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白墨问完，愣在原地，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多巴胺还没恢复正常吗？
季思拉着白墨的衣角，仰着头小心翼翼的询问，“白墨教授，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季思贝齿轻咬红唇，拉着白墨衣角的小手轻晃，“白墨教授，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粥和小笼包，尝一点好不好？”
“白墨教授～”
“你拉着我，我怎么吃？”
季思闻言开心的松开，坐在放着早餐前的小桌子上，兴奋的招呼白墨，“白墨教授，快来，再不吃就凉了。”
白墨步履平稳的走到季思身边坐下，镇定自若的喝粥。
“白墨教授，我的课题论文做好了，我可以继续来实验室了吗？”
白墨抬眸，眼底惊讶，“四天你就弄好了？不能糊弄了事。”
“白墨教授，我没有糊弄。这几天我就差没住在图书馆了，没日没夜的写论文。”季思说着用手指着眼下的乌青，“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这么急做什么？不着急交。”
“可我想快点写完来实验室找你。”季思语气软糯，双手撑头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
白墨心跳一滞，接着心不受控制般猛烈的跳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季思的话，是因为他吗？
心底某处角落的酸涩被满满的甜代替。
“你把论文发给我了吗？我帮你看看。”白墨沉稳冷静的询问，镜片后的眼眸平静又淡漠，如同一汪死水。
“好啊，我现在发给你。”季思说着就把论文发给白墨。
两人吃过早餐，先去仪器前观察小白鼠，确定他们没有问题后，白墨打开电脑开始查看季思的论文。
季思站在白墨身后，困惑不解的看着他，这家伙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平静了？
这也太闷骚了吧！
她不信，白墨现在对她一点也不心动。
“季思，这处有错误，等会订正一下。”
“我知道了，白墨教授。”
“还有这里，这里不应该这么写。”
季思头一次体会到被老师当面批改作业的痛苦，白墨和她说话的语气不算严厉，可季思看着她被批的面目全非的论文，无法接受。
她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鲛人族堂堂王室血脉的脸都让她丢了。
白墨回头看见一脸生无可恋的季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第一次写，写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季思苦丧着脸，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谢白墨教授夸奖我。”
白墨把自己的电脑递给季思，“用我的电脑改吧，要查资料，查重，我电脑里都有。”
“谢谢白墨教授！”
季思在白墨的电脑上修改论文，遇到不是很明白的地方，白墨就会及时上前给她指导。
季思在白墨的指导下，改论文改了一周的时间，短短的七天，季思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变少了。
“嗯，不错。这是一篇相当成熟的论文了。我帮你联系刊物发表。”白墨最后一次检查季思的论文，满意的点头。
“所以我不用再改了？”
白墨摇头，“不用改了。”
季思兴奋的跳起，尖叫，“耶！终于不用再改了。”
白墨坐在椅子上，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头看着她笑，眼底是满满的温情。
白墨关于延长人类寿命的项目，一直稳步进行中，他们发明的药物在小白鼠体内反应适合，并无排异反应，而效果也十分显著。本该年老衰弱的小白鼠注射他们发明的药物，如今依旧活蹦乱跳。
明天，就是实验的最后一天，也是检验成果的一天，如果这一次成功，他们就可以上报申请人体试药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回去，在食堂简单吃过晚餐后就一直守在实验室前，观察着小白鼠的一举一动和各项指标。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进，二人从清晨等至日落，白墨紧张的搓手指，镜片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仪器显示屏，今天如果成功，这将是青史留名的一日。
季思看出白墨的紧张，主动握住白墨的手，温柔又坚定的说道，“白墨教授，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白墨偏头看她，重重点头，反握住季思的手。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时针缓慢的爬向12的位置，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向12，分钟滴的一声跳到十二的位置。
凌晨整，又是新的一天！
仪器上的显示屏显示小白鼠没有任何异常，年迈的老鼠们一个个活蹦乱跳。
“白墨教授！我们成功了！”季思兴奋的跳起来熊抱身边的白墨，大喊，“我们成功啦！成功啦！”
白墨用力回抱季思，镜片后的眼眸兴奋异常，“是啊，我们成功了。”
季思抱着白墨又唱又跳，折腾数十分钟，季思方稍微平静下来。
“白墨教授，我们真的成功了！”
“嗯，成功了。”白墨笑的嘴角上杨，镜片后的眼眸格外认真，“季思，你知道吗？以后我们的名字会被后代永记，我们的事迹会被印在教科书上供后人学习。”
“啊？也有我的名字吗？”
白墨点头，“当然会有你的名字，这次项目如果不是你提供新的想法，我们不会成功。”
我们的名字以后会被人同时提起，白墨和他的学生季思两人共同研究，成功延长人类寿命至150岁。
季思笑的谦虚，“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白墨看着季思眼下的乌青，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整理剩下的资料然后向上面申请，同时准备对外公布这一伟大创举。”
“这怎么行？要回去一起回去。两个人整理的快一点。”
白墨没有拒绝季思的提议，两人一同快速整理实验资料，然后一起离开实验室。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白墨回到属于他的教职工宿舍，打开电脑找到以季思为名的文件夹。
他坐在电脑前，盯了许久，最终把名称为季思的文件夹扔进垃圾桶。
他放下研究季思了。
季思躺在床上复盘今天的所作所为，想到他们成功时的拥抱时就开始后悔，她不该抱的，应该直接亲上去，查看爱意值。
下一次这样的好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