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渔阳乡壶公济世 突遭不测
“当归3钱、白3钱、熟地5钱、白扁豆3钱……”
清河县渔阳乡是一个打渔之乡,此处一处名为壶公堂药铺,一名少年正在为病人抓药。少年是药铺掌柜壶公行医途中收养的孤儿,自大记事起,就跟随壶公卖药行医。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壶公为少年取名“无病”。
如今,壶公本名药尘,已是古稀之年,独自一人,深谙岐黄之道,身怀医技,行医多年,治病皆愈。世人不知其本名,因其腰间常挂一葫芦,人称“壶公”。
壶公乐善好施,每天卖药都能挣好几千钱,常常把一部分钱施舍给街上那些饥寒贫穷的人。同时,壶公也是一位道教真人,会炼制丹药,画辟邪祛病的各种符箓。
无病今年14岁,从小跟随壶公学习医术及修道之术,虽然天生资质平平,可是敏而好学,孜孜不倦,经过多年的学习和实践,来对医术已是颇为精通,能够医治寻常的疑难杂症。
此外,壶公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却从小教无病习武,练习的都是一些基本功。
在无病10岁的时候,壶公不想再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于是在清河郡渔阳乡这里盘下来一座沿街商铺,落下脚,开了名为“壶公堂”的药铺,取“悬壶济世”之意。
壶公堂除了沿街的药堂外,还有一个后院和后房,后房是壶公和无病居住的地方。
壶公和无病在渔阳乡开办壶公堂已有4年,4年里壶公和无病配药诊病,卖药不二价,救死扶伤,惠泽了渔阳乡一方百姓,甚至还有其他乡里的乡民慕名而来,这使得渔阳百姓家家感济世,处处识壶公。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易招风。
渔阳乡西邻武阳乡,武阳乡有家名为“王家药堂”的生药铺,老板王贝身高腰缠万贯,长得五大三粗,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一个贪淫好色,见利忘义的小人。
王贝主要贩卖药材,在青河县有很多“王家药堂”的分店,其中渔阳乡也有一家分店,几乎垄断的整个青河县的药材行当,手下还养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作为自己的打手,在青河县混的风生水起,是青河县第一土财主。
这些年来,“壶公堂”人头攒动,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反观自己“王家药堂”门庭冷落,日渐心生嫉妒。
王贝唤过来自己的店铺伙计陈田、张大,道:“以往青河县的人都只知道来我王家药堂买药,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可是这些年突然冒出来一个壶公堂。清河县的乡民都不去我王家药堂买药了。”
陈田、张大是王贝手下的打手,两个人脸上一脸横肉,平时没少欺压乡民。
陈田:“我们这青河县本就不大,壶公堂在渔阳乡开办以来,生意兴隆,现在清河县渔的乡民都不在我们王家药铺抓药,有病直接去壶公堂。”
张大:“这壶公堂的老板名叫壶公,是个小老头,他还有个徒弟名叫无病,是个小孩,前些年刚刚来到我们青河县落脚定居。乡里传言,这师徒俩医术很是精湛。”
王贝觉着嘴角,一脸凶狠的说道:“哼,这些年我们背地里也给壶公堂使过坏,可是壶公堂始终生意很好。这样下去不行,一个老头,一个小孩,我王贝不信整不到你们。”
随后,陈田、张大跟随王贝来到了渔阳乡王家药堂分店,分店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王贝进去找到了渔阳乡王家分店掌柜王二。
王二是王贝的表弟,身高不高,尖嘴猴腮,见到王贝后,王二立马诉苦:“唉~,老板这生药材生意现在没法干了,乡民都跑到壶公堂去了,并且那老头处理事情非常老练,也很有耐性,我派人三番五次去找他们的麻烦,可愣是奈何不了这个老头”
王贝眉头一紧:“青河县生药材行业,我王贝说一不二,还没见过谁敢和我作对。现在我们一起去壶公堂去看看。”
壶公堂店铺所在的大街。这条大街是青河县的一条主干道,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街中间位置聚集了一群人,人头攒动。
王贝凑近人群后,看到门厅上挂着“壶公堂”三个毛笔书写的黑色大字,大厅内布满了生药材,药材摆放的非常规整。
一个少年正在忙碌着抓药,一个年迈老头正在为前来看病的乡民诊脉。
虽说前来看病的乡民十分多,可是乡民都是排着队,秩序井然不乱,而少年抓药的手法非常娴熟,又快又稳。
王贝暗自感叹:这一老一小,药店管理得还真是不错。可是转念一想,你们这样把病人都抢去了,我王贝在青河县还怎么混。随即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和王二、陈田、张大三个秘密说了一番悄悄话……
当天夜里三更,壶公堂后院房中,壶公和无病已经入睡。
7个蒙脸黑衣人悄悄翻墙摸进了壶公堂,翻墙声音非常小,可还是被听觉敏锐的壶公察觉到了,壶公立即叫醒熟睡中的无病。
壶公堂后院不大,黑衣人翻墙后,马上就围在了壶公堂后房门口。
无病透过窗户看到几个黑影,心中大惊:“爷爷这是些什么人。我们该怎么办”
壶公虽然医术高超,可是不会打斗,遇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十分忧虑:“不要怕,无病。”
说话间,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壶公当面喝到:“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中间一个长得高大的蒙面人:“限你们三天内离开清河县,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壶公眉头一紧,心中猜测同行是天地,王家药铺早就将壶公堂视为眼中钉,这是王家药铺容不下壶公堂了:“敢问几位大人可是王家药铺的?”
黑衣人心头一惊,身份暴漏了:“少废话,让你们离开清河县,你们走不走!”
“天下的药材卖给天下的病人,哪有一个人做得完的生意,我们在这渔阳乡开壶公堂救死扶伤,你们凭什么驱赶我们!”
壶公淳朴善良,性格温顺,古稀之年,有时候受欺负都会忍让不去计较,尽管平日里和王家药店保持一定距离,可是4年里王家药铺多次肆无忌惮得欺负壶公,壶公都一再地忍让下来,内心憋了一肚子闷气。
可是面对欺凌,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当一味忍让使得别人想骑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再去退让就是懦弱。
这次王家药铺直接上门踩在自己头上,想赶自己走,此时,壶公内心男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了,壶公选择不再退让,不再软弱,直接和黑衣人要硬刚。
看壶公毫不妥协,几人蒙面人二话不说,直接上午对着壶公拳打脚踢,壶公哪受过这种欺负,顿时就被打倒在地,被他们用腿一通乱踹。
无病见状,心中大骇。
14岁无病还是孩子,天真无邪,纵然从小习武,可是壶公教的都是基本功,自然无法抵抗7个大汉。
眼前躺在地上的爷爷被一帮坏蛋狠狠的乱踹,无病立即上前朝着正在打壶公的黑衣人的头狠狠地挥拳,一通乱抓,几个黑衣人被打得一个踉跄,其中一个黑衣人面罩直接被无病抓了下来,此人正是尖嘴猴腮王二。
“原来是你。”无病来渔阳乡已经4年,虽然很少和王家药铺打交道,可是毕竟青河县不大,已经见过渔阳乡王家分店掌柜王二和其店里的伙计很多次,自然认得。
王二面罩被抓下来后,满脸凶相,恶狠狠等着无病。
被王二瞪着,看着躺着地上挨打的爷爷,无病年轻气盛,身上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正好身旁有一根铁质秤杆,抄起秤杆急冲冲地朝王二右腿敲过去。
还没等王二没反应过来,铁秤杆已经狠狠敲打在王二右腿上,只听骨骼断裂的声音,王二腿骨头被敲断了,痛的嗷嗷直叫。
一旁陈田身材高大,还是个练家子,趁无病不注意,一脚踹无病肚子上,无病被踹到在地。
地上伤痕累累的壶公看到无病被踹到在地上,心中大怒,不顾伤疼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陈田跑过来。
本想将王二推开,可是奈何陈田高大强壮,反而被陈田撞倒在地上。
正好倒在王二旁边,王二见状掏出一柄匕首直接刺进壶公后背,一股鲜血马上顺着壶公后背伤口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壶公后背,壶公被刺一刀后,浑身发抖。
无病看到壶公被刺流血,跑过来抱着壶公流出泪来:“爷爷,你怎么样。”
陈田见壶公被刺了一刀,心想这下可闹出人命了,向其他人示意赶紧撤,王二还想再收拾无病,陈田不由得王二报复无病,抓起王二和其他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壶公堂。
无病将师傅老弱的身体抱在怀里,看着师傅奄奄一息老态龙钟的样子,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涌出来。
壶公从葫芦里拿出一颗丹药吞服下去,然后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祛病符箓,瞬间,壶公起色红润起来。
壶公左手腕突然出现一个透明手环:“无病,爷爷身体不行了……听我说,储物手环中,有一本经书《巫医经》和一块令牌……你要认真研读这本《巫医经》……学会后,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巫州找一个“巫医宗”门派,把这本经书还给巫医宗……”
说罢,壶公将手环摘下放到了无病手中。无病眼泪哗哗留个不停,应诺着。
“你年龄尚小,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爷爷不能陪你了……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壶公看着无病,想到了自从收养无病以来14年中和无病一起度过的时光,眼里噙满了泪水,眼中满是不甘的…………
壶公气息慢慢虚弱下来,在满眼的不甘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无病啜泣不止,身体发抖,壶公是无病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壶公的突然离去令无病痛彻心扉。无病悲痛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前看看病的乡民发现壶公堂关门,有好事者趴在墙上看去,只见无病抱着壶公,浑身是血……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渔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