“傻丫头”,何知猎气道:“家丑不可外扬呐。”

逗得白酥笑出声,对何知猎讲道:“你扮得真好!”

“好个屁,快附耳过来,不想知道就算了!”,何知猎无奈地骂了句。

白酥来了兴趣,把耳朵贴了过去,听何知猎面无表情地耳语了几声,就面红耳赤地向后坐倒在地。

少女愣了几秒了,就开始笑,忍都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编得太好了吧,哈哈哈哈哈,洞房会死,哈哈哈哈”,白酥笑得肚子痛,“那我娘也太厉害了吧,哈哈哈哈,真是辛苦父上大人了,哈哈哈哈”

何知猎痛苦地抱头,最终起身怒道:“子不教父之过,老子这就给你迟到的教导!”

说完,何知猎举起巴掌就要打女儿屁股。

白酥见状,一边笑着一边逃。

于是,天上飞鸟低头时看见一幕——

何知猎虚弱地举着巴掌在后面追,而白酥嬉笑着轻松跑在前。

距离此处几里开外的镇郊外。

车八轩被捆在树干上,看了眼旁边捏着半颗冰火二重天丹丸愣愣出神的秋谡。

“秋道友,你为什么要把另外半颗给那小子吃?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怎么,与那家伙有了一次后,还不愿意再跟别人了?可是,没猜错的话,你本来不是想要夺我的修为吗?现在没人打扰,来吧,欲萝女,哈哈哈,没想到秋道友居然是个雏!”,车八轩嘲笑道。

秋谡笑了,百媚生。

收起冰火两重天,然后抬起玉手,一株金色的树苗拔地而起,秋谡抚摸着那苗。

“建……木?”,车八轩声线颤抖。

“天魔山还空着,车道长可愿随我去看看?”,秋谡似乎出神,喃喃。

车八轩苦笑:“秋道友,你有了天梯啊!贫道以后对道友唯命是从!”

没有听车八轩说什么,秋谡握着那颗搜出的旱魃珠,低头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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