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国庆大典,名将帅哥
赵每文从恶梦中惊醒,从眼缝之间,看见叶晓艺端坐床前,虽然含有若隐若现的心事,一付忧郁难解的感觉,但那俊朗的面容仍是如出一辙,正关切的注视着自己,心中窃喜:已经被我折腾了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吧。
想起前些日子,在钱塘江口,他为自己拼命抵刀子的情形,不由地心花怒放,在炮火纷飞中箭之后,她倒下的一瞬间,明月高照的夜空,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绚烂。不禁睁眼柔声说道:“你背上的刀伤,怎么样了,我给你瞧瞧,敷点药,好吗?”
叶晓艺连忙起身说:哪敢劳驾郡主大人,誓死保护主公,此乃卑职份内之事。
赵每文嗤鼻一笑:学什么都快,这口吻腔调,与那些个表忠心的官宦人家,很相似了。
叶晓艺一本正经接口道:非也,是小时候在乡间看戏文,学来得,忠臣立功,受主公夸奖,都是这样回答。
赵每文忍不住笑出声:可不见得,你那乡间的戏,我也有……
连忙止住,白眼道:“我都被你……,你的背金贵,舍不得让人看,金枝玉叶,摸不得碰不得?”
叶晓艺见状,也就不推辞。听话照做,绿映纱窗,背对着初夏斑斓的阳光,宽肩束腰,肌肤俊美,筋血旺盛。背上九龙飞天的刺青,被香火烫过,又加多处刀伤,已然不复当初原貌,但也为此多了“伤痕之美”,在他俊秀的躯体之上,贯注进了男子汉特有的沧桑与神秘感。
赵每文不由看得两眼发慌,心潮澎湃,脸色羞红,指尖轻点,沾着春水薄施膏药。心想:他的筋骨真好,如此乱刀之下,伤口据然都不是很深,虽然有铁胃和那塑甲锦衣的抵挡,但也多因为他那超人一般的肌骨,否则真有性命之忧。
这位当年的小公主,在他的背后,不知不觉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宋高宗悄立多时,轻轻地敲了敲门扉,咳嗽了几声。
俩人正身。见是皇上,叶晓艺连忙躬身,毕恭毕敬地请安。赵每文想下床拜见,宋高宗连忙止住说:“你我兄妹,私下不必行君臣之礼。更何况你还重伤在身。”又嘘寒问暖了一会儿,叶晓艺借故说,去烧点茶水。剩下兄妹二人,从儿时,从家事一起聊到了国事。
宋高宗说:“郡主不必心急,只管好好养伤,到时候自有重要任务,再分派与你,为兄分忧。有你这样一位妹妹,真是我三生有幸。”
又招唤一位贴身侍卫进来,手托一物说:“这是前几天,你托人索要的最新款式的塑甲锦衣。”
赵每文连忙欢喜道谢。
宋高宗俯耳说:“这锦甲是送给如意郎君的吧。终身大事,还望妹妹不可操之过急,且容一时。功成名就,名正言顺,明媒正娶,方才不辱我皇家之门面。”
赵每文红着脸低头不语,当是应允。临走,宋高宗留下冯梅麓,以为贴身照料。又再三嘱咐赵每文,安心养病,到时候正好可以参加迁都大典,盛装领队,银盔钢甲,跃立马头,一展风姿。
几日之后,文武百官,齐声上朝,依次班列。
宋高宗说:“不想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一位大臣奏道:“皇师初定,天下归心。正可趁此,庆典一翻,扬我国威,万民同乐。正式迁都之日,又是当初登基之日,都为皇道吉日。”
一位军机大臣和殿前司指挥使,一同请奏:“经过多次清查,时下临安府国泰民安,城防巩固,足可保证,本次大典不会发生端倪。”
宋高宗沉思道:“也好,那就有劳各位爱卿,不要繁缛铺张,一切从简。”
一月之后,临安府居民自发组织,张灯结彩,以为庆贺,迎接大宋皇勋正式搬入新都城。
鼓乐大起,一列雄壮整齐的骑兵走在前头,经过城门,紧跟着一辆辆皇家、女眷的马车,次第进入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新都城,满城绿荫,水流潺潺,鲜花怒放。新建的城墙和街道,宽畅明亮,旌旗飘扬,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人们站在街道两旁,楼阁上迎接。
一辆辆皇室贵胃、姹紫嫣红的皇家马车经过后。是一列列代表各部军队,参加庆典的将士,银盔铁甲,军容整齐。步兵、骑兵、火炮营、神机营、铁枪班、驽箭班、野战军、禁军、殿前司各班直……
赵每文还未完全康复,就托病着起女装,与一帮皇室宫女们,站在城楼上观看。参与检阅的军代表中,帅哥、名将众多,引得众女眷们连声喝彩,挥散出漫天的彩纸、花瓣。
看着心上人,晓艺哥穿上量身定制的钢盔银甲,真是帅得一塌糊涂,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缨枪,位列于仪仗队的前头。赵每文心花怒放,不可名状。更有多位皇室、贵胃的女眷们,以及一些民女们,被他的仪容所倾倒,交头结耳,打听这位新将校,是谁,出身何处。听得赵每文美不可言。
淮军、韩家军、岳家军……一支支身经百战的军队迎面而来。其中领头两骑,一位面色微黑的彪形大汉,岳家军大将,牛皋是也,手持岳飞赠予,当初勤王、力救康王时所用过的双锏,金光闪闪,好不威风!另一位年纪尚轻,相貌伟岸,面如施粉,剑眉星目,头匝红巾,身怀铁甲,软带飘飞,好俊秀!可明明又长得虎背熊腰,手扛两锤,名为擂鼓瓮金锤,不下百余斤。虎将无犬子,此人正是岳飞长子,岳云是也。
引得众生瞩目。有女官上前俯耳说:“郡主,那就是岳将军之子岳云。也只有他能和叶校尉有得一比,相貌上,还叶少侠略胜一筹。”
赵每文当然听得美滋滋地。
入夜,漫天烟花,红灯高照,又逢天气晴朗,皓月当空。漫步街头,赵郡主故意说伤口还有点疼,要新晋头等帅哥叶校尉,半扶半倚着,兴高彩烈地观看临安美景,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要他看这看那、买这买那的。
郎才女貌,前程似景,羡煞了多少好人家。
可月儿高高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在万民同乐,灯火阑珊,举国同庆的节日,也有人目睹此情此景后,却是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