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二人同心
宋枝枝因此一遭,休息了几日。
虽说宋枝枝与顾青裴之间有婚约,可因顾青裴记挂着宋枝枝,故而天天往宋宅跑。
街坊邻居都说他们俩没成婚呢都黏成这个样子了,成了婚还不知道要怎么好呢!
“你别天天往这儿跑了,外头人都开始说闲话了!”
顾青裴剥了橘子递给宋枝枝,“本王才不管外人说什么!”他见宋枝枝将橘子给吃了,忙问,“甜不甜?”
“酸的。”
“那快别吃了!”顾青裴忙去夺走宋枝枝手里剩下的三瓣儿。
宋枝枝闪躲了一下,“我喜欢吃酸的!”
她将剩下的吃了,对顾青裴说道,“我听说今日早朝之上,太子有意刁难你,多亏宰相为你说话,才没能让太子奸计得逞,这事可是真的?”
“朝堂之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我自己都会处理好的。”
“你是怕我担心?”
顾青裴害怕宋枝枝担心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是不希望过多的考虑这些事情,这些事他自己会去解决,没必要再让宋枝枝跟着他一起烦恼。
恰逢冷炎进来,在顾青裴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顾青裴让冷炎先出去,自己则对宋枝枝说道,“我得去校场一趟,枝枝,你再休息几日再忙家里的事。我已经吩咐李奶娘送来几名得力的下人,你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便是。”说毕,他来到宋枝枝的面前,凑到她脸颊旁轻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宋枝枝脸颊处被顾青裴吻过的地方热腾腾的,她一面心中欢喜,一面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唤出琼江玉露,让两人暗中跟着顾青裴,一来保护,二来弄清楚他为何会急匆匆的离去。
琼江玉露两人领命之后迅速离去。
“咚咚咚!”
“进。”
陈二树拿着一份竹简走了进来,他在宋枝枝的面前站定,先恭恭敬敬的问好,“娘,孩儿来看您了!”
宋枝枝拍了拍床边,让陈二树坐。
待陈二树坐下,她瞧着他问道,“可吃了饭了?”
“吃了!”陈二树道,“咱自家酒楼的人送来的吃食,孩儿吃的很饱。”随即,他将手中的竹简呈上,“娘,孩儿得到了一份很重要的消息,此事与青山叔有关,孩儿想让娘看看。”
“与你青山叔有关?”宋枝枝心中狐疑,她将竹简从陈二树的手中接过,打开竹简后认真的看着。
竹简上的内容正是南地发大水,灾民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皇上有意让太子前去安抚赈灾,奈何太子不愿在这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候离去。赈灾之人悬而未定,三皇子有意前往。
宋枝枝猛地将竹简合上,凝视着陈二树,“这份竹简你从哪儿得来的?”
“娘,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得明白,若青山叔去南地赈灾,恐怕你们俩就不能按时在下月初八成婚,这对娘来说至关重要,孩儿只希望娘能去找青山叔问清楚。”
宋枝枝不愿耽搁时间,掀开被子下了床,匆匆的往隔壁王府去了。
琼江玉露迎面而来,告知宋枝枝顾青裴匆匆离去的原因,正与竹简上的内容如出一辙。
“宋青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宋枝枝伸手推开顾青裴书房的门,急步匆匆的走进去,待她在顾青裴的面前站定,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南地赈灾?是不是没办法儿在下月初八与我成婚?你必须告诉我实话!”
此时此刻,顾青裴正提笔要在“请愿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了?”
“你很怕我知道么?”
“你别生气。”顾青裴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起身来到宋枝枝的面前,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好声好气的说,“我没有打算瞒着你,迟早是要告诉你的。只是这件事父皇催的厉害,我想着先将此事定下,再告知你。”
宋枝枝瞪着他,“前几日我是怎么同你说的?我说过,既然你要娶我,那往后事事都必须找我商量。这么大的事情!它大到能影响到我们的婚事,你竟然瞒着不告诉我!就算皇上那边儿着急,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你就不能先告知我一声么?”
“我错了。”顾青裴态度诚恳,“枝枝,我错了。”
“眼下南地的灾情确实严重,我若不去就没人去了!枝枝,无论如何你得答应我让我去,成么?”
“那我呢?我们的婚事呢?”
“我保证在那之前回来,我保证!”
宋枝枝道,“我也并非是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你是皇子,百姓对你来说当然重要,我能理解。只是这件事你不能瞒着我,你怎么就知道,如果你告诉我,我一定就不让你去呢?医者仁心,我在陈家村的时候就是当地的大善人。况且南地灾民多,若有我跟在你的身边,也能帮他们解除病痛。”
顾青裴一喜,“枝枝的意思是不仅同意我去,还会同我一起去,是么?”
“恩。”宋枝枝道,“你别小瞧我!我若跟你去了,绝不会托你的后腿!”
顾青裴欢喜的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枝枝,有你在,本王做什么事不成?”
当即,顾青裴在请愿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命人将此物送入宫中,皇上见了大喜,次日早朝宣布此事,并宣布顾青裴与宋枝枝的婚期推迟。
文武百官对顾青裴另眼相待。
当日午后,顾青裴与宋枝枝启程前往南地赈灾。
一路奔波劳苦自是不必说,两人在次月月中到达南地,目光所及,老弱病残、孤儿寡母满地都是,两边的房屋是已经被洪水损毁的状况,房屋基本不能住人,大部分人都坐在街上,睡也是睡在街上,只有破席子可以遮盖身体。
顾青裴与宋枝枝商量之后,分工合作。
顾青裴负责带着当地官员对灾地进行重建。
宋枝枝负责带着当地的郎中等照顾和治疗百姓们身上的各种病情和各种外伤。
吃饭喝水不必说,宋枝枝甚至连擦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人好似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哪儿有人她就冲向哪儿,一个接着一个的病人,令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