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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教

一进自己的院子,就见一个梳着双丸子头的小丫鬟立马迎了上来:

“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没事就好,可担心死奴婢了!呜呜呜…小桃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呜…”说着竟抱住上官霁月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霁月看着眼前这个趴在她身上痛哭的小丫鬟,一时竟有些语塞!

“这,这,这府里的下人都,都这么…嗯,这么好哭的嘛?李管家是这样,这小丫鬟也是这样!”上官霁月心中不由腹诽。

片刻后,等那小丫鬟哭差不多了,才道:“哭好了?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

那小丫鬟立马抬起脸,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小姐身上哭,顿时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有些尴尬的后退一步,朝上官霁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才道:

“小,小姐,奴婢只是…只是太担心小姐了,这、这才乱了分寸,请小姐责罚!”

上官霁月看着眼前的这个自称小桃的小丫鬟,这是原先近身伺候原主的丫鬟小桃。

小桃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梳着两个丸子头,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此时还带着刚刚哭过的红肿,眼眶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般惹人怜爱,脸颊也是圆圆的带着少女特有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那圆嘟嘟粉嫩嫩的脸蛋。

上官霁月心里是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粉嫩嫩的脸蛋捏在手里手感极好,上官霁月忍不住笑弯了眼。

可小桃却被捏的脸都快变形了,嘟着嘴:“哎呀,小姐,我,我的脸都快被你捏掉了。”

“哈哈哈,”上官霁月开心的笑出声,有时候女生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终于在小桃即将炸毛的时候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还为自己的行为美名其曰的找了个借口:

“既然你让我责罚,那我就责罚喽!”

小桃捂着被捏红的脸哀怨的看着他们家小姐:“小姐…”

“呵呵呵…不逗你了,快帮我打一桶洗澡水来,你们家小姐我要沐浴,另外再让厨房送些吃的来,我快饿死了!”上官霁月此刻才正式放下了戒备,大步朝房间走去,还不忘吩咐身后的小桃。

小桃是从小跟着原主一起长大的,说是主仆,其实更似姐妹,两人感情很好,小桃也是除了李管家外少数可以信的过的人!李管家自是不必说,从她记事起就跟着她爹了,而且两人年轻时还一起上过战场,可以说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很快小桃就让几个粗使丫鬟打好了洗澡水,上官霁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又饱饱的吃了一顿,这才感觉此前有些抑郁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些。

晚上躺在床上,不禁想:“这才是家的感觉吧!”

一日的奔波,上官霁月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拜月教。

一座恢宏的大殿里,一名身着暗金色玄衣的男子端坐在大殿之上,俊朗的面容好似刀削一般,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削薄而轻抿的唇,一双细长且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大殿下的人,宛若那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薄唇轻启问向其中的一人:“人送回去了?”

“禀少主,派去护送的人酉时便回来了,人已经安全送到!”回话的人声音温和柔美,若是上官霁月在的话定会发现,此时回话的赫然就是那莱茵阁的芸娘。

为首的男子正是拜月教的少主袁珏殇,莱茵阁也是其名下的产业之一,对外是美人楼,实则是负责打探各处消息的情报站,芸娘正是负责莱茵阁的管事。

此时的芸娘身着一身黑色露肩束腰长纱裙,修身的款式将她完美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性感的锁骨显露无遗,白净修长的大腿在黑纱的映衬下若隐若现,一黑一白给人极致的视觉冲击,令人血脉喷张,全然不似白天那般温婉柔和,更像是一株摇曳的罂粟,危险又魅惑至极!

袁珏殇确似乎对眼前这香艳的一幕毫无所觉,面色不改的道:“嗯,继续派人盯着,有事及时汇报!”

然后转头又对另一名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问道:“可查清楚了,之前对他们动手的是什么人?”

那男子恭敬的回道:“回少主,刺客是上官震博的妾氏郭氏派的,操纵的幕后之人是北兴帝。”

“哦,说来听听!”袁珏殇饶有兴致地示意那黑衣属下继续往下说。

“是,据媚妃打探到的消息,如今皇帝十分忌惮上官家,想要同时铲除上官震天和上官震博两兄弟,便想了一招离间计,利用上官震博的嫡庶女上官怜儿对太子的爱慕之心,假意透露欲将上官霁月指给太子为妃,引上官怜儿心生嫉妒对上官霁月下手,随后又买通了上官府的下人给上官震天下毒,所以那天的刺客都是上官怜儿和她的庶母派出的,查也只能查到她们两头上,皇帝那头只要再使点手段把所有的一切都嫁祸到上官震博头上即可,反正他们两兄弟朝堂不睦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到时候再下令上官震博因不满上官震天竟对其下毒行刺,将上官震博斩首,一石二鸟,便可轻而易举铲除这二人,还能将自己排除在外!”黑衣男子恭敬的将自己探查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禀报给首位上的男子。

袁珏殇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算盘确实打的不错,老皇帝这次倒是学聪明了,这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着实用得不错,可惜呀可惜,呵呵…”

随后又吩咐道:“让媚儿那边继续探查,切记小心行事,照原计划进行!”

“是!”黑衣男子双手抱拳,而后退至一旁。

袁珏殇略思索了一会又问道:“听说上官震天中的是散灵伞?解毒还差一味药?”

很快便有属下回道:“回少主,确是这样,差的是一味最重要的冰蓝心草。”

袁珏殇听罢眉头微皱了皱:“老皇帝这次还真是下了足了功夫,散灵伞这么珍贵的毒药都被他搞到了,我们底下的库房也没有这味药吗?”

下面的人摇摇头,证实了这一答案。

袁珏殇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可知那冰蓝心草的下落?”

一书生打扮的男子上前一步:“属下听闻极北的莫冰山脉悬冰崖很有可能有这一味灵草,”随后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需要属下派人去寻来?”

袁珏殇略一思索便道:“暂时不必,先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上官霁月。”

“少主的意思是上官霁月会亲自去寻?可是上官霁月身无灵力,虽说采摘这冰蓝心草需无灵力之人才可,但是这莫北山脉可是有名的凶山,危险程度可见一斑,她一个身无灵力的凡人只怕是有去无回,这…”那书生模样的男子不由疑惑出声。

袁珏殇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只需按我说的做即可,都退下吧!”

“是!”众人听令齐齐告退!

芸娘留在原地不肯离开,待众人走后,才又问向首位上的男子:“少主,芸娘不解,上官霁月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要得到她的芳心,凭少主的样貌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还不都是手到擒来,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您当日救她一命,若是以此为由岂不是更容易?”

袁珏殇抬眸瞟了芸娘一眼,略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开口道:

“上官震天那只老狐狸老奸巨猾,生出来的女儿又岂是一般人,我若是在当时以救命恩人相称,非但不会另上官霁月心生好感,反而会另其心生猜忌,但我若是以退为进,不求回报,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透露相救之恩岂不是更易水到渠成,若是这次再在关键时刻助其拿到冰蓝心草,那我就亦是她爹的救命恩人,到时你说是不是一击即中!”

芸娘听罢微微松了一口气,猛然又看到袁珏殇的神情,心知定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惹少主不快了,连忙躬身道:

“还是少主思虑周全,是芸儿鲁莽了,请少主责罚!”

袁珏殇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芸娘,犀利的眼神闪过一抹幽光,语气却是如常:

“是谁给你的勇气质疑我,恩…?”

袁珏殇语气平缓如常,最后的“嗯?”尾音却拉长上挑,就是这样微微拉长的语调却另芸娘心头猛的一惊,了解他们少主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语气,少主是真的动怒了,当即跪下求饶道:

“都是芸儿的错,芸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少主饶过奴婢这一回!”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袁珏殇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芸娘,语气冰冷的道:

“做好自己的本分,若再有下次…”

后面的话袁珏殇没再说了,芸娘赶忙接过话,诚惶诚恐的道:

“奴婢知道,保证没有下次了!”

良久,袁珏殇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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