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沈氏濒临破产
沈清梨拿着杯子进了房间,水杯透出的热度,仿佛一直能够传达到她的内心,一如递给她热水的那个人。
她分明仔细的看过,那凤眸中的关心不似作伪。
但想起来环境中沈母所说的那番话,她掩下眸色中的复杂,压下心中烦乱的思绪,将水杯放在了床头。
沈母所说的那块玉佩她带了回来,那玉佩通体白色,上刻锦鲤,花样繁复,触及升温,即便是普通人一看也知道这是一块好玉。
她摩挲着玉佩,试探着将一丝灵力导入那玉佩当中。
想到幻境中所说,沈清梨尝试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系统,你在吗?”
没有回音,脑海中一片寂静。
她知道这就是环境中所说的阻止的魔灵偷窥思想的方法。
她喃喃的说道:“果然是有用的吗?”
沈清梨手中握着玉佩,发现之前探入的灵力竟开始丝丝的反哺起来她的身体。
她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过,这玉佩竟能滋养她的身体?这样看来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隔了能有五分钟,她听到脑海中响起菜菜疑惑且焦急的声音。
【宿主,你在吗?】
她不动声色的回复,“我在!怎么了?”
系统菜菜明显松了一口气,在脑海里面嘀嘀咕咕。
【我刚才叫你一直没有反应,吓了我一跳!】
沈清梨心中暗想这玉佩的屏蔽效果似乎维持时间极短,从刚才到现在不过五分钟就失效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答道:“可能是我没有听到吧!今天太累了,事情太多!”
菜菜也没有多想,看到她手里的玉佩疑惑发问。
【这是今天在盒子里面的那个玉佩吗?】
沈清梨似不在意的将玉佩往包里一塞,随口答道:“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而已。”
菜菜看她确实很累,也不再打扰,躲在脑海里面不出声了。
沈清梨合衣躺下,强迫自己闭眼,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今天这玉佩一实验确实如同环境里面所说,可以起到屏蔽的作用,但是环境中所有的话,她并没有全部相信。
正如她现在不相信谢津川,也不会完全相信环境里面那个沈母看似为她好的一番话。
更何况,这段时间谢津川对她的好,不像装出来的。
谢津川的接近,沈母的一番话,这两件事情都太过巧合,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一方。
一切还需要她细细的调查。
就这样思绪乱飞着,她沉入了梦乡。
而沈氏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沈父还在接受调查的时候,谢津川就开始着手收拢沈氏底下的子公司了。
本来沈氏经营的就不怎么太好,这些年沈父攻于心计,不想着好好发展事业,净是干着一些不入流的勾当,这沈氏集团早已成了一个被虫子蛀的空空如也的空壳子了。
表面上的账目让人看不出来,但是经不住细查。
谢津川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这沈氏集团就如同大厦将倾,摇摇欲坠了。
陆氏集团办公室里。
赵秘书递给谢津川一份文件,他站在一旁做起报告,“谢总,这是沈氏现在所有账目,沈氏现在股票大跌,用不了几天就会破产。”
他汇报完,就抬眼看向坐在面前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气质从容矜贵,修长的手指划在纸张上面,莫名的给人一种他在掌控生死的压迫感。
赵秘书掌心有点汗湿,想起下面人汇报来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沈氏集团是夫人的娘家产业,这谢总难道真不给夫人面子?非要搞到破产才甘心?
他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低沉的男声自面前响起,“有什么事?说!”
赵秘书一惊,抬头看向谢津川,看见他眼皮掀都没掀一下,仿佛还在看那份报告,但他可不敢认为刚才自己是幻听,咽了一口唾沫,他冷静的说道:“夫人父亲那边,吵着要见你一面呢!”
等了一会,面前的男人也没应声,赵秘书不由有些紧张,就听上首的男人回答:“备车,去看看!”
赵秘书如蒙大赦,下去准备去了。
A市城北看守所。
沈父神思不属的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面,带着手铐的手放在膝盖上,他心情很乱,不时的用手指扣着桌子,听到谢津川愿意见他之后他就一直这番模样。
身后的门突然就咔哒的一声响,沈父回头看向窗外,一队人簇拥着一个男人走来。
领头的人一脸恭敬,打开审讯室的门,回身对着男人说道:“谢总,您慢慢聊。”
话说完,又贴心的带上了门。
沈父刚才偷看了一眼,现在却把头埋的低低的,宛如一个受惊的鹌鹑。
他听着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咔哒咔哒的声音仿佛踩在他喉咙上,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的心高高的提起,喘不过气来。
矜贵的男人落了座,双腿随意的交叠,背靠审讯室简陋的椅子,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坐在王座上面。
“你要见我?”
沈父抬眼看向谢津川,也不敢多说废话,直接把目的道出,“谢总,我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沈氏!不要让它破产,不要让它破产!然后给我留一点财产让我出国就可以了,我,我愿意把剩下钱都给小梨!”
他乞求着,舌尖发苦,心里也悔恨难当,没想到一辈子基业最后只能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早知道就对沈清梨好点了,没想到押错了宝!
现在他也是在赌,赌沈清梨在谢津川心里的地位,看看他会不会因为她而改口。
一阵静默,就在沈父心灰意冷,以为谢津川不会答应的时候,清冷的男声响起,“好!”
谢津川答应沈父的这个请求,也有他的考量。
虽然他很生气沈静蓉的所作所为,现在的局面摁死沈氏也很容易,但是不如留着这份产业送给沈清梨,沈氏也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本来这一切都是沈清梨应得的,他只不过是帮她夺回她应有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