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除了疼 还是疼

叶天羽被秦瑟介绍给她的身后，秦弦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星星一般的光芒，真的，那一刻的她，美极了。

后来，她经常会带着她的好朋友程素来公司，故意要自己请她们吃饭，她说学校里的伙食差极了，要叶天羽给她们改善。每次叶天羽都会有求必应。

秦弦和程素，都是很漂亮的小美女，只不过一个活泼可爱，一个内向腼腆，秦弦喜欢跳到他跟前，嘻嘻哈哈地给他讲自己遇到的趣事儿，往往自己将自己逗得花枝乱颤。

而程素是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女孩子，她同爱笑爱闹的秦弦不同，她喜欢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用温和的目光注视他。

她有很棒的厨艺，当你对她做的佳肴赞不绝口时候，她只会害羞地微笑。

从秦弦的口中知道程素那可怜的身世，他对她多了一丝怜惜，但是那份怜惜就是兄长对妹妹的怜惜。

在一次他带着她们去吃饭的路上，叶天羽看见一个人贩子团伙将一个小男孩诱拐，他冲上去抢回孩子，却被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贩子团伙围攻，双拳难敌四手的他被其中一个人贩子刺中了动脉，血流如注，昏迷了过去。

秦弦和程素哭着将他送到医院，当时血库正巧告急，是程素硬是给自己输了1400CC的血液，1400CC啊，那几乎是献血的极限啊！

程素给自己输了那么多的血，她也没有说，是后来叶天羽询问医生，才知道是程素给自己输血的，所以，他誓一定要对程素好，他要娶程素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孩。

当秦弦知道叶天羽要娶程素的时候，她竟然哭着告诉叶天羽是自己给他输血的，而医院中多人证明是程素，这让叶天羽对本来很喜欢的秦弦产生了恶感。

他告诉自己，程素这样的女孩子才值得自己喜欢，而不是秦弦那种娇滴滴自私的大小姐。

他对程素更多的应该是一份内疚，他感激她差点为了救他丧命，他认为这样的好女孩值得他去爱。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他只是怜惜着她，欣赏着她。

甚至，即便他决定娶程素为妻的时候，他也从来没与程素有过床笫之欢。

因为没有过，所以不曾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

他对程素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想占有的欲念。

他以为自己是太过正人君子了。

可是，为什么当他同秦弦结婚后，他对她就总是永远要不够？

他喜欢搂着她，喜欢在她身边醒来，喜欢同她做那些羞羞的不可描述的运动。

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程素吧？

只是程素感动了她，程素被秦弦兄妹害死激起了他的愤怒，程素那老迈不堪的父母跪在他面前磕头祈求他给程素报仇，他答应了，所以有了之后的复仇。

所以，他指定了相当周密的计划，他娶了秦弦，他用各种手段搞垮了秦氏企业，并将秦瑟投入大牢，然后，秦弦死了。

千算万算，他却忘记了，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同秦弦假戏真做的过程中，他竟然爱上了秦弦，以前他感觉不到，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秦弦的感情，除了恨，更多的却是爱。

秦弦的死，似乎将他的心肝都摘除了一般。他的心，除了疼，还是疼……

“秦弦，你真是一个坏女人，你很善于玩弄人是不是？你就是死，也不放过我是不是？”叶天羽凝视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喃喃地说。

“不放过你的是你自己！”一个冷峻气愤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叶天羽，现在小弦死在你手里了，你开心了？你终于可以报仇了？”

叶天羽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迷蒙中，他看见一张因为气愤而几乎扭曲的脸，那本来应该素来温柔的面孔，却变得好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好眼熟……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不是秦弦那个青梅竹马的世交哥哥——洛城吗？

“是你？洛城？”叶天羽慵懒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借助着那光怪陆离的灯光盯着洛城，“你来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他将酒杯“啪”地墩在桌子上，拉开椅子，想不理睬洛城直接走开，可是，他却被洛城拦住了。

“叶天羽，你现在满意了?你害死了小弦，你让秦瑟蹲了监狱，你让整个秦家都完蛋了，你满意了？你现在就给那个满嘴谎言的程素报仇了？”洛城一把抓住叶天羽胸前的领带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