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淡淡的忧伤
“这,这……”长虫很纠结,无可奈何道:“哥,这个特务留着审问的,还没问就被你……”
众人脸色都像便秘,太子爷瞅着我这么粗鲁,错牙花子。
“留着?不是命令不要俘虏的吗?”我纳罕还有这么回事情,强词夺理要糊弄过去,装模作样,没好气回道:“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留活口,你先说清除就行了嘛。你想要活口我会开枪?你想要活口我当然不会打死他嘛,说过要活口我怎么可能不听,大家讲道理嘛……我……”
“停……老王枪法打的好。”太子爷对我竖大拇指,有点气急败坏道:“是吵的烦,杀了好,好,好啊……”转头瞪了憋红脸的长虫一眼,又一脚踢过去,命令道:“去,把电台收起来带走。老道,别玩炮队镜了,收起来带下去。”
道爷用炮队镜观看战场,在那啊啊的咋舌,引的我满怀好奇,过去凑热闹,新奇玩意,没见过,过去看看算长见识了。走到几步距离的炮队镜那边之前,不忘调侃长虫道:“磨磨蹭蹭,你落(la)下东西了,毛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我,我在收拾呢,没收拾完啊……”长虫被我说的愤气,粗鲁的把两块板状电池粗鲁的塞进一个提手粗布袋。
我挤开道爷,凑到炮队镜看战场,不会转视野急得呀呀乱喊,道爷无奈,教我提起脚架当望远镜用,这操作让太子爷哭笑不得。
我们前方阵地先后凋零,虽拼死抵抗,还是在被日军步步蚕食,日军已经推进到我们战斗过的阵地,双方已经杀红眼,在你来我往的冲杀抢夺阵地,震撼人心,感受到的是热血中的躁动,心绪激荡。
日军攻下这个阵地,就能接应被围攻的步兵大队,中**队誓死不会让日军得逞,被围攻的日军步兵大队,已经岌岌可危,不是日军不计后果的用炮阵轰炸四周,飞机轰鸣在威胁、轰炸、扫射,无视误伤阻断中**队的进攻,不是这样用强大火力支撑,危如累卵的步兵大队早被覆灭几次了。
“我晕,鬼子火力这么猛啊,打的起大雾看不到什么……”我瞧热闹不嫌事大,还帮忙分析了一波,道:“这还怎么打,我们一直在挨炸,真惨……留少点人和那群鬼子打,把多的人调前面去帮忙嘛,前面都快顶不住了。”
“这不是围点打援,这是在拔钉子,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太子爷分析给我们听。“对战大忌,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那样最后自己战力白白消耗掉,什么都干不成。作战部署做好,执行起来,哪怕遇到再大困难出意外,都别轻易改弦易辙,不然结果会更惨。”
听不懂,但是不影响我对这高深的解释表达赞同,习惯点头装一装明白人。
作战部署,在很多时候命令下达后,想调整那是做梦,咬着牙拼命吧。战时中日双方的情报不对等,吃了无数的亏,哪怕我们主场,日军制空权飞机空中侦查就有天然的优势。
太子爷摇了摇头,多解释几句道:“你这边把兵力撤下去,鬼子那被围的部队就挺住了,炮队就会去攻击前面阵地,那更没可能守住阵地……”
“哦……”我们好似明白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现在的形势已经成死局,日军重火力更多的用来帮助步兵大队,保住步兵大队不被歼灭,要命的联队旗在这里,中**队只能一直用更多军队在炮火里持续进攻,拖着日军重火力,给阻击阵地减轻压力,
最大的期盼就是日军炮弹补给不上,歼灭掉这个步兵大队,再去支援前面阵地,双方指挥官这时候都心在滴血,咬着牙煎熬,煎熬。
长虫又被我拿脚踹,上来的路上有个拉了保险的手雷,下去只能避开那一大片地方,另趟一条路,山高坡陡,举步维艰,等我们跌跌撞撞下了山,长虫再次被我踹了一通出气。
独苗一路喜滋滋,终于是有了长短枪,这要是再上战场,少不得大杀四方,新兵蛋子吓破的胆子跑回来,感觉自己又行了,臆想着,差点掉队,被班长拿脚踹也不气恼,还问班长手枪补什么型号子弹。
什么型号子弹,这么难的问题问我,见我迟疑,还敢没眼力劲的老是盯着我等答案,我这班长恼羞成怒,又给了好几记无影脚。
太子爷军官证,我们手臂上红十字袖标,日军的炮队镜和收发报机,让我们去到前线指挥部。
现在中**队都戴红袖标,扎红布带,上书“天良救国,誓死杀敌”。红布一时在黑省洛阳纸贵,字写的出彩的更是盛情难却而奋笔不休,据说苑崇谷旅长、孙鸿裕团长的书法,带有颜真卿《祭侄文稿》九分神韵,无军功不能得这样一个的红袖标,堪比勋章。
吴德霖团长听闻太子爷的情报,见到日军炮队镜和收发报机,才清楚日军炮火打击精准的猫腻原来如此,日军精准轰炸的秘密总算是找到了,便派出侦察兵四处巡查清扫日军特务人员。
随着日军特务被找到拔除之后,日军炮火精准度便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我们中**队总算能够缓上一口气,但这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前面这个阵地也同样早已被日军炮火犁平,不堪一用,反复争夺绞杀,几度白刃相加。
……
“这怎么像是去那掉炮弹的地方啊?道爷,听动静是前面方向没错吧?”我胆怯,踟蹰不前。
“是的吧……”道爷这保姆当的心累,还要回答无数疑问。
“老道等下注意天上,你来喊我们卧倒。”太子爷看临近战场,想一想还是教一点保命技能,手令我们停下,道:“听到喊卧倒,左脚向前迈出一大步,同时身体前倾,左手向前伸出,按手、肘、膝的顺序侧卧,右手同时将枪向目标方向送出。”太子爷亲身示范,娴熟架操。
轮到我们几个,万幸是穿的冬军服,胳膊肘差点摔骨折,我更是悲催,玩撒子轻机枪,没注意肚子砸地上,惨叫连连,摔蒙圈躺半天才回气,没人安慰还要挨骂,好没天理。
道爷蹲地上,抬头望天拿个棍棍无聊画圈圈,没脸见我们在那象傻子一样摔着玩。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练习练习也就那样,跟的上口令就行,不规范总比炸死好,听卧倒动作慢,挨踢,不规范,自己找罪受,不再罚。
在我们做修整准备冲进炮火纷飞时,民工们在瑟瑟发抖,看脚丫子扒裤子就算了,士兵看*杀人,这谁受得了,都盯着自己裤裆,淡淡的,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