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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

美容院包间里的高雅和林逸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控制了局面,把包间里三个严家的人都控制了下来,同时用他们的身体做掩体护住了自己,她们俩都明白,接下来的就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谈判。

高雅在控制了蒙面人和樱子后,左手按开了蓝牙耳机的开关,说道,“呼叫郑队长,美容院已控制,你们小心,制冰厂是个陷阱。”

……

郑一方和陈伟怎会不知道自己二人现在就在陷阱中!

下着大雪的深夜时分,两辆车亮着大灯从前后方向飞驰过来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把自己二人堵在这里。来不及犹豫和思考,更来不及回应对讲机的信息,郑一方大声叫道,“陈伟,手。”

两个人在一起配合的时间已超过十年,很多事已心有灵犀,当陈伟听到这声叫唤后,立即扎稳马步半蹲,掏出右手和左手叠在一起放在裆部前的位置。郑一方在叫唤的同时已后退了几步,这时候疾步冲了过来。

郑一方冲到陈伟面前时,右脚在对方做好的人肉踏板上用力踏跳,而陈伟同时全身用力往上一抛,身型壮硕的郑一方整个人竟被抛起两米多高,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地站在栅栏围墙的一根水泥柱子上。

陈伟托举着郑一方起跳后立即走开几步,见对方站稳立即疾驰回来,跑到柱子前起跳,空中双脚相互交替往上蹬,人蹭高了一米多,一把抓住郑一方伸下来的手。

郑一方的右手捞住陈伟后,死命用力往上就拽,接着两人的手松开,郑一方往围墙内跳了下去,陈伟的身体借着拉力再度升起,双手在柱头上一按,人便一个跟斗直接翻了进去。

栅栏围墙内是不足5米宽的草坪,接着是柏油路面,白天工人清理路面积雪的时候,把雪铲到路旁的草地上。经过一整个冬天,整条柏油路旁的积雪已有1米多高,恍惚是栅栏围墙内另外砌着的一堵白色矮墙。

郑陈二人先后跳上积雪堆,略显狼狈地翻了过去,然后用雪墙做掩体,猫着腰迅速跑离原地。两辆面包车到了,斜斜地停在他们原本站立的位置,惨白的灯光打在同样惨白的积雪上,反射着更为惨白的亮光。

其中一辆车的司机用对讲机说道,“俩个中国人进了制冰厂,我们该怎么办?”

同一时间,郑一方也在打对讲机,“制冰厂果然是个陷阱,但我们暂时安全。”

高雅的回复立即过来了,“保持隐蔽,不要发生正面冲突,等我们的消息。”

……

“啪啪啪啪”的掌声让美容院里显得异常怪异,掌声落下,两个人踩着倒塌的隔断走进包间,纱布在他们的靴子下发出“吱吱”的声音让本已恢复安静的美容院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当中。

当这两人在视线中出现后,林逸虹心里又是一个“咯噔”。走前面的人虽不认识但和严嫣然有五六分相像;走在后面的那个壮汉,上周六在怀念号四层的船舱门口,曾和自己有过短暂的交手。

两人走进原来的隔板便停了下来,前面的老人看不清年纪,鹤发童颜,身板硬朗,分别看了看林逸虹和高雅的方向,说道,“林警官和高督察,果然厉害,怪不得嫣然对你们有那么高的评价。”

林逸虹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但老人的回答竟让她和高雅差点没惊掉了下巴。

老者面带微笑,说道,“我叫严鼎诏,是严嫣然的父亲。这样可以吗?我留在这里和你们谈谈,

你们把他们三人放了。”

林逸虹问道,“怎么才能相信你?万一你的人到时候搞些小动作怎么办?”

老者表情依然没变,说道,“族长以及候任族长都进入了大地之心,目前家族的一切事务暂时由我说了算,没有人敢做小动作。”说完,他用手指了指仍在按摩椅上躺着的美智子继续说道,“包括象她哥哥那样的小丑。”

林逸虹想了想,问道,“高雅,你觉得怎样?”

高雅回答道,“不妨听听鼎诏长老想说些什么。”

鼎诏听了后,回应道,“二位不仅武力高强,更是爽快的人。呵呵,如果可以,我只想和你们做朋友,而不愿意和你们交恶。”

说到这,他走前几步站在包间里无人的地方,说道,“我站在这,你们随时可以对付我,这样就不担心了吧?”

林逸虹见状松开了她所控制的蒙面人,自己先行站了起来,高雅则转把枪口对向鼎诏。鼎诏的声音再次传出,“伊夫,把美智子也带走吧,和两位女士的谈话内容,我不希望被其他人听到。”

樱子与和她站在一起的蒙面人闻言垂首向外走去,而被林逸虹控制的蒙面人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扛起中田美智子,然后一跛一跛地走了出去。几个人连同着守在缺口处的壮汉一起消失在包间里几人的视线中。

鼎诏说道,“不介意我先找个位置坐下吧?因为家里还有许多杂事需要处理,短期内不可能和你们相聚了;但我也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的问号迫切需要答案,所以我猜,今天晚上会很长。”

林逸虹无来由对对方产生了好感,指了指按摩椅后回应道,“您请坐在这里,我们确实有很多的疑问需要答案,如果鼎诏长老能据实相告,我们感激不尽。”

鼎诏闻言,也没有啰嗦,慢慢走到林逸虹所指的按摩椅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然后抬头看着林逸虹,说道,“有什么问题,请问吧,小老儿必然全部告知。何况,这也是嫣然的意思。”

林逸虹听了这话后,眉头紧皱在了一起。对方忽然又扯到了严嫣然,对于这个女人,她本能有着一种敌意。

敌意,本就是无土也能发芽的种子,不论怎么隐藏,只要时机适当,就会立即展现。

林逸虹在鼎诏面前不远处盘腿坐了下来,她想通过这个方法压住自己脑子里忽然产生的不良情绪,过了一会,在呼出一口浊气后,她问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让包间里另外两个人都略感意外的问题。

“你们的族长是个怎样的人?”,林逸虹没有说出严嫣然的名字,原因或者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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