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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掉粪坑了

次日,沈安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手臂了好像有液体流动,他慢慢睁开眼,看见南桥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流着哈喇子。

沈安看着南桥奇特的睡姿和那…流着的口水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他试图抽出他的胳膊,却又被睡迷糊了的南桥一把抱住。沈安又试图抽动,还是没能脱离南桥的魔爪,于是沈将军屈服了。

沈安又试图闭上眼,结果胳膊上的柔软气息搅的他心怀意乱。他又睁开眼,看着熟睡的南桥,脸颊微微泛着红,嘴唇微张,看起来莫名的可爱。

他幼时双亲早逝,自小跟随姑母生活,结果十三岁那年南国举兵攻打天玺国,姑母丢下他,带着他们一家人跑路了,他在外漂泊流浪了两年,只能去参军,却在战场上设计让南国军队全军覆灭,十六岁的沈安大展身手,被封了将军,各个皇子开始拉拢势力,可他却请命来守边疆。这一守,就已经七年了。

他在军营待了多年,与女子自是没有任何交集,可南桥抱住自己的胳膊左蹭右蹭不撒手,沈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平静呼吸。

一个时辰过去了,南桥终于有醒来的迹象了,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着脸颊泛红的沈安,瞬间清醒了。

立马起身,将手背放在沈安额头上嘟囔道:“怎么还是这么热,王大夫也没说会反复发烧啊?”

沈安在她碰到自己额头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了,他眼睛撇了撇,转移了视线:“不是,烧已经退了,是天气有些热。”

南桥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心道:“热吗?现在这个时辰,恐怕太阳都没出门。”

不过她也没多想,端来水让沈安洗漱之后,自己也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饭堂打饭。

不一会儿,南桥提着食盒回来了,她拿出粥递给沈安,自己啃着馒头。沈安动作缓慢的喝着粥,抬头看了南桥几眼,终于忍不住了,清清嗓子说道:“你不去训练吗?还有一段时间就要考核了。”

说完又瞥了一眼南桥,“我和都头请假了,我要先看着你吃完药,再去训练。”南桥咽了咽馒头,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沈安再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喝粥的速度。看着碗里的粥已经见底了,南桥又打开食盒,捧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闻起来都觉得苦。

南桥皱着眉,将药递给了沈安,沈安二话不说,“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完了。南桥看着他这飞快的速度,就如同感觉不到苦一样,愣了愣,赶忙又接过药碗,装进食盒。

收拾妥当之后,她犹豫再三最终开口道:“沈将军,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痊愈为止的,到时候您要打要罚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说完,还没等沈安反应过来,她就冲了出去。

沈安看着冲出去的残影,微微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她要照顾我直到痊愈?沈安又想起了今早的场景,毫无意外,脸又涨红了。又想起她那认真的样子,嘴角弯了弯。

而这边,南桥一路狂奔到了训练场,又开始了枯燥的训练。她的心也砰砰跳个不停,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还好沈安没让她回上京城。

“南桥,沈将军没事吧?”一旁的杜飞蹿了过来,和南桥并列跑着。

“没事了,大夫说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南桥摇摇头,对着杜飞说道。

“那你这一段时间要一直照顾沈将军了?”杜飞想了想又问道。

“当然了,这件事还不是因为我,我南桥可是重情重义的人,我不照顾,这说的过去吗?”南桥拍拍胸脯说道。

“也是,不过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那个王猛心思也忒歹毒了,还使阴招,他娘的,就应该扔到粪坑好好洗洗他的坏心思。”杜飞说着还比划起来了。

南桥一听这话,一双杏眸转了转。

“也不是不行,你说要是夜黑风高的看不清楚,掉粪坑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说着给了杜飞一个眼神,不愧是好兄弟,杜飞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计划好时间地点,各自又向前跑去。

士兵们都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而此时的王猛却还被关押在刑房受审。

上午的训练一结束,南桥就跑去食堂打了一份饭和一碗粥跑到了沈安的营帐,将粥塞给沈安,又跑去将中午的药熬上,才回来开始吃她的中饭。

沈安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心底划过一丝暖意,虽说是自己救了南桥,可她却真心实意的还这份恩情,他觉得南桥与外人口中的南桥是不一样的,她虽然纨绔调皮,但她同样重情重义。

早上事情已经说开了,南桥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于是她又体现出来她的话唠本质,平日和杜飞吃饭,两人可是叭叭了个没完没了,现在杜飞不在,她也只能对着沈安说了,不过沈安也是很给面子,时不时会回一两句。

南桥看着一直听她絮叨的男人,好感度是蹭蹭往上涨,毕竟在家里,不说自己的亲哥哥了,就连自己的亲父母都嫌弃她废话多。

两人吃完饭后,南桥又端来黑乎乎的汤药,盯着沈安喝完之后,麻利的收拾东西,回去睡觉了。

南桥正疑惑怎么这几天不见秋月,秋月就带给她一个好消息。原来最近几日她报名了兵器营的选拔,也成功的留了下来,以后就在兵器营画器械图了,就连人也住在了兵器营。于是,这木屋就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了。

下午依旧是照常的训练,结束训练后南桥又带着饭来到沈安营帐,又看着沈安喝完药,就以“消食”的名义溜了出去。

此时,南桥和杜飞用手绢捂着嘴,蹲在一个小茅厕旁边,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安静,茅屋旁也是一片漆黑。

“你确定他吃的是你下过药的饭?人怎么还没来?”一道压低的女声传来。

“我爬窗口上看着他吃的,这王猛可真能憋啊。”又是一道男声传来,带着些许嘲笑。

“哎,来了来了,准备。”杜飞又低声喊到。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向茅房方向跑了出来,他速度飞快的跑进茅房,只听“噗~噗噗”的几声之后,里面的男人闷哼了几声。

“呕,这他娘的是吃了多少,怎么这么臭,呕。”杜飞边骂又捂紧了手绢。

一旁的南桥也在骂娘,两人干呕了几下就准备干正事了。

茅房里“噗噗”声不断,看来王猛还没好,趁着这个机会,两人将栓在一旁的绳子向左上方拉去然后又突然放手,通过窗子挂着的木头也向王猛飞奔而来。

“彭”的一声,茅厕里的王猛成功的进入了粪坑,各种东西糊了王猛一脸。而这边两人又把绳子栓住,翻上窗户,将木头拉了出来,然后麻利的销毁证据。

两人又蹲在墙角听了听里面正在骂娘的王猛,两人嘻嘻哈哈偷笑个不停。两人早就在茅厕里勘察过了,那个深度,他还是能出来的。

而这边,南桥回到了沈安的营帐,她一掀营帐,沈安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南桥,又什么都没说。南桥给自己倒了些水,“咕嘟咕嘟”的喝掉,就坐在了凳子上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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