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秋谡愿为司马妇
祖庙里,子甲听着暗门里面鸡飞狗跳。
“大师,你上这天魔山,究竟意欲何为?”,兰夫人抱着陆小思。
庙门外闪过几道人影,逮着个年轻男人就问你是不是姓何。
逍遥僧摸摸光头,似乎因为这个少了不少麻烦,“天魔宗与十万大醮,与其说是纠缠不休的冤家,倒不如说是并蒂莲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贫僧如此说,兰殿下可明白?”
子甲摇头,暗门里传出银铃似的笑声和咚咚的敲门声,但她没有理会。
阴凰开始挠门,刺耳尖锐。
“扯阳欲天魔宗俯首称臣”,逍遥僧含笑道,在子甲惊异的目光中继续讲,“如果宗主不同意,扯阳还会出山,十万大醮天魔不出山的规矩是扯阳定下的,他自然也能打破。”
“这位好像就是想找人打架,那他怎么不去找高世之呢”,子甲淡然讲道。
“这话我问过,他说时候未到。”
逍遥僧笑着原地坐下,“扯阳大景绝对会跟高世之交手的,只不过他得先打败陈六郎才行。”
“就算他能如愿以偿地胜了,小思也不是三百年前那个剑仙,那人早死了”,子甲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逍遥僧闭目冥神。
灵君堂里,何知猎衣衫破碎被追的上蹿下跳。
“疯婆子,外面有的是男人,别老是逮着我一个人坑啊!”,何知猎回首就是一拳,拳风浩荡。
但是秋谡内力深厚,只轻轻抬手就挡住,根本不痛不痒,反倒是她与季恭羊对战时候的伤臂此时伤势异常严重,令她不得已放缓了速度。
“谁叫你是奴家的第一个男人”,秋谡恨声道。
何知猎左脚踏墙,趁秋谡反应未及之时翻身到其侧面,继续边跑边叫苦:“大姐,别瞎说了,咱们什么时候的事情?”
秋谡眼神一黯,却是嬉笑着答:“骗你的,笨蛋,不过如今我改主意了,你若是想要我这半颗成品的冰火二重天,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女子停下步子,整理好衣衫,这才令何知猎松了一口气也停了下来。
“你要帮我保住天魔山”,秋谡巧笑倩兮,伸出手指点向何知猎的腰间钱袋。
“你是想要钱?”,何知猎气堵于胸口,“可是我哪里有钱。”
“这我不管,因为你种种失礼,反正这丹药不能白送你了,总之你不管是造反还是别的什么,我就要钱。”
秋谡双手抱胸,露出大好弧线。
偷偷咽了口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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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猎只得卖惨,“秋谡,如果我跟你说鱼龙总舵被我解散了,你还能伸得出手吗?”
女人幸灾乐祸,“既然公子之前拒绝了奴家的倒贴,那奴家与公子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哦,对了,奴家想起公子之前还对奴家喊打喊杀的,所以~,我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老娘就要钱!不然你一辈子就干巴巴抱着白沙好了。”
好狠好狠,何知猎不助后退。
“何知猎,我很好奇,南朝异姓王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这其中就属你最有资格与能耐拥江南自立,司马晏占据江南经营二十年,上至庙堂下至江湖无不称之为小北廷,传到你手里正当强盛,为何不愿意踞地称王?”,秋谡轻移莲步,走近何知猎身旁,吐气如兰——
“天魔山位七娑关隘口,我可以帮你守西南大门”
“江湖豪气不当饭吃”,何知猎轻描淡写跳过,“况且就算江南众士族换牌,我也收不上税,都会是那帮老鬼的。”
秋谡面有怒色,“你手中有兵,会怕那些豪绅?自古帝王宽简厚重,你连尝试一下都不乐意吗?”
奇怪这女子怎么突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何知猎有点难为情,只好说我称不称王跟你好像没关系吧。
顿时哑然,秋谡朱唇紧咬,她现在恨不得马上扯住这家伙的耳朵告诉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总跟你有关系吧。
但他若是死不认账岂不是自取其辱?秋谡有些累,“何公子,那天在玉皇山下,你晕倒前有没有什么看到什么?”
何知猎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声嘤咛,还有感受到的那个柔软,难道……他连忙停止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秋谡这时候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头搭在自己肩膀上。
下意识地伸手也抱住女子蛮腰,秋谡身体被触碰不禁喘息了一下。
何大帮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更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昏迷前自己曾摸到的那个。
“何知猎,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吧?”,秋谡迷乱地紧紧抱住男人。
何知猎僵硬点头,“赵公望是赵公望,何知猎是何知猎。”
“你想起来那一晚了吗?”,秋谡惊喜不已。
何知猎摇头,“我只记得我最后触碰到了你,其他的就记不清了。”
宝贵的第一夜,对方竟然是无意识的,秋谡短暂地悲伤后振作起来,“没关系,只要你认就好,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那是我的第一次。”
想起那块红迹,何知猎深呼吸一口气,“天魔山的供奉,江南那帮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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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是想让他姓何还是姓司马?”,秋谡声调如蚊咛。
何知猎这回沉默了。
久久不见男人回复,秋谡松开手,正视着何知猎,施施然道:“那便令他姓秋好了,王爷可愿意。”
对方不说话。
“所以你是想让谁的孩子随你姓呢?”,秋谡冷声道。
“绝对不会是欲萝的孩子”,何知猎闭上眼睛。
秋谡凄惨地笑了,“谁都没你幸运也都没你不幸,世上只有两个欲萝,还偏偏都怀上你的种,我原以为你要娶白沙,看样子她比我还惨。”
“我会娶白沙,但不会告诉她这些事,也不会娶她当正室,何知猎不是赵公望。”
何知猎拂袖转身,“包括白沙白酥我骗了很多很多人,但是目前唯独不会骗你,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王爷,秋谡愿为司马妇,请王爷放心”,秋谡受言,恭恭敬敬地行礼。
“秋谡,你很好。”
何知猎微笑着抚摸美人玉面,然后走到暗门出口,用力拉下来机关。
望着何知猎走出灵君堂,秋谡微笑,摸了摸肚子,呢喃:“孩子,你爹跟你娘是一样的人呢。”
当日傍晚,天魔宗宣布何知猎自投罗网。
众人大呼没趣,更有甚者怀疑这是天魔宗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
然而不管为何,何知猎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只知道李白骧要生事。
主峰大王的长女李熟姜和丈夫已经求好援助,带着几千人上山来。
李白骧老了胆小如鼠,但主峰大人显然不是甘心当狗的主儿。
更何况天魔山要地,地方官府也早有收归之意,不如让女婿做个顺水人情,连山带人一起献给朝廷。
山道上,满是打扮成山贼的官兵,山上无论男女,见者皆斩杀。
带着阴凰吕香蛮,逍遥僧抱着小孩站在远处,遥遥望着何知猎与子甲。
“何公子费心了”,将一缕被风吹散的头发拨到耳朵后,子甲歉意地说。
“说的什么话,你们不怨我把你们送到十万大醮,我就很知足了”,何知猎蹲在石头上,看着那些兵越来越近。
子甲却摇头,“十万大醮高手如云,更有扯阳大景这个绝世邪魔不知深浅,何公子还是不要为我们冒险了,能送我们到那里,我和少爷就很感激了”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骂我?”
摇着头,子甲捂嘴娇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