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算了
可是那一席话福福的理解就是,妻主觉得自己贪心了,怎么不把一条街都买下来。
温好没高兴多久呢看着福福这一脸的丧相就知道又在自主曲解她的意思了,换做是谁不扫兴,怎么就浪漫一下那么费尽呢。
福福这什么心情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气的温好郁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干脆一把把刚刚的荷包从福福的手上撸了下来,重新踹回了自己的兜里,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感情。
“既然你不想要算了,反正好养活,家里饿不着你,我以后给别的愿意花我钱的男人花”。
钱突然被拿了去,妻主还说如此的话,他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这钱他本来也就没想要的,就是有些难受。
见这一副孬样温好是真的被气到了,菜上来了,福福也只夹了两夹子青菜扒拉了四碗白米饭,她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是因为白米饭不用钱管饱。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她都食之无味。
福福不明白妻主的脸为何说变就变,吓得脑子死机,根本就不敢夹菜吃,他又怕自己吃了妻主不够吃,不过米饭免费,这一顿花了那么多钱,他给妻主吃回本来。
最后这些菜大多数都被温好给打包了,她也不是个喜欢奢华浪费的人,只不过想对喜欢的人好些而已,谁知道这个人不领情。
接下来的一路上温好气的手都没有牵福福的,福福又害怕自己走丢了,只能委委屈屈的捏住妻主的一个衣角跟在后面走着,还怕这个小动作被发现了。
这一路上气的温好买东西都没问过福福一句,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何必给自己添堵。
不过福福提出来想要的东西倒是一样没有落下,还买了一直木簪子给福福挽头发,本来想让主人公挑的,想起刚刚的事情又打消了念头,挑什么挑,以后让他离爹远点,好好地一个人都给爹教成什么样子了。
福福和赵氏两个人亲近之前,福福可是对自己无有不从的,自从和赵氏亲近了越发有铁公鸡的势头。
气煞她也!
停顿下来想训斥福福几句,哪里知道背后的男人没注意直接一头栽在了她的背上,看着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又憋了回去,继续闷着走。
福福自认为对妻主察言观色很有一番本事,妻主这样子怎么看起来如此的委屈。
主人公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心底还暗自有些喜悦,虽然妻主把钱收回去了,可是他悄摸看到了,他刚刚提到的东西妻主一样都没有落下的给他买了,那个竹子编的针线笼可漂亮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妻主是真的疼他。
温好在前面一脸的怒气,福福却忍不住的喜悦,又不小心被温好看去了极度的不高兴:“笑笑笑,笑什么笑,再笑晚上你睡床尾去”。
福福这才收敛了些,不过也没几分钟,或许是仗着对妻主的疼爱,慢慢地大胆了不少,在牛车上的时候,突然凑近亲了温好一口:“妻主真真好”。
这错不急防的动作,倒是搞得温好一脸红。
瞬间也结巴了:“好好好什么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这一下是真真的管用,这一天的不愉快,瞬间就没有了,只是再看向小夫郎的时候,全身上下写满了老实两个字眼,仿佛刚刚的都是错觉。
这菜肴温好拿回了镇子院子里,自己发展的预想比自己想象当中的快了不少,她把奶的东西都已经赎回来了,还托镖队的人把钱送去了那爷的手里,这院子以后就是她们自己的。
温好没打算在镇子里头落根,她想着最起码也是在县城里头,镇子里头买东西都不方便,更别说村里了,最起码也要县城。
到时候县城买个小院子先安家下来,以后再考虑区城里头,到时候皇城里头的事情就远着了,至少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按照现在的发展,一个月能有二百两的利润,两成给村子头分羹,一成自用,剩下的可持续性发展,土豆赚钱还不指望,到时候结出来的土豆全部积蓄拿来种。
她花的钱那都是日常必须的开销,不知她何处大手大脚了。
赵氏虽然一样不落的把这些菜肴端上了桌子,可是嘴里的抱怨就没有了停过。
福福听不得别人说妻主,可是那又是妻主的爹爹,可他还不忘记维护妻主:“爹爹,不是妻主的错……”。
福福还没说完呢,就被赵氏抢了话过去:“就你们两个人,这钱就算是太阳从东边出来了也不可能是你花的”。
赵氏说的倒是在理,不过温好真是受不住这么絮叨的父爱,一脸的幽怨:“爹,咱就说能不能好好地吃饭了”。
温富贵也被这男人念叨的烦了,这刚刚自己赚了两个钱就不得了了,一天天的嘚啵个没完:“赵招女,你吃不吃饭,你要是舍不得吃就自己吃洋芋配盐菜疙瘩去”。
温好一听这话皱眉:“家里不是有菜吗?洋芋白菜拉走了,但是买了些玉米面和糙米回来”。
赵氏有些支支吾吾:“我那日去看了粮价,都高成什么样子了,我和你娘进妹又不用干什么重活儿不用吃这么好,将就着就行”。
温富贵虽然嘴里也淡出鸟来了,但是一个女人总不能因为点口腹之欲去怪男人吧。
进妹又不敢说什么。
温好脸一黑,真是这家里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又想到福福这幅对自己抠门的样子就是被赵氏带坏的就生气。
爹你们赚的这钱我从来没要过你们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够过得好些,别让我操心,之前我说的话又不记得了?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就把钱给我让我去花算了,我看镇子上赌坊挺好玩的,还没去过呢。
赵氏听这话一急:“你敢,你要是敢去嫖赌我和你娘就和你断绝关系”。
温好就不相信还治不了自己这爹了:“那你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我快活了”。
赵氏给妻主使眼色,温富贵视而不见不说话,又看了看进妹,根本就被无视了,气的牙痒痒,好家伙,自己勤俭持家到头来没落到一个人的好:“你想得美,我明天就全花了,我买最好的米面,我割个十斤八斤的肉吃,我买几身新衣服去,全花光了,一分钱也不留给你”。
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温猫温春低着头吃饭全当没看到不过心里就不一样了:“族长妙啊!”。
走的时候温好还给了一个荷包给进妹,也是粉红色的,不过很素净没什么花样,当时给福福挑的时候随手拿的。
她知道自己二哥虽然做一些绣活儿可是得来的钱都交给爹补贴家用了,自己身上也是身无分文,买些针线都是和赵氏说。
想着福福的境地也就顺手给二哥买了荷包塞了点体己的钱。
温好把荷包拿给进妹的时候,进妹是万万没想到的,简直是不敢相信,并且看这荷包的分量不少。
“二哥你就拿着吧,爹那性子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些钱买什么都方便,家里你没少出力,又明里暗里维护福福,谢谢你”。
进妹心里一热,收下了这荷包:“那我就收下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福福倒是眼尖看到了,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妻主真的把那个漂亮的荷包给了别的男人,虽然是妻主的哥哥。
所以这一路上回去的时候都是闷闷不乐的。
又偷着眼去瞧妻主,温好狠了狠心全当是没看见,就是不多说一句。
本来只是委屈的,瞧着瞧着就变成害怕了,这次妻主好像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之前不是还挺高兴吗,这怎么就又生气了。
回到温家村的时候,温好把东西一样一样往临时的小木屋里面搬,福福要帮忙被温好一眼瞪得愣是没敢动,一直直到温好全部收拾好,门口的男人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进屋。
福福心里难受极了,早知道妻主会如此的生气,不管怎么着他也不会说那些话了。
良久之后,温好才到门口来木着一张脸问福福:“知道错了吗?”。
福福的头就像是捣蒜一样:“知道了”。
显然温好没这么容易放过他:“哪里错了”。
他觉得自己没错,可是如果自己不想出来妻主就不让自己进屋了:“不该惹妻主不高兴”。
温好:“你哪里惹我不高兴”。
福福歪着头:“说话惹妻主不高兴”。
温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起来了:“说的什么话惹我不高兴?你今天最好给我说具体,说清楚,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福福是真的想不出来,但是看着妻主黑着一张脸,想来今天是自己犯大错了,把今日的所作所为全部回忆了一遍,不断地尝试:“不该在饭店吃那么多碗饭,给妻主丢脸了”。
温好愤怒值从百分之五十到了百分之六十。
看着妻主的脸更加的黑了,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难道是……
“走路低着头给妻主丢脸了?”。
温好怒气值百分之七十。
“不小心撞到妻主把妻主撞疼了?”。
温好怒气值百分之八十。
“回院子的时候,忤逆爹爹了?”。
怒气值百分之九十。
“最后一次机会了”。
福福也着急,眼看着两颗眼珠子又要湿漉漉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福福仗着妻主的疼爱得意忘形,恃宠而骄,今天提了那么多的要求”。
这一句话怒气值上升到百分之两百了。
温好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手抬起来。
福福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
只是想象当中的耳刮子并没有如约而至,不过鼻子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温好是恨铁不成钢捏着这家伙的鼻子往屋子里面提。
她是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气的她肺都要炸了。
“年福福你出息了是不是,我平时说的话你是全当耳旁风了,一点没长记性,一回来站在屋子门口不见进来,你当你是土地公公还要让我烧香请你是不是?”。
福福被捏的生疼,还不忘记回妻主的话:“没有,我很听话的,妻主说的话我都记得,妻主生气了,我怕进屋碍着妻主的眼”。
温好用另一只手又揪着这个男人的耳朵:“你还顶嘴”。
这下福福不说话了,感觉说话妻主更加的生气了。
温好却等着福福的话呢,这下好连话都没有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福福巴巴地委屈着:“妻主不是说我顶嘴吗?”。
温好瞬间觉得昏天黑地,天旋地转,她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再和他说话。
索性手一松不再理他了,哪里知道这捏着鼻子的手一松,两条血杠就流了下来,这下她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赶紧的把新买的布巾拿出来,掌着这家伙的脑袋擦鼻血,可是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后退:“妻主这新买的,贵,我用衣服擦就好了”。
这温好是真的动手了,毫不留情的在福福的屁股上就是一个巴掌:“你给我闭嘴”。
被凶了这才老实不动。
好不容易把血擦干净了,温好的火气也下去了一大半,只不过福福的屁股是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疼,刚刚温好那一巴掌是真的用力气打了。
她手掌也疼,都红了。
福福就委屈巴巴一脸老实相站在那里不敢动,温好是没脾气了,气到极致没脾气了。
情急之下那一巴掌是打重了些又有些后悔,看那凄惨的样子又是不忍心,罢了她再教他一次。
临时的木屋里面没有床,打的地铺,一屁股盘坐在铺了厚厚稻草的地铺上,又让福福过来。
这倒是听话,老老实实的过来了,被温好搂进了怀里。
“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你记住了,你若是记不住我以后便真的不疼你了”。
福福少有的主动的搂住妻主的腰,猫在她怀里点了点头,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的生气吗?你没记住我说的对你好的话,而记住了别人那些打着为你好为我好而要委屈你的话。
所以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好而错了,是因为你对自己不好,总是因为一些外在的理由不接受我对你的好,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而错了,我希望你可以享受我给予你的东西,不用想那么多,因为妻主会一直一直对你好,会保护你的”。
温好的话越说到后面越温柔。
“所以记住了吗?”。
这一字一句都入了福福的心,以往的那些又何尝没记住,只是他总是患得患失,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自以为是的话伤了妻主的心。
为了证明自己记住了,福福把刚刚的话都背了一边。
温好又对这个家伙刮目相看了,这是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啊。
这才放福福起来,指了指今日给福福买的那些东西:“都在那边了,你看看还缺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合适的”。
福福手抚摸着,这是妻主给自己买的,各个都爱不释手,特别是那个针线篓子。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板板正正的躺着那藕粉色绣花的荷包,高兴的握在手里,转过身来朝着温好傻笑:“妻主真好,谢谢妻主”。
这一激动,鼻子下面又出现了两条红杠。
温好实在是没眼看了,扶额长叹,自己约莫不是要了个傻子。
只是眼前的人高兴过了头还没发觉一个劲的朝着自己的妻主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