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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算计

程玉婉闻言有些错愕地看着玉夫人,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的点头,“娘你放心吧,女儿知道怎么做。”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她和景玥之间还有其他人的。

两个人这才错开了话题,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小豆子跑到门口停住,“王妃,王爷赶过来了。”

程玉婉一愣,看着外面已经黑透的天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而玉夫人则在旁笑了出来,“看起来,之前确实是我太多心了。”

景玥很快就出现了在玉夫人和程玉婉眼前,他一脸的风尘仆仆的样子,程玉婉见了起身迎上去,“怎么也不先去洗洗,这么匆匆过来不累吗?”

景玥握住她的手下了下,“我心中担心你,就想先来看看。你别给我弄了,我身上都是土,已经让人烧水去了,过会儿洗了澡咱们再一起说说话。”

看起来他是要说说回城之后的事情了,程玉婉心中有数,让开让景玥跟岳母请了安,这就让催着他回去洗漱。

“看到王爷对你如此上心,我也就放心了。”玉夫人笑着拉着程玉婉坐下,“既然如此你只要小心身边的人,那些不安分的丫头早早的打发了就是了。”

程玉婉点头,“娘亲放心吧,女儿知道怎么做。”她笑着依偎过来,“是女儿不孝,到如今都快要当娘了,还让娘亲跟着担忧。”

玉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缓慢。

“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跟王爷置气。夫妻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娘亲是说什么事情?我与王爷如今好好的……”程玉婉有些不解,想起早些日子因为那个婴儿要进京的事情,两个人曾经别扭了一晚,难不成玉夫人说的是这件事情?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低声道:“娘亲放心,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自然是要把日子过得好好的才行!”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程玉婉这才起身离开。等到她回到暂居的小院时就见景玥披散着头发站在廊檐下抬头看着天空的星辰发呆。

“今晚是新月呢。”程玉婉低声说,“在山上看,总觉得距离天上的星辰更近了一点。只是山上寒凉,夫君不怕受了风寒吗?”

“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景玥微微笑着伸手拉过程玉婉坐在了廊檐下面,低声道:“你……今日可好?”

“有什么不好的,见了张家的小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配得上妹妹。”程玉婉依靠在景玥的怀中,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洗澡之后的清新的味道,萦绕着淡淡的水汽,让程玉婉觉得十分的舒服,“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你还连夜赶来,有些意外。”

“我不放心让你和孩子留在山上。”景玥手微微下话落在了程玉婉隆起的小腹,“婉儿,这次事情只怕还是有阴谋的。兰橙私下带着孩子瞒过了盛戎的探子早几日前就进入了京城,陛下和玉相知道之后都很担心……”

“我更好奇的是,兰橙是怎么说服了西夏放行的。”程玉婉低声说,“她能从丽妃手下爬上凌尘的床,还在丽妃依然独大的后宫中活下来,甚至当初都差点产下皇嗣,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今,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回来……”

低声叹息了一声,她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就觉得腹中猛然一跳。

她震惊的回头,见到景玥也是一脸惊呆了的样子。

“刚刚……刚刚那是……”景玥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开口,程玉婉见状笑了起来,“林老御医之前就说过,胎儿差不多已经成型,这些日子来就应该会感应到胎动。”

“可能是孩子觉得我们想的太多了,所以出来抗议怎么到了现在还不休息呢!”她说着笑着起身,“好了,赶紧擦干头发安置吧,你今日只怕东奔西走,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起了再说也不晚。”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色大亮程玉婉才在景玥的怀中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景玥痴痴地看着他,眼睛乌黑明亮。她脸微微一红,这才略微挪开了点身子,低声道:“早,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起身?”

景玥从被子下面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早早的就被怀中的人给叫醒了……”说着手微微往下挪去……

………………

在山中过了几乎是无忧无虑的两日,第三日一早,程玉婉和景玥就率先离开玉林寺回京。玉夫人和玉莹还要多留一日,说是到时候玉相会亲自过来接他们。

回京之后,程玉婉马上感觉到京城之中的异样,几乎是全城戒严了。他们连进城的时候都见到不少人都受到了盘查。一路回到王府之中,管事的婆子见着她回来马上松了一口气,一边看着程玉婉卸下头上的朱钗换上轻软的衣服,一边在旁边报这几日的事情。

“郑家、柳家、张家都送了拜帖过来,说是想要请王妃过府小聚。不是赏钱就是诗会,另外还有陈家孙女的满月酒……”

“先给陈家拟订一份礼单,之后送来我这边过目。至于郑家,柳家和张家,让人把拜帖送到我房中……”一路坐马车回来,程玉婉只觉得浑身都是酸疼的,只想着打发了管事的奶娘,先泡个热水澡宽泛一下。

然而,等着那奶娘要离开,她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几日里,宫里太妃太嫔可有什么传话?另外钱家没有送来拜帖吗?”

那管事奶娘顿了一下,然后摇头。

“钱家没有送来拜帖,至于宫中,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这样啊,你先去处理那些事情吧。”程玉婉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耳放中泡澡放松。斜靠在美人榻上眯了打半个时辰,她这才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一旁的叶青捧着管事奶娘送来的拜帖,伺候程玉婉起身洗漱之后,这才把拜帖送上去。

程玉婉略微翻看了下这三家的拜帖,想了半天,然后就吩咐道:“都各送一份薄礼过去,就说我要养胎不变出门,他们的好意多谢了。”

这个时候请她过府,不过是想要打探兰橙那孩子的消息罢了。只怕消息灵通的人家,甚至都知道了兰橙和孩子一起悄悄入京了。

只是,程玉婉不确定景炎是否已经找到了那母子二人,若是找到了又是如何安顿他们的。

那孩子活着,就是一种罪!虽然明知道这点,可是许是她有孕的缘故,如今反而更加多愁善感了些,总觉得那孩子无辜又可怜。

京城马上戒严了起来,上至公爵之家,下至平民百姓都感觉到那空气之中涌动的不安。程玉婉几乎是闭门不出,不管是那家的拜帖她都没有接,一律用养胎的借口拒绝了。

而半个月之后,远在西夏的太上皇的儿子被迎接入京,同行到的除了两个奶娘之外还有西夏的一个百人队。

景玥和程玉婉身为皇族也应当出面,在酒宴之上程玉婉看着那个脸上有个红色胎记,几乎毁掉了半张脸的奶娘抱着已经命名为景哲出现,她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那张脸上。

这肯定是用药物弄出来的胎记,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轻易的被洗掉。

兰橙,为了她的孩子竟然真的这么又自投罗网了。京城之前那么戒严,她不会不知道是为了寻找她和景哲,然而她还是出现了。

“这孩子真的可爱。”程玉婉把目光转向了兰橙怀中的景哲,露出了一丝笑容,正好对着景臻那双乌黑的眼睛。

“奴家替小王爷谢玥王妃的赞赏。”兰橙屈膝行礼,至于她怀中的景臻,之前就已经被景炎封为了西平王。西夏的使节被招待的很好,至于西平王景哲所暂居的宫殿早已经安排好了,恰好就是兰橙之前作为晟婕妤的时候住的那个寝宫。

等到晚宴结束,西夏的时辰才道:“西平王毕竟是皇嗣,如今陛下又后宫空虚,不知道陛下究竟有何安排?”

“照看婴儿毕竟不是易事……”景炎沉吟了一下,然后才抬头目光冷然的盯着那位使节,沉声道:“只是这是我朝皇室的事情,夏翼使节这般刺探,难不成是西夏国君的意思吗?”

他态度生冷,一点都没有凌尘当年绵软、遇事退让的遗风,西夏使节夏翼一愣,然后才连忙低头认错,道:“西平王毕竟是在我西夏出生,又是前皇帝唯一的骨血,夏某一路护送来京,自然对他只有一片关爱之心,此时与我国国君无关,还请陛下见谅夏某一时的关心则乱。”

“夏使节爱护幼童之心朕倒真的不能体谅,毕竟这孩子与夏使节无缘无故……”如今酒宴已经散的差不多,留下来的皆为近臣可信之人,景炎的獠牙就也跟着展露了出来,“皇室血统不容混肴!”

“为了顾全大局,朕自然会给这个孩子封一个西平王来安抚太上皇一派的人马,只是若是让朕察觉这孩子血统有疑点的话,就不要怪朕对西夏出兵了。”

“陛下,不要忘记了,贵国的太上皇还在西夏荣养……”夏翼脸色变得铁青,“这是我国国君宽容,才让夏某亲自送了西平王回来的!陛下这般言语,难不成真的想要掀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区区西夏,朕还不至于忌惮。不过是可怜两国边境的百姓,终日不得安宁而已。”景炎冷笑了一声,“夏使节一路护送西平王过来,应该见过饱经战事的百姓是如何的吧?”

夏翼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的样子,很明显他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权贵,很可能还是主战分子。看到这里,景玥带着程玉婉上前,笑着开口,“夏翼使节只怕也累了,不如先回驿馆休息,至于西平王的抚养权,相信夏使节回西夏复命的时候就会有结果了。”

“玥王爷,真是许久不见了。”夏翼转头看向他,“今日酒宴上也没有来得及跟玥王爷说话,对了,还未恭喜王爷呢……”他说着把目光放在了景玥身边略微靠后一点的程玉婉身上,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上,“恭喜王爷就要有嫡子了。”

景玥笑着了应了,然后亲自送了他出去。大殿上除了收拾残局的宫女太监之外,就只剩下程玉婉和景炎,还有一旁抱着孩子的兰橙。

景炎目光冷冽,转头看了一眼兰橙,“带西平王去休息吧。”

等着兰橙也离开了,他的神色才略微缓和了下来。程玉婉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当做是弟弟甚至是孩子一样照看的人。

“七婶婶有什么想要说的?”景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转身扶着她坐下,这才坐在一旁问道。

程玉婉扶着自己微微有些胎动的肚子,低声道:“陛下之前,太过于锋芒外露了。”微微顿了一下,她才又低声道:“如今西夏和羌族、大金还是联盟,一旦我们……”

“七婶婶,西夏不会开战的。”景炎打断了程玉婉的话,低声笑了起来,“看起来,西夏是这次最大的获胜国,可是羌族损失了那么多战士,最后却被西夏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羌族肯定是满心的不满。至于大金,更是虎视眈眈。只要西夏的国君不是傻子,就不会随意发动战争。上次是我们腹背受敌,这次就不见得了。”

程玉婉一愣,然后才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景炎是跟凌尘完全不同的国君,他坚定,聪明,甚至于野心勃勃。她相信,在未来景炎肯定能够带领整个国家昌盛起来。

“抱着西平王的那个奶娘就是兰橙,当初的晟婕妤。”程玉婉转而换了话题,“她究竟是怎么说服西夏的,以及她回来的目的,只怕都不简单。陛下,她如今在宫中,又是就近照看西平王的,还是要小心为上。”

“七婶婶放心,那已经改为平西阁的宫苑中,我已经派了可靠的人手监视一切了。”景炎笑着端起一旁宫女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起来,之前都是张沉负责七婶婶的平安买的,怎么有孕之后突然换成了已经退下来的林老御医?”

“林御医更擅长妇科儿科,王爷说张御医还是年轻了些……”程玉婉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低声道:“这毕竟是我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很重视的。他如此谨慎,我也就不好驳了。”

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程玉婉意识到了张沉对陆琪的心意已经超过了他对盛戎的忠心,那天晚上入宫见着他为陆琪诊脉的样子,她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立场。

景玥很快就回来,见程玉婉与景炎坐在一旁低声交谈,就快步过去。景炎没有让他多礼,马上请了一起坐了,这才抬眼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人已经送出去了,只是这夏翼明显是来着不善。”景玥皱眉,“路上我曾试探过两次,他却是滴水不漏,根本就看不出是哪一边的人。”微微顿了一下,景玥才看向景炎,“陛下,这事儿只怕要从长计议。若是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证明西平王的血统有问题,咱们就只能够隐忍。西夏如此光明正大、造势十足的把西平王送回来,一旦我们行事过于急躁,只怕就会中了对方的诡计。”

景炎认同的点了下头,继而低声道:“我现在最担忧的倒不是西平王的血统问题,而是……这夏翼会不会私下联系什么人,提前发动……若以太上皇有亲生子为理由,逼朕退位的话……”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个登基不满一年的新君,纵然比起凌尘在位的几年来说,他这一年里面政绩卓越,却也不能掩饰他比凌尘更加苛刻一些,而有些无能的老臣真的在怀念凌尘。

景炎并不后悔自己大刀阔斧的行事方式,因为他明白,若不是这样,只怕如今的局面就会更加被动。一个无法掌控朝政的君主,只怕真的是会被轻而易举的赶下那个皇位。

回答他的不是景玥,而是程玉婉。

程玉婉微笑着摇头,“陛下,不要忘记了,您是太上皇退位之前亲自发了圣旨登基的陛下,您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站在公义的立场上,没有人能够指责这皇位的不详不尽之处。我想,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尽快挑选出一位皇后……诞下皇嗣,这样西平王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小!”

景炎愣了一下,最后脸慢慢红了起来,“七婶婶,我还小……”

“不小了,你如今已经是一国之君,按着年龄来说也有十五岁了,是到了该立后的时候了。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程玉婉微微笑着,本来想劝景炎以稳定局势为主确定皇后的人选,然而想到了自己前世的遭遇,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也要选一个你喜欢的才好。”

景炎脸红着点头,三人又简单的讨论了一下当前的局势,然后他才起身,亲自送了程玉婉和景玥出宫。

等到马车摇摇晃晃出了皇宫,景玥扶着程玉婉靠在自己肩膀上,又给她腰间垫了个方枕,这才低声道:“看起来,陛下有意让我们抚养西平王。”

“什么?”程玉婉猛然睁开了眼睛,“我只是隐隐有些感觉,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西平王由我们抚养的话……那该是怎么一个说法呢?”而且,景臻死了,她上辈子唯一的孩子死了,她实在不愿意再给凌尘养孩子。

景玥皱眉,“只怕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陛下想要让我们抚养几年,然后把这孩子认在我们的名下,这样也就没有了继承皇位的可能。只是,那些有心人又怎么会猜不到呢。”他说着手覆盖在了程玉婉的小腹上,手心炙热的感觉让程玉婉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附在景玥的身上,“我不想养着那个孩子,哪怕根本就不用我去费心,我也不想。”

日久生情,更何况那是一个无辜的婴儿。若是相处久了,她迟早会对那孩子用心,万一有一天那孩子被人利用了,她倒地是救还是不救?更往深一点的方向去想,如今景炎对他们亲昵,万一到时候日久生了嫌隙,连着她与景玥都被那孩子牵连的话……

请原谅她的自私,可是她实在不愿意为她和景玥这个家庭招惹祸事。就算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平稳的生活环境,她也不能让那孩子进了王府的大门。

景玥很明显也想到了这点,一会儿才沉声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陛下改变主意的。”他神色坚定,带着一丝平日不常见的冰冷。

之后京城似乎在戒严之后突然进入了缓和期,那些巡逻的捕快和士兵减少了,城门的搜查也宽泛了不少。程玉婉自从那日参加皇宫酒宴之后就一直在家休养,对外说是回来的时候马车颠簸动了些胎气。玉夫人和玉相过来看过一次,玉相见女儿脸色红润,一点没有动胎气的样子就马上叫了女婿去书房,留下玉夫人和程玉婉说话。

等到夫妻两人走之后,程玉婉才看着若有所思的景玥问道,“爹爹都与你说了什么?”

“有关西夏那位夏翼使节的事情,有些门道了。”景玥从绿翠的手中接过了新鲜牛乳蒸好的鸡蛋,亲自端过去喂了程玉婉吃一口,这才把小青瓷的碗交给程玉婉让她自己吃。

“探子报,这位夏翼使节大人,几乎每隔个两三日都会去京城西郊的一家春风楼中听曲喝酒,很是捧里面头牌小主燕回的场……”景玥慢慢地说,“我已经派了人去查那位燕回小主的底细了,若是她来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倒是可以给这位夏翼使节布下一个局。若是她有问题,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也许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就为了试探我们,让我们先出招?”程玉婉皱眉,把那香甜的奶蛋羹吃了个干净,这才放下碗擦了下唇角,“若是他故布迷阵的话,王爷又该如何处理呢?”

程玉婉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身上还残留着奶蛋羹香甜的奶味,闻得一旁的景玥心中蠢蠢欲动,低头过去埋在程玉婉脖子间深深的闻了闻,这才笑着道:“这里可不是西夏,再狡猾的狐狸,在猎人的院子中也会露出马脚的。咱们只要有耐心,迟早会拿下他!”

“我就怕陛下会因为西平王的压力而乱了阵脚,急功近利,中了对方的圈套。”

“放心,有着我呢。就算你不相信我,可是这不是还有着岳父大人呢!有玉相在,这朝中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景玥笑着吻了吻程玉婉的唇角。

不管怎么样,程玉婉的主要任务就是养胎,没事儿装装柔弱,不要多在人前路面就是了。一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等到她肚子如同气球一般鼓起来的时候都到了端午佳节了。

之前的小节小庆她不出现还情有可原,像端午这样的节日怎么也该露露面的。更何况,端午之后,西夏使节夏翼就要离京回国复命。这日景炎还要确认西平王的抚养权问题。

才刚刚进入五月份,天气就渐渐热了起来,幸而早上还是有些凉意的。程玉婉早早起身梳妆打扮,换上命妇王妃品级的衣服,这才和景炎一起坐上马车入宫。

“陛下已经定了,由老十三和他的王妃抚养西平王。”景玥平静地说,“正好这些日子老十三从封地回京……”

“若是这样,那十三王爷是否还能够回封地?”毕竟收养的是太上皇的孩子,若是回封地的话,只怕有个好歹就说不清楚了。

景玥脸色阴沉了片刻,然后才道:“陛下预备直接册封西平王为老十三王位和封地的继承人……”

也就是说,以后西平王就是十三王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自然是可以跟着回封地的。这样一来,他就于皇位再也没有关系,甚至于等几年后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这位西平王死于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也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程玉婉点头表示明白了,就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皇位之争向来就是这么残酷的,她又有什么不能够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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