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鱼入渊水

快慢机独特枪型，比部下驳壳枪更具火力，枪手无视子弹消耗，互相掩护，近战无敌。如果和手枪队一样标配大刀，再发几颗手榴弹，用来奇袭作战，回去再研究一二，这小伙子不错。张自忠师长不经想起，老师长车震带自己初次拜见老长官冯玉祥的场景，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爱护提携。

“去练练……”张师长对太子爷吩咐。

“是……”双腿啪地一声合拢，挺腿、挺胸、挺颈、目视前方。

太子爷把鲁格手枪卡上枪托，验弹匣，开保险，轻松100米上靶，各种单兵战术基础动作突进射击，行云流水。接过汉阳造步枪，太子爷验枪，试枪一个漏夹，校验弹道，压入装满7.92mm圆头子弹的漏夹，左手准备一个漏夹，200米突进，150米演示各种姿势10发快速射击，形成特殊的步枪连射。接过捷克式轻机枪，验枪，试枪，校准，没要弹袋，截一段绑腿把两个压满20发7.92mm尖头子弹的弹匣反绑一起，300米距离，开始打短点射，2到3个点射就横向换机枪位，换打目标靶，习惯性留余弹换弹匣，蹂躏标靶。

太子爷放下手里捷克式轻机枪，小跑向张自忠师长，立正、敬礼、立正等训话。

“殴打新兵，军棍20……任中尉差遣，明日师部报道……”张自忠师长漠然回转，带着一大群人回师部。新换地盘，师长很忙，看完戏还不走，难道还给发奖状?

我们看着懵逼的太子爷，笑的前俯后仰，气的太子爷用脚踹我们。

“姥姥……你们这些货等着啊，呵呵……”

“……”

……

胖长官命令来辎重队和护卫连队，具体事物还需确认，在旁边忙制止道：“小哥，可不敢再玩笑了，军营军营……”把等着执行军法的军官手里军棍拿过去。“趴下……”对着太子爷屁股一阵胡乱挥舞，20下皮都没破。一看就是老资历，军法官一点意见没有，接过军棍就走，还有点小感激。

胖长官把太子爷虚扶起，道：“知道什么是中尉差遣吗？不要觉得见习官没什么，张师长早年进西北军跟随老长官冯玉祥时，就是中尉差遣，懂了吧……”这就算入了师长法眼了呗。

田芽子：“太子爷，威武……”

小玉玉：“德子哥，厉害……”

跟班医生比了个大拇指。

我磨叽半天，好话你们说尽，我说啥。“牛叉……”感觉诚意不足，又跟着比了个大拇指……

……

太子爷入军伍，鱼入渊水，太喜欢军队，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操蛋的味道，呼吸都舒畅，又可以拳打丘八，抓弄长官，享受别人羡慕敬仰的目光，旁边老拽着问东问西的死胖子贼讨厌，忍忍，第一天，懒的揍他，军法，军法是什么，爷会怕军法，这些年白混的吗？就是靠着被罚体能、被军棍、被禁闭混出来的威名，皮糙肉厚不在乎，大错别犯，百无禁忌。

“跟他说去，我很忙的，没得空……”太子爷把我拽过来打发胖长官，自己去找胖长官属下，太子爷现在立即马上就想要两套新军装，找个好裁缝改合身喽，那样才帅气，太子爷很急，你看着办，至于军装不许改动，那不在太子爷应该考虑的事情之内，提完要求，和胖长官属下勾肩搭背，四下参观新兵营。

我和胖长官相对苦笑，这才是太子爷，长见识吧。

“衣服鞋子留下，被服留下，洗漱的留下，

别的杂物全送，你们去当铺换钱花，那些可是好东西，死贵死贵的呢……”

“……”齐全的连净桶都有，一个破马桶都是鎏金的，能不贵重？

“枪你们80把，多的我们要留着备用……”

“……”你们几个人要那么多枪留着下崽啊？

“子弹你们10万发，多的我们留着练枪……”

“……”留那么多子弹吃吗？就你们那样的练法，感觉也玩不了几天，到时候别找补，都不带搭理你们的。

“大黄鱼全给你们，卡车驾驶室里放的小黄鱼和银元我们要留着，那位爷也要留点花销吧，不然刚出门又要他家里送钱来花，太麻烦了不是……”说的驾驶室大哥们跟着点头，刚才一直为少爷担心，车都没敢下，饿虎下山啊，把油桶都给搬走，现在放心了，回去好交差。护卫大哥们把几个小箱子搬下来，还有我的小滕木箱子，搬了个满的油桶回车上，找少爷聊几句好回家，不着急点就很有可能卡车也没啦，需要自己想办法回家。护卫大哥们开始时候还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运送，吓的不去没事找事，胖长官也没有好东西再上别人手的习惯，大家一团和气。

“……”还有小黄鱼，还有银元，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些娃娃瞅着不像好人啊，不敢一直体谅老人家吗？有什么怕麻烦的，找我啊，有的是人，要多少有多少，就是这么热心肠。

“就这样分吧。长官，我们东西存您那，行的吧，那位爷要什么了，让他找你们领，您看……”

“可以，可以……要什么了直接来后勤部领，帮你们存着……”那是相当必须可以，万一不趁手，做主从自己手里借点用用，那不是大家都方便，借的就一定打白条，鄙人就是这么的耿直，瞅着这小伙子还行，不太讨厌。

我见打完招呼的护卫大哥们回来，在用摇把发动车子，急忙把装银元箱子打开，拿了条封好的银元，给他们放进驾驶室。“穷家富路，大哥们辛苦了，谢谢了啊，打完仗回来找大哥们喝酒啊……”帮太子爷花点小钱钱，太子爷不会介意的，我也不介意帮这点小忙，我王仁义就是这么仁义豪爽。

“自己兄弟，不需要那些客道，赶跑了鬼子，哥哥们敲锣打鼓来接你们回家……”

抱拳行礼，道“再会，一路顺风啊……”

“再会……”护卫大哥们回礼。

……

“清点东西的快点，分类计数上账，看紧点……”应该是老了，胖长官看到这样乱花也许可能是自己的银子，胸口疼。

“敢私藏夹带，200军棍……”

“你们两个，去把那边的子弹壳捡回来，仔细点，应该还有这几个蠢货掉的子弹……”

“快点的，回收的条例不要了吗？以前不是捡的挺欢的吗？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要脸面了？长官我要像你们，你们早饿死八百回了……”

“军棍呢……”

“拿军棍的死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