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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同样缺钱花

齐qi哈尔省城陆军医院,黑long江省官医院院长兼陆军医院上校院长贺福泉。

我们战地救护队来援,贺福泉院长很高兴,热情的欢迎了我们的到来。贺院长与太子爷攀谈过后,和医生更是相见恨晚,医生遇到了师哥,贺院长毕业于北平协和医学院,医生毕业于武汉协和医学院,同宗同源,自然亲近,带医生师徒去研究几个扎手的重伤员救治。战地护士也就战场上士兵看重,在医院真心不吃香。

后勤处的长官过来,带我们去后勤换军装,配备医药箱。我们枪械齐全,保暖的长筒马靴还是在北平新换的,换装就省了不少事。

长虫边换棉服军装边哭丧着脸,道:“要命了,我能不要这破箱子吗?背不下了啊。”长虫左右都交叉斜挎手枪盒,14个弹袋九龙带,快慢机配套的九龙带,弹袋很长,也不知道装那么多子弹干啥,太子爷的鲁格手枪和我们的又不通用,步枪的子弹包两个挂到了后腰,长虫再挂了太子爷的望远镜盒,背了太子爷的地图包,手抓马四环枪带,把步枪挎上,在肩膀那边挂个现在领到的医药箱,再想到还有个太子爷的生活用品杂物袋,崩溃就在一瞬间,哭丧着脸,已经活不成了。

“该,就你喜欢笑话我,不比我好多少了吧。”六爷笑着长虫,换下来的棉裤扎上裤腿,吹着口哨把收集的破烂一股脑丢进去。

六爷对我们的快慢机眼馋已久,医生的两把,嫌麻烦给了一把给自己护卫,再说六爷也不敢打医生主意。刚开始六爷对太子爷还没什么感觉,看长虫的快慢机眼热,又是个娃娃兵,就老去逗长虫,想骗一把20响快慢机,那烤蓝色漂亮的过份,实在让人眼馋。习惯了和长虫老是斗嘴打趣,现在是万万不敢那样打主意了。带那么多破烂的六爷比长虫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太子爷感觉自己是长官,拿了顶带金黄色檐花金黄色帽丝带的将官大檐帽,也不管后勤处的诧异,见刚才过来接洽的少校军官都被太子爷扫了一眼,老老实实去拿士兵的瓜皮式毛皮军帽,也就不多话。

“拿着,记得帮长官我带上……”太子爷想了想又拿了顶瓜皮式军帽丢给马弁长虫,至于长虫怎么携带,那不是长官该考虑的事情。太子爷习惯的把军帽大檐一压,命令道:“都快一点。”太子爷说完就背上马四环,一身轻松先出去了,让我们二十九军的参谋军官们无奈苦笑。

“妈蛋,穿的像个熊瞎子,带这么多枪和子弹,道都走不动,这破枪谁爱要谁拿去,老子不要了,反正也打不准。”捆捆绑绑半天,我终于爆发了,把马四环一丢,把九龙带上沉在后腰的两个步枪子弹包取下来丢掉,都是跟着六爷学坏了,东西越带越多,子弹包本来挂了一个,前不久又被忽悠挂了一个,现在统统不要,人一下轻松,透的过气。

老护卫刚帮忙田芽子整理披挂好,田芽子有样学样也不干了,稀里哗啦的丢步枪丢皮带和子弹包:“我也不要,练过几枪,就没打准过,这破枪我也不要了。”田芽子帮我拎起小藤木箱子就先跑出去找太子爷,太子爷的大檐帽真心好看,田芽子想去试试。

后勤处这些军人都想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战地护士,战地护士要快速跑动,最多用武装带挂把撸子防身,医药箱就是战地护士的武器。我们北平进队伍的少校军官解释,我们是二十九军的,从石门过来,奔袭几千里地,大战苦战无数次,

还有不少弟兄躺在来支援的路上,后勤处军人们也就理解了,这是没武器没安全感,都没有在大腿上再扎把撸子,不算过分。

“你们战场上别背那么多武器,等我给你们派帮手,现在来了好多年青学生,你们一人带一个。”后勤处大佬理解我们的不容易,又安排手下道:“等下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一人发套里衣,送他们去澡堂洗洗。”

“可是前线……”

后勤处大佬抬手手势制止了部下,道:“让他们今天休息下,前线不急,不急着这一天的时间。”

……

午饭后,我们无所事事。后勤处话多的好听,忙碌的把我们丢脑瓜子后面去了。我们决定去溜达大街,顺便找个澡堂洗洗,把胡子刮一刮,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太子爷和医生不是我们能比的,他们有护卫携带杂物,按太子爷说的,上厕所可以没有纸,刮胡子的剃刀必须有。

大街一样人来人往,只是明显多了些军伍杀伐气,各种物资从哈尔滨等地输送过来,又送上前线。

一支支的学生游行队伍,带着凑热闹的孩子满街跑,口号很积极,很响亮,令人深醒,抛头颅洒热血,有的口号更是霸气非凡,感觉日军在他们逼人气势下,马上樯橹灰飞烟灭,那是一个厉害了得。

游行队伍如果没有漂亮女学生抱着的捐款箱,向我们举了过来,那还是很可爱。可爱的不谙世事,哪有丘八是有钱的,我们二十九军的更惨,现在普通士兵响钱减半,一月才两个大洋,听说这一年只能发十响。六爷就是例子,田芽子一抽烟,就凑过去混一根,还非常热衷拾破烂。

女学生可能是看太子爷帅气,那将官军帽实在是加分,壮着胆子想近了看看,在太子爷的英气眼神里羞红了脸。“咚……”的一声,长虫从九龙带弹袋里抽出根小黄鱼,豪气的丢进捐款箱。

太子爷对着女学生点了下头,笑了笑,就带着我们插肩而过,只留姑娘顾盼不舍。

我啪的打开田芽子作死去开小藤木箱子的手,地主家都没有余粮,我更没有,省着点没坏处,不然打完仗,离家这么老远,讨饭回去吗?

打仗就是打钱,部队集结越来越多,万福麟之子万国宾督办席卷省库公款躲去了哈尔滨,到马占山封锁官银号时,已有大批怕死的官员大商,取款跑路,一个空荡荡的家让马占山差点气死,只能号召商号、市民、公人捐款,可惜没有大商号慷慨解囊,小商小户的杯水车薪。

商业在战争临近之时,爆发了最后的狂欢,都在大采购。只有日侨的商行在别嘴羡慕,卖不出去东西,穿着和服的日本人就搬摊子在店门口卖太阳旗,喊着降价大酬宾,买一送一,马上就用的上了,在那恶心人。

“妈的,真想把他们突突了……”我们气的脑壳疼。

太子爷不和我们在一个频道,自言自语:“奇怪,刚进去里面的两个日本人,绝对是士兵,日军怎么用军队的人渗透做特务?”太子爷又想到在那雅鲁河畔的死特务,里面军官士兵也是军队出身。

参谋疑问道:“士兵?”

“嗯,走路抬腿,看头颈,那些动作是练出来的,短时间改不了的。”太子爷也思索不出这怪事,渗透士兵做什么,士兵又不是特务人才,不成建制又没制式武器的士兵能做什么呢?奇怪。

东三省一直特务活动猖獗,今年特别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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