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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无功而返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曾冠英就让徐近升去查一下,熊耳山有多少生产奶制品的企业。一会儿工夫,徐近升便拿着一张复印件过来了。曾冠英问他:“有多少个?”

徐近升把那张复印件摊到他的办公桌上说:“多少个?就一个叫彩云食品厂的,还没有详细地址,只写着熊耳山乡。”

曾冠英拿起复印件看上面有冯子民的签字,便问:“你没去问问冯处长知道这厂子在哪吗?”

徐近升略微绉下眉头答道,我问了:“冯处长说他批了那么多企业,他也记不清楚这个彩云食品厂在熊耳山什么地方了。”

曾冠英知道冯子民跟他有点隔阂,对他们稽查处的事儿不大愿意管:“没事儿!熊耳山多大个地方,到那一打听就找到了。”

俩人正说着,曾冠英的电话响起来了。看是郑宏伟,他按下接听键,只听郑宏伟说:“我快到你楼下了,你那边完事儿没?”

曾冠英朝徐近升摆下手说道:“完事儿了完事儿了,我马上下去。”

徐近升说:“那我先下去了。”

曾冠英摆手说:“去吧。”徐近升走了以后,他匆忙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随后也下了楼。

等曾冠英来到楼下的时候,郑宏伟正站在他那台警车前面跟徐近升说着什么。看见曾冠英从楼里出来,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啊?”

曾冠英知道他已经从徐近升那里知道他没找到彩云食品厂的详细地址,就说道:“到熊耳山乡政府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郑宏伟却轻轻的摇头说:“我看咱们最好别惊动乡政府。”

曾冠英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以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郑宏伟看了他一眼说:“这还用我说吗,你能不明白?”

曾冠英挥下手说道:“走吧,暗访!”

郑宏伟会心的笑了笑,然后俩人分别上了汽车。

出了机关大院,两台汽车直接朝熊耳山的方向开去。当两辆汽车停到熊耳山乡的时候,曾冠英已经想好了从哪里开始调查。

下车以后,郑宏伟朝四周看了看说:“别说,这熊耳山还挺热闹的啊。”

曾冠英没有理会郑宏伟,眼睛朝四处打量了一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超市,对郑宏伟说道:“咱们先去那看看。”

郑宏伟朝曾冠英手指的方向看去,万家超市的牌匾不象别人家那样挂在门上方,而是立在门口儿的地上。郑宏伟没想到曾冠英居然会想到从超市里去寻找彩云食品厂的位置。

他们几个人跟着曾冠英进了万家超市。从外面看,万家超市不过是个小门市,进到里面才发现无论是经营场地,还是商品品种都不比市里的超市差。售货员看他们几个人进来,便走过来笑容可掬的问:“你们几位想买点什么?”

曾冠英侧过脸说道:“你们酸奶在什么地方?”

那个售货员说:“酸奶呀在这呢。你们要什么样的?”售货员走过去揭开一个黑呼呼的冰柜。

郑宏伟在后面离的近最先看见冰柜里面的东西,他拨拉几下问女售货员:“有奶娘乳业的吗?”

女售货员看了他一眼说:“奶娘乳业?没听说,咱们就这几种口味的,你们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挑。”说完转身答对别的顾客去了。

曾冠英他们在冰柜里翻腾好一阵子,见没有奶娘乳业那种酸奶便说道:“没咱们要的那种啊。”

女售货员答对完别的顾客,走过来说:“这几种都挺好喝的。”说完还拿出一盒说:“像这种是咱们这卖得最好的。要不你们买俩尝尝?”

曾冠英没理会售货员的热情,直巴愣登的问:“这地方还有谁家卖酸奶?”

女售货员看他们根本没有买东西的意思,拍的一声盖上冰柜说:“不知道!自己做自己的生意,谁还问人家卖啥呀!”

他们能感觉出来女售货员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原因,所以曾冠英也没有再细问,说道:“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几个人走出去挺远了,还能听见那个女售货员对另一个人说:“穿的水光溜滑的连个酸奶都舍不得买。”

那人问:“怎么了?”

女售货员说:“把我冰柜翻个溜够,啥也没买。”

从万家超市出来郑宏伟对曾冠英说道:“刚才你有点急了点,不然真兴许从那个售货员那打听到点什么。”

曾冠英微微叹口气说:“我知道我有点着急了,可谁知道这个女的这么横啊。不买她东西她就跟你撂脸子。”

郑宏伟没再吱声,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应该回去再找那个售货员谈谈。可是他要是这么做了,曾处长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姜凯忽然说:“郑队,你看!”

郑宏伟扭头问:“什么?”

只见姜凯用手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店。几个人穿过马路来到小卖店前面,看着姜凯指着的地方。原来那里挂着一排空着的各种食品的外包装,其中就有奶娘乳业的酸奶盒子。曾冠英笑着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走,进去看看。”几个人便一块走进小卖店。

小卖店是个住家临街的一间屋子,窗户旁边开了个门,窗户就是卖货口。见这么多人进来,店主从里屋走出来问:“哟,你们要买什么?”

曾冠英指着那个奶娘乳业的酸奶盒子问:“这个还有吗?”

店主看了一眼说:“酸奶呀,好几天了,没货。要不你看看别的。”

曾冠英盯着又问了一句:“怎么没货了?”

店主对他的拮问好象没什么反应,轻描谈写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好,上货的好几天没来了。”

曾冠英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改用温和的语气问:“你这是从哪上的货啊?”

店主似乎明白了似的说:“你们是想找那个厂子啊?”

见店主说的这么直白,曾冠英显得很是兴奋的说:“是呀!你知道?”

店主不知道曾冠英为什么这么兴奋,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曾冠英的问话:“不远,就在熊耳山村那边。”

曾冠英疑问的口气问:“这不就是熊耳山村吗?”

店主笑笑说:“这是熊耳山乡,熊耳山村离这还有十来里地呢。许多人都以为熊耳山村和熊耳山乡是一个地方,其实熊耳山村不在这儿。”

曾冠英噢了一声问道:“好嘛央的怎么就不给你上货了?”

店主满脸困惑的说:“是啊,我也纳闷儿呢,好好的,这三哥说不来就不来了。”

郑宏伟把他这个小卖店观察了好半天,从旁问道:“你没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店主一副失望的样子说:“我能不打吗,我打了好几回,人家都没接。”

郑宏伟又问:“这三哥是干什么的,是老板?”

店主抬头看了郑宏伟一眼,摇摇头说:“他好象是个管销售的,这个厂子的老板是个老太太,不过好像管事的是她儿子,叫什么来着我还真没记住,不过你们到那一打听就知道了。”

郑宏伟手里摆弄着柜台上放着的几盒口香糖,脸上泛着柔和,声音却有些严厉的对店主说:“刚才咱们说的话不许对任何人讲,你听着没!”

店主这才意识到他们这是来打听事儿的,脸上略带紧张的搓着两手,小心翼翼的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郑宏伟瞥了店主一眼说:“没什么大事儿,不过你别到处乱说去!”

店主赶紧点头道:“不说不说,我不乱说。”

郑宏伟朝曾冠英看了一眼,意思是你还有什么事儿要问的。曾冠英摇摇头,转身问店主:“往熊耳山村怎么走啊?”

店主从窗台那探出半个身子,比划着说:“出门儿往南走,见着叉道往右一直走就到了。”目送着他们离开,店主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儿似的,心里乱糟糟的,于是早早关了店。

从小卖店出来,曾冠英问郑宏伟:“咱们现在去熊耳山村?”

郑宏伟不知道曾冠英是什么意思,看了看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案。咱们办案肯定现在过去先把人按住。”

曾冠英说:“我问的就是这意思,我也是想别让那个叫三哥的跑了,他肯定知道的事儿不少。”

郑宏伟一挥手说:“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上车!”

曾冠英说:“走!上车!”

汽车开出熊耳山乡,走了不到二里地便看见一条叉道。徐近升刚打方向盘,曾冠英忽然说:“往这边走,对不对呀?”

徐近升踩住刹车说:“刚才那个老板不是说见着叉道往右拐吗。”

曾冠英以前因为这事儿吃过亏,被人家给整到相反方向上去了。他掏出手机说:“看看,导航试试。”他鼓捣半天也没整明白。

看他们停下,姜凯先是停在他们后面,以为曾冠英有什么事儿。等了一会儿,又按了几下喇叭。见没有动静,郑宏伟对姜凯说:“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姜凯把警车开过去,并排停在一块儿。郑宏伟摇下车窗玻璃问:“怎么不走了?”

曾冠英隔着徐近升说:“我刚才导航呢,这就走。”

郑宏伟摇上车窗,跟着曾冠英的车后面朝熊耳山村开去。

通往熊耳山村的道路虽然异常颠簸,但是十几里的路程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他们把车停在熊耳山村口,几个人徒步走进村里。夏日炎炎,正好是乡下挂锄的季节,村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可能是听见他们的说话声,紧挨路边的一幢房子里走出一位嘴里刁着烟卷的妇女。

曾冠英走过去问:“大嫂!打听个事儿!”

那妇女慢吞吞吐出一口烟问:“啥事儿吧,这沽溜啥事儿没有俺不知道的。”

看这妇女挺有意思,曾冠英笑笑说:“你们这彩云食品厂的老板住哪?”

听他打听彩云食品厂的老板,那妇女扭动着身体从院子里走出来,给曾冠英指点着说:“彩云啊,在后街。从这绕过去,你看见最好的两层小楼就是他家了。”

曾冠英顺着妇女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好象是两家农户之间的一个过道:“谢谢,大嫂!是从这过去吧?”

那妇女点头说:“对!从小卖店那往右拐就看见了。”

按照那妇女的指点,他们很快就找到那幢小楼。这是个二层小楼,外表上看很土气,那样子就像是把两幢房子摞起来似的。院子门口的小铁门没锁,推开进去,喊了几声,从小楼里出来一位妇人,正是彩云,她问:“你们找谁呀?”

曾冠英打量她两眼,估计她应该就是彩云了,于是走近她问道:“你就是彩云吧?”郑宏伟和姜凯两眼四处观察着,估摸着屋里应该没有别人。

在彩云的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找她,何况还是一些陌生人。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找她,但是从他们的表情里,特别是郑宏伟和姜凯的眼神儿里她感觉好象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她警觉的问道:“我是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进来坐吧。”

曾冠英没往前迈步,看着眼前这位叫作彩云的农村妇女,心里琢磨着她是凭什么办的这个食品厂的呢。他收回思绪说:“彩云食品厂是你办的啊?”

彩云见他们不想进屋里去,便也不再往屋里让。见他问这个,彩云拢拢已经花白的头发说道:“哎呀,我哪有那能耐。我就是顶个名,都是我儿子在那张罗着。”

曾冠英发现彩云好象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随口就问道:“你儿子呢?他叫什么名字啊?”

彩云觉得他问的有点奇怪,刚刚放松的警觉重新又回到她心里,而且明显的挂到脸上。她上下打量曾冠英半天,才说道:“我儿子叫张怀中,你们找他有事儿吗?”

曾冠英心想,自己真是有点小看了这个农村妇女。灵机一动的说道:“我们找他啊,我们找他谈点业务。”

彩云仔细看了他们几眼,好象是轻舒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谈业务啊,谈业务你们怎么不到厂里去来这干什么?”

曾冠英故意装作没听懂她的话,直接问道:“他厂子在哪?”

彩云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很自然的说:“就在村西头。你们是从村东头来的吧?”彩云还从院里走出来,告诉他们:“从这往西,走到头左拐就看见了。”他们朝彩云挥挥手,朝村子的西面走去。

他们很容易便找到彩云食品厂,院子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靠大门的几间房子的门楣上挂着办公室的牌子,靠里面的房子里传出机器工作的声音,也就是从那里飘出来淡淡的奶味。他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他们没有去办公室,直接朝生产的车间走去。车间里的工人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齐刷刷抬起头看向他们。

走进车间,曾冠英径直来到机器前面,抓起刚刚从机器里吐出来的几盒酸奶。拿到眼前看了看,问旁边的一个工人:“你们就生产这一种酸奶吗?”

那工人被他突然间提问,当时有点措手不及,怔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呀,咱们就做这一种酸奶。”

曾冠英手里颠动着那两盒酸奶说:“我是问你,你们工厂就生产这个彩云牌的,没有别的牌子的,比如奶娘牌的?”

那个工人用错愕的目光看了看曾冠英说:“咱们厂子做的就是你手里拿着的那种。你说的那个奶娘牌的喝过但是没做过。”说完,他还笑了起来。曾冠英知道从这个工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不过他总觉得他的笑里藏着什么东西。他本想再问问别的工人,却看见那些工人早已经埋下头去认真的工作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看见曾冠英他们,便问道:“你们是哪的,怎么随便到车间里来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曾冠英朝那人打量几眼,虽然穿着一套西装,但是却掩盖不住农村风吹日晒的痕迹。不过从这身打扮来看,他显然是个管事的。便说道:“我们是市场监管局的,按照市里的部署对全市食品生产单位进行食品安全大检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人听曾冠英说是市场监管局的,便热情的伸出手来握住曾冠英的手,说道:“哦!知道知道,早就听说市里要来检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看看你们过来也不先打个招呼,我们也好准备准备。我叫张怀中,是这厂子的厂长,有什么事跟我到办公室去说吧。”

曾冠英挡住他的话说:“不了,我们就不去办公室了。不过我们这是突击检查,你怎么知道的?”

张怀中知道自己说露了嘴,便打哈哈说道:“哦!是突击检查啊,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那是猜的猜的。”他一边说一边搓手,身子也不断的晃动。好像心里有什么不踏实的事儿似的。

曾冠英虽然有疑问,但是得找到证据,于是问道:“你们的生产记录拿来我们看看。”

张怀中好像如释重负,回头对着车间里面喊道:“良子!良子!把生产记录拿来!”从车间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瘦俏的身影,走近前来,曾冠英才看清楚,原来是位戴眼镜的青年妇女。

那个叫良子的妇女拿出一摞整整齐齐的簿册递给张怀中说道:“这是今年这两个月的生产记录。”

张怀中接过簿册说道:“这是市场监管局的领导,要检查一下咱们的生产记录。”

.听张怀中介绍,叫作良子的妇女未置可否,只是习惯的扶了下眼镜,对他们笑了笑,说道:“哦!这是最近两个月的,需要的话我再去拿。”

张怀中对她说道:“没事,你先忙去吧,有事再喊你。”良子瞟了曾冠英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张怀中把生产记录递到曾冠英面前说道:“我们这可都是按照市局的要求准确记录。”

曾冠英从张怀中手里接过那几本簿册,顺手递给徐近升一本说:“你看这本。”然后便去仔细翻看手里的生产记录。让他奇怪的是他还是第一回在这样的小作坊似的企业里看到这么规范的生产记录。他把簿册合上,眼睛在车间里面到处扫视一遍,觉得这生产记录有些太完美了。

张怀中看见曾冠英合上记录簿册,便有些卖弄的问道:“领导,咱这记得还行吧?”

曾冠英收回目光,看着张怀中那张狡黠的脸说:“不错不错,是刚才那个叫良子的记的吗?”

张怀中点头答道:“是,是良子记的。有什么问题吗?”张怀中用狐疑的目光在曾冠英脸上扫来扫去。

曾冠英把记录簿册递到张怀中手里说:“问题到没有。这位良子你是从哪请来的,记的这么专业?”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这女人怎么叫个日本人的名字。

张怀中不知道曾冠英心里在想什么,随口说道:“哪呀,她就是咱村里的,以前当过会计。”说这话时,他刚才那种紧张的情绪不见了,似乎轻松不少。

曾冠英见他精神有些放松下来,以为他的防范意识解除了,便突然问道:“你这工厂里有叫三哥的吗?”

被曾冠英这样突然发问,张怀中顿时又警觉起来,虽然他打了个喯儿,但是立刻便转为正常起来说道:“三哥?有啊!咱这厂里有,有三个叫三哥的,我不知道你们要找那个,要不我把他们全叫来?”

曾冠英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他确实没想到他这厂里会有那么多三哥。不过他仔细一想,就是都排行老三,别人叫起来也应该是有区别的吧,只是他不便再往深了问罢了。所以含糊其词的搪塞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们厂子就生产彩云牌一种酸奶吗?”

张怀中答道:“是呀,像咱们这小厂子只能做一个品牌,不像人家大厂子都好几个牌子。”

曾冠英故意用手敲着额头说道:“是呀,像奶娘乳业那么大个企业酸奶也就一个牌子,他那牌子叫什么来着?”这话即有点像是问张怀中,也有点像是问他旁边的郑宏伟他们。

郑宏伟没摸清曾冠英的意思,瞅瞅他俩没吱声,张怀中却以为是在问他,便接过去说道:“好像就是他们厂子那个名字。”

曾冠英笑眯眯的瞅着张怀中说道:“你们都是同行,奶娘乳业的酸奶是什么牌子你能不知道?”

张怀中摊开两手,像是受了多大冤屈似的说:“领导,你这就难为我了,人家的货都在大城市里卖,咱们只是在咱这一亩三分地里转悠,听说过但是真说不准是啥牌子。”

曾冠英只是试探而已,所以也没有再往下追问。在车间里转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曾冠英便问:“你们仓库在哪?”

张怀中本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他还要去仓库看看,多亏他早有准备。于是便热情的把曾冠英他们领到仓库去了。

仓库就在车间旁边,出了车间一拐弯就到了。来到仓库门口,见门锁着,张怀中便喊道:“山歌,山歌!来把仓库大门打开!”

听到喊声,那个叫山歌的人从办公室那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嘴里答应着:“来啦!来啦!”

张怀中对那位叫山歌的人说:“市里的领导要检查咱们仓库,你把门打开。”

那位叫山歌的打开仓库大门,领着他们走进去,对他们说:“检查吧!咱这仓库肯定是合格的,咱这带制冷的,别人家谁有啊!”

曾冠英只是对仓库瞄了一眼,便回头问:“你叫三哥?”

山歌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曾冠英说道:“是呀,你认识我?”

曾冠英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我是说你们厂子真有好几个叫三哥的?”

见曾冠英问的奇怪,山歌这才仔细端详下曾冠英说道:“嗨!咱厂子叫山歌的就我一个人,别人那都是排行老三,才叫的三哥。我这个山歌可不是人家那个三哥。”

曾冠英似有所悟的说道:“哦!你名字就叫山歌,另外的那个人是排行老三?”

山歌见曾冠英弄明白了,便呵呵笑着走开了。见山歌走了,曾冠英好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问张怀中:“你们这管销售的三哥在不在啊?”

张怀中没想到曾冠英会忽然问他胡兴国,不过他也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说那个三哥呀,他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外呢,咱这小厂子就他一个跑外的,这不一大早就出去了。”

曾冠英本想问张怀中要那个三哥的电话,但是又担心引起张怀中的警觉,于是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曾冠英见这彩云食品厂没查出什么来,那个叫三哥的又不在厂里,便对郑宏伟他们说:“看这彩云食品厂还没啥问题,那咱们就回去吧!”

郑宏伟听他说要回去,心想怎么啥也没弄明白就这么撤了。他刚才跟着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想找的那个三哥又不在家里,所以曾冠英说回去,他没有立刻反对,反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听曾冠英说他们要回去,张怀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还是客气的说道:“几位吃了饭再走吧,虽说没有城里的高档饭店,可是咱这都是绿色食品,吃点农村菜饭。”

曾冠英说道:“不了,我们还要到别处检查呢。”

见曾冠英非走不可,张怀中把他们送到厂子大门口,临开车之前,张怀中还用热情的语气说:“领导下次来事先打个招呼,留下来尝尝咱这的农家菜。”曾冠英隔着车窗对张怀中摆摆手,算是回答他的邀请。

他们从彩云食品厂出来不久,天便黑下来了。回到市里,分手前郑宏伟对曾冠英说道:“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查了几个企业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明天怎么整我们听你的。”

曾冠英想了想回道:“也好,今天就早点回去。我看关键是那个三哥,看看咱们怎么能找到这个人。”

郑宏伟想,在彩云食品厂都没查出问题,就是找到那个三哥,咱们也是没有办法,但是他没直接回答曾冠英,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好吧,咱们都琢磨琢磨,有情况再碰,行吧?”

曾冠英见郑宏伟模棱两可的态度,心想他可能有事儿没想好,于是客气说:“行,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咱们再电话联系。”

与郑宏伟分手以后,徐近升先把他送回家。临下车时,他对徐近升说:“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吧。”

徐近升答应说:“好的,我七点来行吧?”

曾冠英略想了一下说:“七点半吧,也别太早了。”徐近升答道:“那就七点半。”心里却琢磨曾冠英有什么事儿要去这么早啊,直到回家他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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