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借口总能随口胡造
呵，又是杂酱面，难道刑侦局这么穷吗？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可不会傻到说出来，但也暗地里瘪嘴。他又回到了这个审讯室上次来的也是这儿，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上次问话的也是他。
“这位警官我可没犯什么事儿吧？”他语气平静可不难听出他话里的怨气，任谁被冠冕堂皇的理由带着审讯室里也不会给人好脸色。
事情还得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公安局长郭郝先坐在桌子前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心都快要挤成了川字，他取下眼镜，这份文件已经修改了三次，可还是不行，这怎么能行？要是拿这份文件交上去，他这个局长的位置还想不想坐了，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可现在，这他嘛的都出妖怪了。死了五十二个人上面已经非常关注了，现在拿出这份文件再加上一份监控录像就告诉市长告诉中央告诉群众这事都是妖怪干的？想都不用想立马给他扣个封建迷信的帽子，他将手里的文件一摔，“晦气！”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
李志灏走了进来，“郭局，您找我？”
“志灏啊，冰长路那件案子现在是什么进展啊？”
进展？什么进展？你又不是没看过监控录像，怎么？让我去找抓那只怪物？李志灏心里想骂娘可脸上还得堆着笑。
“郭局，冰长路附近五条街都严密监控着呢，而且也派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没有发现那只……怪物的任何线索，郭局，”他讪讪的说道，“对付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应该有什么特殊部门嘛？”
“特殊部门？”郭局抬起头教训道，“什么特殊部门？像什么凤组龙组之类的？尽扯淡！我们刑侦局就是特殊部门。多谈谈实际的吧。”
这让他怎么说，还跟这位郭局长顶回去？但是也不行啊，得跟他谈谈事情的严重性可不能拿我来顶缸，“郭局，其实我手里还几件案子诡异的很和冰长路的很相似，我觉得这东西可能不止一只。”
这下郭局长不淡定了，他脸色都变苦了，“你说什么？不止一只？”
“今天凌晨两点的时候又接到报案，老桥镇新发现三具尸体，和我手里另外一起案子很相似，根据伤口判断可能是另外一只。郭局，这件案子怕是……超出了我们的职权范围。”超出了职权范围？另一层意思就是：郭局赶紧如实上报吧，别自己兜着了，到时候事件大发了你怕是兜不住，问起责来你我都担不起。
郭局沉吟了起来，要只是一只他还能想想法加派人手将那只怪物消灭了也有个说法了不是，可现在……不只是一只的话……。
“这事确实很棘手啊……要是这样……但我们也不能毫无作为就这事直接往上报吧，去查查源头，突然冒出这么多怪东西来肯定有原因。另外再加派人手在几个事发地点为中心扩散巡查，记住，要低调不要引起恐慌，务必要保证市民的安全，如果发现那东西就地处决。”
这是让他打怪兽啊，但他也听出了郭局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拿点成绩出来他也好上报，“是。”
“行了，先下去吧。”待李志灏走了，郭局想了想，这事确实要先给上面通通气打个预防针，他当即拿起了电话。
…………
李志灏回到刑侦局的时候发现气氛凝重，坐在门口位置二组成员王惟理看见他回来了当即向他汇报：“李队，三组出事了，九点多钟接到的松河区锦桂小苑的案子，冉姐他们抓人的时候出了事儿，习夏死了。”
“死了？”他高亢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又压低了音量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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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理摇摇头，“三组刚回来，冉姐他们正在录口供，而且老刘的右手被扯断了现在在医院，听说他们在小区里开枪了当场杀死了凶手，而且当时有很多记者。“
”晓悠人呢？“
”在3号室录口供。“
”老刘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往3号室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冉晓悠的声音。
“好，情况我已经了解完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如果你早点出手的话习夏就不会死了。”
李牧之简直难以相信，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观点，他是当警察当傻了吗？
“这位……警官小姐，我想你忘了，我有提醒过你们不要动他，是你们自己……不听的。”他本来想说“自以为是”又觉得太过分改了口。而门外李志灏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李牧之继续说道：“而且，警察小姐，我没有责任与义务贴冷屁股做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因为自己的愧疚和悔恨而责怪到我头上，对不起我没有当圣母婊的潜质也不姓陈。”
姓陈？这跟姓陈有什么关系？倒是李志灏知道他说的应该是一部科幻小说里的角色，女主角就姓陈。冉晓悠刚要开口敲门声响了起来，李志灏走了进去，刑侦局的人可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教训，他说道：“晓悠，我来录口供，你去看看老刘。”
李牧之抬头看过去，熟人啊。
“李队，口供我已经录完了。”
他笑了笑，“我知道，我有另外一件案子想请李先生协助。”
“李队，你认识他？”
“呵呵呵，晓悠其实你应该听说过他，这位李先生有个特殊的爱好，喜欢给自己放血用来做装饰。”
冉晓悠惊讶道：“就是他？”她打开手里的口供确认上面的名字，这下子冉晓悠看他的眼神也不由得变的奇怪起来。
“晓悠你先出去，有另外一件案子我想请李先生协助调查。”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了。
冉晓悠走后李牧之看着眼前这个警察等着他的下文。李志灏说道：“李先生为你作为公民的责任与义务我想请你换个地方进行接下来的谈话。”得，这不是他之前给冉晓悠的话吗？
于是接下来李牧之被转移到了审讯室，李牧之看着这个地方，这就是他上次来的房间，李志灏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时间点刚好过中午，他知道这是先把他晾着呢，但李志灏还算厚道进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份杂酱面。
李牧之拿起筷子边打开饭盒边说道：“这位警官我可没犯什么事儿吧？”
他坐在他对面回答道：“没有，不是说了吗？有件案子想请你协助一下。”
“哦，什么案子？你说吧。”
“不急，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李志灏，刑侦队队长。我想问问，你那天从这里出去后怎么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冰长路。”
“哦，官职不小啊。”
“呵，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去冰长路吧。”
“没什么，房东不喜欢我的装修风格，说我把他的房子弄乱了，不租给我了，所以我去了冰长路找了家宾馆住。”
装修风格？就鬼扯淡吧，这人一定有秘密，“枫文宾馆。”
“对。”李牧之六口就把杂酱面吃光了。
“还要吗？”
“不用了，味道不怎么好。”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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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食倒还满挑剔的，上次倒不见你说。李志灏问道：“那你应该见到了那只怪物了吧？”
李牧之顿了顿，“见到了。”
李志灏还等着他的下文呢，但李牧之似乎并没有再说话的打算，“就这样？”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尽量告诉你。”
这话说的奇怪什么叫尽量告诉我？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啰？这家伙果然知道些什么，但他也不点破，“那你说说当时的详情吧。”
“详情嘛……当时我在宾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一声惨叫就往楼上跑去看，但却不想楼上的人也在往下跑，等我上三楼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只怪物，当时我吓的不行，立马就往楼下跑，我跑到街上的时候听见了一片惨叫声，当时我很害怕也不敢回头就一直跑不太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
害怕？他这平静的语气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那只怪物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嘛？”
他虽然是有一点猜想但不敢确定，他摇摇头。但李志灏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报什么希望，随后他拿出一份文件，说道：“我有一件案子，这个凶手的对于房屋装修的品味与你很相似。”他拿出几张照片摆在了桌子上，李牧之脸色微变，这照片里的情景他不久前还见过。
“死者叫王强，22号的时候死在家中，看看，他家中的装修风格和你的品味是不是很像？”李志灏将他面前的照片向李牧之推了推。
“李警官是怀疑我？”
“呵呵，不，我查过你与这个死者没有任何交集，这让我排除了对你的怀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但今天我发现这可能不是巧合，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让我猜猜，锦桂小苑。”李牧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没错，锦桂小苑，可真巧啊，今天那里又发生了凶杀案而你也刚好在现场，你去那里干嘛？”
“租房子。”他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
李志灏站起身关掉摄影机，再次坐了下来，“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李牧之诧异的看着他，被这么一问，他突然有股冲动，要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是他又忍住了，如果他说出来怕是就再也没自由了而且很可能会发生他想象中的事情——被绑在实验台上切片。
“真的只是去租房子。后来我发现那里的人怪怪的，像是群体性癔症就留下来观察了一下然后就发生了上午的那件凶杀案，对了，你应该让那个小区里的人去看看医生。”
这家伙！
“群体性癔症？”
“我也不太确定，但我发现那里很多人和今天的那个凶手很像。”这句话倒让李志灏不得不重视起来，今天三组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将那个凶手击毙，如果一个小区的人都……他看了眼李牧之，这分明是在转移话题，可他却不能不理会。
“好，谢谢，我会派人去看的。”他站起来就往外走，他得立马去看看，可李牧之却又突然叫住他。
“等等，你们是不是将王强的尸体带回来了？”他看见了几只漂浮的黑色虫子，就在李志灏的鼻子面前好像随时就要被他吸进去。
“对，怎么……”
“你把门打开。”李牧之又说道。
李志灏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疑惑的打开了门。更多的黑色虫子飘了进来，李牧之突然想到如果这些执法人员都像那个年轻人疯了的话……于是他建议道：“我觉你们应该把他烧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