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方猫猫
石柱柱身粗大陡峭,方浩是怎么爬上去的呢?
李爽来不及想办法上去,就看见方浩背着手站在石柱的顶端。李爽突然意识到方浩可能发生的极端不好的事情。
李爽吓得腿有点软,带着哭腔央求着方浩下来。方浩听到李爽的呼喊,蹲下身下告诉李爽不是他想的那样,自己只是爬上来,看看夜晚星空下的大海。
“你下来也可以看,好不好?如果你不下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面对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真的是很折磨人的事情。方浩心情不好,自己理解,可是越是心情不好,越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让身边的人怎么想。
受不了别人的威胁,方浩非常厌恶的说如果李爽敢打电话给他家里,自己会立刻从石柱上跳下去。
自己说话也不听,又不许打电话求助。李爽干脆双臂一舞,也赤膊空拳的往上爬。石柱太陡了,柱身适合借力和抓手的凸起也很少。李爽刚爬到离脚下岩面三脚的高度,一个凸起没有抓住,从柱身上摔了下来,从他摔下来的哎呦声,也能知道摔得很疼。
可是方浩还是没有下来,李爽赌气又接着往上爬,这一次很小心,每一次的借力稳了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快要接触顶端时,方浩趴在岩面上伸出一只手,借助这只手,李爽完成最后的攀爬简单多了。
顶端的岩面很窄,大概合乎一个人躺下的面积。爬上来后李爽累得气喘吁吁的,与方浩背靠背紧挨着坐下。
月光下看不清手掌的伤,有些疼,应该有几处伤痕,不是太严重。正在查看受伤的李爽,闻到空气中飘来丝丝烟味。
李爽小心的起身转身,一只手抓着方浩的胳膊,一只手越过方浩的肩膀,把还在嘴里吸的烟抢过来,自己也想尝尝吸烟的滋味。
吸烟就像喝酒一样需要慢慢地品尝,一口气吸的太多,就像看见好吃的东西,往嘴里塞的太多,来不及咀嚼,堆积在口腔里,反而成为品尝美食的阻碍。李爽第一口烟也是这样,吸得太多,刺激的呼吸系统拒绝接受,派出咳嗽把烟雾从口腔射出。
“不会吸烟就不要学,把烟给我!”方浩奚落道。
第一口没吸好,还想再吸第二口,方浩看见烟的火星,自己的香烟被吸得少了很多,想把它抢过来。一个还想要,一个不愿给,两人僵持着。方浩开始用手挠李爽的咯吱窝,李爽怕痒,身体下意识的躲避,可身体四周就是石林,怕摔下去,双手只能紧紧的拽着方浩的胳膊求饶。
岩面太小,两人面对面坐着,后背就是边沿悬空,很危险。不得已,方浩把李爽抱过来面对面坐在自己双腿上。一支烟方浩吸第一口,呼出的烟雾徐徐地飘向李爽的脸,方浩吸第二口,拉过李爽的手,把烟雾呼出让李爽的手来接,方浩吸第三口,李爽不愿意了,方浩不讲原则,李爽只好来抢。
两人面对面坐着,方浩需要两只手向身后触地保持平衡,李爽吸第一口,学方浩把烟向空中吐出,吸第二口,脸与方浩的近在咫尺,撅着嘴冲着方浩的嘴的方向徐徐的突出烟雾。方浩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和自己吸烟的时候一样过瘾,还有一点暖暖的感觉。
方浩睁开眼睛,看见了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就在眼前,方浩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
李爽的脸颊凉凉的,皮肤柔嫩顺滑,让人爱不释手。
“你说黑夜中男人和女人有区别吗?”来自耳边的问题,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喃喃自语,李爽心理想,男人和女人当然有区别,并且有很多区别啊,不知道方浩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在方浩感觉上区别不大,以前自己也这样抚摸过一个女生,感觉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她有长长的飘逸的头发。
“你身后有两颗星很有意思,”下巴抵在李爽的肩膀上,目光看向李爽身后遥远的天空。
李爽也想扭头去看,方浩制止他不要动,他告诉李爽,其中一颗星光芒璀璨,比周围的星星都亮,他像我们一样也很孤独,他就在周围找啊找啊,看到有一颗星冲着他笑,他很兴奋,然后去找她,明明看见她离自己不远,就是摸不到她,他走她也走,星星苦笑着。
石柱四周,石林矗立,整片相连,蔚为壮观。
海水拍打着海岸,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海岸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吸引着海水退了又回,回了又退,像初恋那般绚烂,每次只为看他一眼,这一程无论多么辛苦都值得!
李爽感觉冷,往方浩的怀里挪了挪。
拥抱着李爽,鼻尖触及李爽的颈项,温软如玉,少年的体香溢满鼻腔,刺激着方浩只想汲取更多,以慰藉此时孤独的内心。他顺从了大脑的意愿,整个鼻尖都陷进李爽的脖子里。当嘴唇也碰到肌肤之后,方浩的呼吸也失去了节奏,深一下,浅一下。舌头更是调皮,他趁着主人迷失自我之际,冲破牙齿的桎梏,在李爽的脖项处开心地跳着舞蹈。
脖子向后仰了一下,双手向外推着方浩的胸脯,“嗯,痒!”“别动!小心掉下去!”这一推不能把方浩推开一些,反而拥抱的更紧了。
“哥,你是不是属猫的?”
“嗯?”方浩拧着眉头,一头雾水。
“我家小猫就像你那样添人的,每次我喂它食物时,它总会先舔舔我的手,然后吃东西。”
“嗯。”夜幕中,方浩的脸颊飞过一片红润,猫为食,我为啥呢?
“以后我就叫你方猫猫。”
方浩一听,睁大了眼睛,双手慢慢的把李爽放到岩面上,“我不仅可以像小猫一样添人,我还可以像大老虎一样吃人。”说完,方浩嘴里模拟着老虎的叫声,抓住李爽的手就往嘴里放,吃完了手,又袭向李爽的胸脯,李爽怕痒,禁不住方浩的挑逗,嘴里连忙投降求饶。
两人在海边待到几点,李爽记不得了,早晨从宾馆出来的时候,方浩还在熟睡中。李爽今天起的很早,他需要搭公共汽车转几站才能到学校,今天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徐老师的课,徐老师治班从严,李爽可不敢在她的课上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