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人总是被粘

他一句话不说看着面前这位缉毒科队长，他很想用那独特的视角观察一下可是却又不敢，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去观察它们必然也会被它们察觉到，他可不想眼前这个人突然爆裂开来涌现出一大堆虫子将他包围住，他现在除了脑子就是一层人皮包裹的虫群。

是那些血？但是，怎么会这么快？两个小时都不到。李牧之暗暗嘀咕着，对于两位队长之间的谈话一点也不关心。那些人是不是也被寄生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赵蕈似乎在怔怔出神。

“李先生似乎对那种怪物比较了解，却不知对付这种怪物不知道该怎么做？李先生，李先生？”

李牧之甚至想到了成千上万蚂蚁大小的肉球虫子从他们的身体里涌出来，对于赵蕈的问题他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啊，应该……应该撤离这里。”

撤离公安局？开什么玩笑？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两个人只当他在瞎说，赵蕈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见他没什么建设性意见也就不再问他，而李牧之则趁此打量厅里的其他人。

“行了老李，你也快张罗人手进行搜查吧，老周那边已经在开始了，哎，对了，怎么你们都带着口罩？”赵蕈临走前问道。

“哦，这不是预防病菌嘛，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之类的东西，你们也应该戴上。”

“哈，还是你想的周到。”赵蕈拍了拍他肩膀。

李牧之看着赵蕈的背影眼里充斥着疑惑、同情与担忧。

“怎么了？”李志灏注意到他的异常问道。

“你的同事，就是刚才那个人，他已经死了。”他语气平静述说着这个事实？

“什么？！怎么可能，他刚刚还和我们说话呢。”他语气不善，他确信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睁眼说瞎话！当我是瞎子吗？刚才那是什么？鬼吗？

“他确实已经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个皮囊，那下面全是那种东西，那种虫子，当然可能他的脑子还活着，所以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全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大的虫子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是幼虫，他已经被掏空了！”

幼虫？李志灏突然头皮一阵发麻，起鸡皮疙瘩，他实在不愿去想象那些数不清的虫子在体内钻来钻去的景象，他好像把他想象成了自己。身上有时候痒痒的像是有虫子在爬，是不是也是那种东西？他突然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你们应该撤离这里，恐怕被寄生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李牧之又丢给他一枚“炸弹”。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又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的问道：“有多少人？”

“之前在尸检室的那些人都有可能被寄生了。”

“那你呢？”

李牧之一怔，他想起那个长满触须的肉·虫，我？我恐怕……呵，他反问道：“你看我像是被那东西寄生了吗，如果是，我还会告诉你这些吗？”

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呢？他权衡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走，跟我来。”

“李队！”两人刚起身就有人在叫李志灏。却见老王带着四个人走了过来，三男一女，统一穿着制服，深黑色像是警服但却比警服更紧凑，服装上也没有任何标识。

“李队，这几位说是特勤临时调查组的，说是来调查冰长路案子的。”

领头的国子脸男人说道：“李队长，你好，我是临时调查组负责人蒋忠，这是调查委派令，这是我的证件。”他拿出一张纸给李志灏同时将证件亮了出来，后面的三个人也同时拿出了证件。李志灏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委派令内容确认了印章然后看了眼他们的证件，证件很简单，但材质似乎很特殊，一个头像一个名字还有一个凹陷的下去的印章图案。李志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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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想“特殊部门”这几个字。

“我们想向郭局长通报一下，还有，请李队长将手里案件的资料跟我们交接一下。”

移交？李志灏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现在有人来接盘他当然很高兴，但是现在嘛……可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他说道：“好，我们也正好要去找他，一起去吧。”

李志灏带着五个人往郭局的办公室走去，李牧之走在最后面打量着前面的四个人，这几个人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目光好像总是会偏移向他们，似乎他们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不，或者说这四个人在他眼里实在太醒目了，但他们看上去明明很普通。

“砰，砰，砰……”

李志灏看见前面有个人在用头不停的撞墙。

“小林你怎么了？”他走上前抓住那人的肩膀阻止他的自残。

“头痛，头痛……”

“头痛就去找医生看看呀，干嘛撞墙啊？”他不停的嘟囔着头痛，眼神空洞，对李志灏不理不睬。

“不要管他，继续走！”李牧之在后面说道。

难道……看来他说的倒有可能是真的。

李志灏只犹豫了两秒钟就采纳了李牧之的建议，四位特派员满脸疑惑，那个女人说道：“李队长这是怎么回事？”潜意思你竟然真的不管他了？

李志灏想了想说道：“你们是来调查冰长路那头怪物的吧？”

想不到这个李队长如此开门见山，蒋忠也没有多少犹豫，“是！”

“呵，你们来的可真是巧今天局里也发生了一件案子和冰长路的案子……是同一性质。”

几个人面面相觑，蒋忠问道：“是什么？”

“一种像蜘蛛的肉球。”李志灏边走边说道。同时后面的李牧之却再次察觉到了异样，只见之前那个那头撞墙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他能感觉到那些幼虫躁动不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前面的四个人。

他皱了皱眉头便开口道：“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了，李警官我想你应该赶快通知人们离开这儿而不是去找什么局长。”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电梯口。

“我必须拿到领导的命令才有权利组织人们撤离这儿，而且我也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我看你是想先让你的领导先撤吧。李牧之腹议着阴暗的想法。他再次看了眼后面的那人，“哦，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我也没有必要去见你们的局长。”

“哦？看来这个人不是警察。”几个特勤人员想道，蒋忠和那个女人交换一下眼神。

李志灏当然不能让他走，“李先生，请配合我们警方！”他的语气硬冷又正规俨然一副执法者的样子。

李牧之笑了笑不难看出的嘲讽之意，“李警官，我已经很配合你们，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觉得没有时间去浪费去见你们的局长，也没有必要，我不想冒险。”

“什么意思？”

“意思很清楚了，李队长，他们撑不了多久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看向旁边的四个人。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又怎么撑不了多久？”蒋忠身后的一个男人问道。

“他不是在说我们。”另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刺激到它们了。”李牧之这话弄四位特勤人员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刺激？但李志灏现在管不了这些，他看着李牧之这着急离开的模样连他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一种危机与紧迫的感觉在他心头滋生，他更不能让他走了，“李先生，你作为这几个案子的重要嫌疑人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将逮捕你。”他的态度很坚决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铐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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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真是……好像还把自己给套进去了，搞得现在还不好脱身了。而且这语气真是令人不爽啊！难道现在不是有求于我吗？搞得好像我欠他的应该的一样。他心里像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他突然想暴起抽他两耳光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但是……但是这与他的目的相违背，他之前撒那个充满中二气息的谎言不就是想通过这位警官同志的权限来调查那颗陨石的下落吗。

“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他面带笑容似乎对他逮捕他的话毫不在意。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做。”他这话既认真又肯定。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李志灏用手拦住电梯门阻止它关上，侧了侧身示意李牧之先进去。

“李警官对于职权的运用倒也烂熟于心，呵呵。”李牧之看向四位特派员见他们虽然疑惑但却也不为所动。

李牧之略感失望。既然如此那就上去瞧一瞧吧，他进电梯前余光却看见那个叫小林的人已经开始朝他们走了过来。待他们都进去那个人刚好也走到电梯口，在电梯快上关上的时候他作势就往里面扑结果一头撞到电梯门上。

咚的一声，听见这声音任谁也能想象的出那是有多痛。“他是怎么回事？”蒋忠的目光看向李牧之，似乎是在问他。

那个人明显有问题可这个李队长却对他不闻不问，不对，他是在这个姓李的说了不要管他之后才变了态度。

李牧之看着变化的楼层对于这近在咫尺的问话不为所动，就像他们刚才做的一样。

哼！小心眼的男人。

似乎听见了她的鄙夷一样，李牧之的目光看向这里唯一的女性，那个特派员女人。

李志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谈话，带着刚刚似乎被应证的答案回答道：“刚才不是说今天局里出现了一只像蜘蛛一样的肉球怪物吗，”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包香烟握在手里，或许是因为在电梯里他又塞了回去，“它虽然被消灭了，”他看了眼李牧之，“但似乎……它在一些人体内产下了卵虫。“

李牧之根本不想纠正李志灏话里的错误，他一副连说话都欠奉的样子，但他看着那个女人突然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北京。“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哦，那你们最近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这问的就又点过界了，这可能涉及到他们的工作内容不是吗？

”小子，这不是你该问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李牧之微微转头，”你叫刘坤坤是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有笑意，让人觉得似乎有嘲笑的意味，当然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有点稚气。

那个叫刘坤坤的眼神不善，”你怎么知道？“

”你们刚才亮了证件的不是吗？“

这，这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一般人在他们亮出证件的时候都没有功夫或者说时间去看他们的名字，这个人真是……特别？不，是奇怪，正常人都不会去注意的吧。

”看见刚才那人了吗？“他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觉得他为什么想要扑进来？“

蒋忠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眼前这个人接下来的话一定与他们有关而且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主动问道：”为什么？而且你之前说我们刺激到他们了，我们为什么会刺激到他们？他们又是谁？“

但李牧之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顺着自己之前的说道：“你们觉得他的目标是谁？”他在四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你们在它们眼里就像是在不停散发出信号的食物，就像……你们去过菜市场吗？那里的每一头猪都会被打上标记，当然虽然比喻不太合适，你们也不需要经过检测，但在它们眼里你们就是那些猪肉，而且是不停散发出信号的猪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