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啊!”白若生惊叫了一声,脑子顿时清醒了。
“哪来的血?!”
“你流鼻血了。”萧闻野无奈道,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捂着。
“流鼻血?”白若生摸了下鼻子,发现好像确实在流血。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啊?”白若生惊惶地拿萧闻野的手帕堵住鼻子,可血好像还在汩汩地往外流。
“这我怎么知道?”萧闻野松开她,从床边站了起来,“你今天被人揍了?”
“没有啊。”白若生疑惑,突然想起了曲邪给自己喝的参汤,“不过我今天喝了曲邪给我的参汤!他说是千年人参,大补,不会补过头了吧?”
萧闻野无奈地轻呵了一声,皱着眉头道:“就你这副小身板,还敢喝他的千年人参?那可是专门给修炼的人喝的。”
“啊?”白若生感到一阵心慌,感觉鼻血也一泻千里,“那我该怎么办?我不会死吧?”
“那倒真说不准。”萧闻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而后站到她身侧,手指快速击打了她背上的两个地方,白若生就觉一阵反胃,直接把喝的参汤都吐了出来。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还好你喝下去的时间不长。”萧闻野慢悠悠地收回手。
白若生抬手擦了擦嘴角,把堵在鼻子上的手帕拿开,可鼻血还在往外涌。
“怎么还流啊?”白若生急忙把手帕堵回去,可手帕似乎已经被浸透了,此刻一直在往下滴血。
萧闻野:“可能效果一时半会儿还没消。”
白若生又拿别的帕子换上堵,可鼻血还没有要停的趋势。
她感觉头脑越来越乏困,眼前也开始发黑发昏了。
“我”白若生伸手拽住萧闻野的衣袖,“我好晕啊。”
萧闻野抬手抓住她的手臂,低头看了一眼她,凝重道:“不行,得赶紧把血止住了。”
他抬起另一边的手,犹疑了一下,还是开始运功,变出了两块冰块。
他让白若生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两手分别把冰块压在她的额头和脖颈上,白若生顿时被冻得惊叫:“凉!凉!”
“忍忍。”萧闻野手持冰块,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不过他一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没叫白若生察觉。
敷上冰块后,白若生感觉鼻腔里的出血量慢慢小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试探地把手帕拿开,鼻子也不再出血了。
“终于止住了。”白若生松了口气,想要让萧闻野把冰块收走,回头却见他脸色不太对。
白若生扶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站起来,发现他的手背上居然有了一层冰霜。
“你怎么了?”在白若生的认知里,拿冰最多会化,可没见过手还会结冰的。
“我没事。”萧闻野淡然应着,垂下手,两枚冰块顿时摔在地上摔得稀碎,可他手上的冰霜还在。
“你手怎么了?”白若生说着就要拿起他的手看看。
可萧闻野却直接后撤一步躲开了她,还掩饰地把手背在了身后,“没怎么,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白若生发现他的嘴唇似乎都是不同往日的苍白,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上前两步,强硬地要去扯他的手,可脑中却先一步泛起了晕眩。
她猛地顿住脚步,下意识去拽萧闻野的袖子,却触到一片冰凉。
“晕了就躺着去。”萧闻野见她扶着头去缓,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放回到床上。
“萧文!”白若生本来就晕,被他这么一折腾,眼前阵阵发黑。
她凭着感觉去抓萧闻野的袖子,可萧闻野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放下她就直接消失了。
“萧文!”白若生气急败坏地喊着,可萧闻野早不知道跑去哪了。
白若生重重叹了口气,一手放在额头上,闭上了眼。
次日醒来,白若生虽然还是有些头晕目眩,但比起昨夜已经好很多了。
因为担心萧文的状况,她直接进了秘密空间。
可他不在那里。
白若生想着在这里等一等他,便顺便熬了一锅南瓜小米粥。
熬完粥萧闻野还没出现,白若生便直接给自己盛了一碗,当早餐吃了。
吃完,萧闻野依旧没出现。
白若生又等了一会,便出了秘密空间。
现下她才意识到,他们俩向来是他找她的关系,当他消失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点找他的路数。
回想起穿进小说里的这些日子,她惊觉萧文居然已经成为了她生活里的一大部分。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过眼下除了萧文,还有一个人是她急需关心的。
白若生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打听打听长夷草的下落。
她刚一开门,就见崔西靠在她门边,看起来像是在这里睡了一觉。
听到门开的响动,崔西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急忙回过身来看白若生。
“白小姐!”崔西连滚带爬地起来给白若生行了个礼,“小的还以为您走了就不回来了,没成想您这一回来,直接成师祖了!”
白若生笑笑,道:“凑巧嘛。”
说完,她看了看周围,朝崔西勾了勾手指,崔西立即埋着身子凑到她面前。
“你知道长夷草吗?”白若生小声问道。
“长夷草?”崔西转了转眼珠,“是长在瘴林里的那个药草吗?”
白若生点头:“你知道在哪里放着吗?魔尊托我来找。”
崔西反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我们毒刹门有这个东西?”
白若生:“嗯。”
崔西:“那应该就在曲长老的万毒殿吧?”
白若生:“我问过了,他那里没有。”
崔西摩挲了一下下巴,疑惑道:“那哪里会有呢?”
白若生提醒他:“会不会在刹千重那里?”
崔西:“如果在毒刹门,又不在曲长老那里的话,那确实最有可能在门主那里了。”
说完,崔西打量着她:“您要去找门主要?”
白若生:“先去打听打听,记住不要暴露出我们的目的,更不要跟门主说是魔尊的意思。”
崔西眼中燃起兴奋的光:“知道知道!为魔尊保密!”
白若生满意地点头:“走吧,去打听一下。”
两人一路朝着大殿走去,行至一半,就见一群人又簇拥在一起嬉笑。
在他们头顶,又是一个被捆成球的魔修在翻滚。
白若生无语地叹了口气,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会热衷于把人当球踢。
虽然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她还有些心有余悸,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参见门主。”这次任四四不在,白若生就单单对刹千重行了礼。
“哟!这不是白师祖吗?”刹千重十分走场面地给白若生回了一礼,其他人便也只得跟着他行礼。
“门主客气了。”白若生脸上挂着假面微笑,“不知门主这一次一次的总把人当球踢,是为了什么呀?”
刹千重讪笑一声,一脚踩在那被捆成球的魔修头上:“你也看出来了,如今我在这隐境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自然需要找点乐子,消遣度日啊。”
白若生:“可找乐子的方式不只这一种吧?”
“哦?”刹千重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看向她,“那你说,还有什么乐子?”
白若生快速回想了一下,把风靡全国的乐子搬了出来:“您打过麻将吗?”
“麻将?”刹千重摸了摸头顶光秃秃的地中海,“什么东西?”
“您稍等。”白若生笑笑,回头对着崔西道:“帮我找些木头来吧。”
崔西点头,立即去找,没过多久就扛着几根木头回来了。
“你刀工怎么样?我要你帮我把这些木头都切成这么大小的方块,要136块。”白若生拿手给崔西比划了一下麻将牌的大小。
崔西看着就乐了:“那您真是找对人了。”
他幻化出自己的配刀,大刀阔斧地开始切割。
趁着崔西忙碌的时候,白若生又对刹千重说:“门主,您这可有颜料?”
刹千重看了眼旁边的手下,手下立即道:“有!”
白若生:“那麻烦带点过来吧,我需要在这些方块上画些东西。”
那手下一颔首,走了。
当崔西把方块切割好时,颜料也已经就位了。
白若生便将麻将里的34张牌都画了出来,又叫崔西把每张牌都临摹3张。
一副麻将准备就绪之后,白若生便和刹千重来到了大殿。
见桌子上只坐了她、刹千重和阿桑三个人,白若生便把崔西也招呼上了桌。
白若生先教他们三个人认牌,其他围观的魔修也都凑上来,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
教他们认完牌,白若生就开始阐述规则,同时带着他们玩。
叫她没想到的是,刹千重看着一副学渣的样子,学起麻将来却速度飞快,她几乎是讲了一遍他就知道怎么玩了。
相比之下,阿桑和崔西学的速度慢了一些,不过几轮下来,他们二人也慢慢知道规矩了。
四个人正式玩了起来,一众魔修就站在他们旁边加油打气。
不过由于水平相差甚远,整场牌局基本就是白若生和刹千重的对垒。
白若生刻意让了刹千重一些,叫他们俩赢牌的次数基本相平。
一场下来,刹千重直呼不过瘾,叫旁边看懂规则的魔修上来换下崔西和阿桑,又玩了几场。
一直玩到白若生腰椎酸痛,手也困乏,刹千重还不见尽兴,还要拉着她一起玩。
所幸这时有下属进来通报。
“门主,西窟那边又有人打起来了!”
“怎么又打起来了?”刹千重烦躁地扔了张牌出去,“就没人管管他们?”
“这不是孟护法和张护法都”
刹千重动作一顿,眉眼沉了一些:“是得找个人接替他们了。”
旁边的魔修闻言,都眼冒精光,摩拳擦掌地期待这个肥差落在自己身上。
白若生没去理会他们的这些争纷,径自摸了张牌,正要看自己能不能胡时,就觉对面刹千重的视线投了过来。
“白师祖,”刹千重憨憨一笑,“你看你在我们毒刹门也无实职,还是孟护法家那边的人,这护法之位,不如就由你去接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