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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还能等小女孩吗?

子甲动了动手,暂时不能挣脱,于是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果然是个混蛋。

“子甲,想要我给你松绑可以,你保证别挠我了行不行?”

何知猎抱着白狐狸神色讨好,就是脸上三道红印显得滑稽。

坐在凳子上面,子甲双手向后被绑在柱子上,小孩就放在她大腿上面,因为好像只有这样,陆小思才会不哭不闹地睡觉。

逍遥僧背着手门外踱步,脚步声一刻不停歇,可以听出这天魔此时烦躁。

“要把小思带到十万大醮,除非我死了”,子甲一字一顿,朱唇微启。

阴凰动怒,似乎听出来子甲语气中的冒犯,发出低吼声从侧后面走近,用两只红爪捧住了子甲的脑袋。

“小蛮!”,何知猎吓得急忙制止,这丫头成阴凰后力气可不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拔掉了就悔之晚矣。

嘴巴微动,阴凰松开手,转身走回阴暗角。

何知猎却是冷汗直冒,这阴凰刚才分明含糊不清地骂了句“真见鬼”,所以这鬼东西还是依着吕香蛮的脾气不成?

“有本事就真杀了我!我不会让小思当魔头的!”,子甲悲愤难平,“何公子,你怎么助纣为虐起来了?”

门外逍遥僧嗤笑,“别抬举贫僧,王爷才是那纣的,贫僧顶多一个伴子。”

所幸何知猎听塞没听,苦劝:“子甲,你和这孩子,我要是没算错的话,应该就相识三个多月,顶多四个月,犯不上为她拼命吧,而且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归属就是那魔头窝。”

“何公子也非一般人,归属乃是北帐,那还来这江南作威作福干什么?”,子甲立马还嘴。

何知猎一时语塞,只好说子甲你是不是知道这丫头是什么了。

女子立马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我告诉了你陆瑾周死地,你立马就要赶回来,唉,当时就知道你回去要出事所以拦着你不许你来栖梧,结果只拽住一个丙丫头,你看,现在你说说,公子我该怎么办?我听你的”,何知猎双手抱头,颓唐道。

逍遥僧不走了,聚精会神起来,现在就看这兰美人如何打算了。

沉默良久,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甲忍不住哭泣起来。

“哭也没用,老陆注定与你此生无缘,要不,咱再等一世?”,何知猎气闷地看着睡得香甜的陆小思,心中酸苦。

“我不要!就要这个!”

“那你能把她变成男的吗?还得我这么大的!”,何知猎低声喝,“你以为老陆愿意吗?你才知道这些事几天,老陆从他小时候见到你第一眼就开始担着,一直担到死,他是个爱坑人的混蛋,可他知道这辈子还是有缘无分,所以坑了我们所有人就是没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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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该找我,应该让我就那么死掉”,子甲抽泣。

何知猎伸手擦掉少女脸上的泪珠,苦笑:“谁叫你格外能活,满园的花草都凋谢,唯有你常开不败,老陆自然好奇,这一揪就坏事了。”

“何公……子,少爷……必须回……去吗?”,子甲断断续续地哭。

何知猎抬头望向别处,“你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走?这江南也快要不太平了。”

“那……我也……去行吗?”,子甲哭得双眼红肿,多少年前,那剑仙挡在自己身前,一剑破千骑。

“兰姬回夫家,十万大醮众天魔安敢不迎?”

逍遥僧走进门,半跪于地:“扯阳已率百魔候陈六郎归山!请兰夫人无忧!”

“扯阳大景……武痴……怪不得”,何知猎脸上闪过阴霾,“原来真正魔头靠岸了,他想要讨债不成?”

“陆少爷应该没有瞒着王爷,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逍遥僧沉声道。

何知猎愤怒:“老陆只说有人借了他东西,原来那人是扯阳大景!”

“若非扯阳,这世上还有人能保住陈六郎命魂不散?陆少爷不习武,那就只有等下一世,扯阳说得很清楚。”

“他奶奶的!小爷听过童养媳,还从没听说过童养敌的!你滚吧!老陆这破事我毁约了!”

何知猎站起身护住身后子甲,将白狐狸放到地上,狏狼跑到房梁上。

不消一刻,有红衣墨刀自上而落,倚墙堵住房门。

阴凰也从阴暗角落里爬出,怒视着何糕,二者血眼与红睛四目相对,阴凰伸出红爪润舔,低声做嘶吼。

逍遥僧罕见双手合十,“王爷,陈六郎会败吗?”

“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原来扯阳大景占据十万大醮,怪不得洛家评传里不止第一,连第二都不见。”

何知猎俯身安抚住阴凰。

“王爷真意已决?那我们刚才约定则要全部作废,而且……”,逍遥僧面上闪过苦涩。

何知猎手上僵硬,感到异样的阴凰抬起头,关切地望着夫君。

“而且我们还打不过你”,子甲自己解开了绳子,抱起小丫头,虽眼睛红肿但平静道:“何公子,算了,我们的事情要我们自己去解决吧,你是要做大事的不是吗?”

看着故作镇定的少女,何知猎心如刀绞:“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入虎口!我原以为十万大醮是为了迎祖的!”

“王爷,你还有时间,十八年,与其现在拼命而死,不如十八年后……”,逍遥僧望了眼吕香蛮,轻声道。

这一声惊醒何知猎。

晋阳王作揖,语气颤抖:“多谢大师指点”

“王爷可还跟随?”,逍遥僧推开门,外面天上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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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鱼肚白。

何知猎吸气,“老陆有美女陪着,应该不会闹了,我还跟着干什么?”

“王爷还是跟着吧”,逍遥僧有意无意地指了指阴凰。

看着阴凰血眸,何知猎扶起少女,“好”。

这天清晨。

卫山鹤照常来破庙,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子甲的,毕竟她一个人还门口捡了个野孩子,应该很苦。

他走近这庙,却发现大门洞开,再走进一瞧,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何知猎留下的一张纸条,公子的笔迹绝对好认,那跟老主人学写的字笔锋有力、遒劲十足,只是上面写的事儿就……

“我出去玩了,别找我”

卫山鹤捏住纸条,连忙赶回何府,少爷的话,都要反过来听!

刚回到宅子,何府大总管就看到一辆马车慢慢靠近,从马车上跳下来了左从水,接着身着郯央北服的都子们纷纷出现。

小顶刚下车就立马夸张哭喊道:“不得了啦,少爷被劫了!”

卫山鹤心里咯噔一下子,少爷果然是说反话!

……

十几日后。

何知猎待在屋子里,看着阴凰吸食他的气运。

“吕香蛮,你说你,不吃饭光吃运,任谁能养得起你?”,何知猎抱着狐狸抱怨,阴凰却不闻不顾专注吸食。

阴凰吃饱了,就跑到何知猎身边,挨着他睡觉。

看着这鬼丫头的睡相,何知猎就能推测出吕香蛮平时是蜷成一团睡的,头脑很乱于是放下狐狸,何知猎决定出门走走。

刚走过子甲的房间,走到门口逍遥僧的房间时候,就听到呼噜声里夹着一句咳嗽。

何知猎翻了个白眼,推开逍遥僧的房门,“大师,还没睡?”

“王爷这么晚了,有何事外出?”,躺在床上的逍遥僧一边打呼噜一边问。

“这不离天魔山近了,我想出去看看,总不能每天除了赶路就是住店吧”,何知猎无奈。

逍遥僧打着呼噜挠肚皮,“此言差矣,春已至,王爷现在应时令休养生息为好,天魔山重新开宗,明日有的是热闹能凑。”

何知猎愤然摔门而出,走回自己的房间,抱着狐狸上了床睡觉。

后半夜的时候,嘴唇上有小片香软轻舔,何知猎皱眉,睁开眼就看一双血瞳。

阴凰果然又偷摸上了自己的床,何知猎苦笑不得,用手把偷吻的鬼丫头压在身侧。

狐狸趴在胸口,何知猎继续睡。

然而刚好好睡了一会儿,何知猎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嘴里一股异物感,睁开眼就看见——阴凰缩回红爪拿着她的小袜子向他嘴里塞……

真有一刹那,何知猎以为是吕香蛮索命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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