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诡
祁苏苏认真的想了想:“那先放到冥界那里吧,让冥皇叔叔替我保管着。”
虽然很想都给苏苏,但慕容白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又不能压了苏苏的桃树,苏苏没有好看的花看了,一定会打他的。
因此慕容白一招手,身后的鬼车队又慢腾腾的往来路方向挪回去了。
祁苏苏来到桃树下,借着慕容白来时未去的风接了一捧桃花,递给没送成礼物丧丧的慕容白:
“院子里的桃花是苏苏最喜欢的,最喜欢的要给白白!”
慕容白接过花,看着祁苏苏会说话的大眼睛,也开心起来,重重的嗯了一声。
“苏苏什么时候回冥界看看,父皇可想你了,昨天还在想你胖没胖。”
祁苏苏认真思考了一下:“暂时可能不行哦,我是九代大师了,要守护玄清观的。”
慕容白很尊重她的意见:“那好吧,这几个月的长老月禄还是换成人间钱币,打到玄清观的账户上?”
祁苏苏:“对!师父退休之后就可穷了,我还要养一个好大的师父,肯定需要钱的。”
正经的事情聊完了,礼物也送完了,慕容白是冥界太子,冥界还有一堆事等待他处理,是不可能在人间停太久的。
于是黑袍银冠的小男孩抿着唇一步三回头,小姑娘挥起小手。
淡光消失在空气里,慕容白还是走了。
告别完慕容白后,祁苏苏就回了屋。
师父看见她回来了,撸了撸胡子,摸了摸她的头,笑眯眯道:“见到慕容殿下了?”
祁苏苏点点头:“白白给我带了很多礼物,但我怕把桃树给淹了,所以就让冥皇叔叔替我保管了。”
玄清大师点点头,从内心里慨叹自己大徒弟的天赋
历代玄清大师都是玄法高深,他们也真的是在冥界同时兼任着官的。
譬如他是四十一殿判官,地位很高,是个挂名,表示他与冥界的合作关系。
而祁苏苏虽然年纪不大,但生来天赋异禀,到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在冥界挂到了长老的名头。
玄清大师有时候真的为玄清观感到欣慰,能有这么优秀的九代玄清主。
一旁的祁苏苏很活泼,跟师父打完招呼,刚好看见了沈卓然。
眼前的青年印堂黑光明灭,她歪了歪头,还是没忍住,迈起小短腿跑过去:“沈叔叔!”
沈卓然看见了傅启明的小师姐可可爱爱的样子,也友善的打招呼:“苏苏!”
祁苏苏犹豫了一下。
师父说血光之灾的事是不能跟人家乱说的,可是沈叔叔好有意思,而且还是师弟的好朋友,那么说一下下……也没关系的吧?
祁苏苏:“沈叔叔干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沈卓然一愣:“啊?”
祁苏苏指了指沈卓然的额头:“沈叔叔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哦!”
沈卓然笑起来,因为天桥底下的算命老骗子也经常这么说,因而他只是摸了摸祁苏苏的头:“没有,叔叔就是肤色黑,什么怪事都没做过。”
祁苏苏坚持:“叔叔你在撒谎,你最近一定出过远门,而且因为这远门而导致了灾祸!”
这句话可霎时把沈卓然吓出一身冷汗。
他最近还真去过远门,还真有点怪事。
他这人最爱野外探险,还最爱去稀奇古怪的地方。
前几日跟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一个著名的灵异山洞探过险。
他和他的朋友都顽强不屈,虽然一路上出现过各种古怪的事情,但还是没放弃,一路探到了底。
令他们意外的是洞底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木棺材,看着很有年份,蜘蛛网生了不少。
但棺材盖敞着,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行人很失望,但到底来了一回,于是他们拍了个朋友圈,发了条动态,就打道回府,各自回家洗漱了。
这件事过后,沈卓然不知怎么,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常听见挠门的声音。
早上出门一看门,却见门完好无损,哪里有晚上被挠的带劲的样子。
沈卓然以为是做噩梦,就没当回事。
谁知几天后听见了同行一个兄弟的死讯。
这件事还上了新闻,因为他死时双目圆瞪,四肢消失,断口有咬痕,像被吃了一样,十分诡异。
公安怀疑是有人恶意报复,沈卓然看见这新闻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侥幸心理谁都有,他觉得可能就是个巧合。
但是很奇怪,自他兄弟死后,晚上睡觉的挠门声音大了一些。
平静的日子被打破是在三日后。
他同行的一个兄弟又死了。
死前他还曾打电话给心理医生,声称自己无法入睡,怀疑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为什么无法入睡?
为什么怀疑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而不是抑郁症?
他到底听见了什么?
沈卓然几乎都不敢想。
此事过后,晚上睡觉时听见的挠门声越发清晰了,有时候还能听见有人在门外呜呜咽咽的哭。
沈卓然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
好像……快到他了。
不过从事他这种灵异探险的人都有个通性。
那就是不信邪。
他打开wps文档,试图以科学的办法解释他遇见的问题,还特意列了个表格,进行分析整理。
只是这问题有点复杂,还没等他解释通,就被爱管闲事的傅大少爷知道了。
傅大少当即判断他是撞鬼了,并且准备带他去看师姐,让他法力高深的师姐去看看。
其实看看也是可以的,一个在玄门生活了四五十年的老道姑,沈卓然觉得让她做场法事骗骗自己,搞个心理安慰,也不是不行。
只是傅启明的师姐真实才六岁半啊!
六岁半还在上幼儿园吧?
真能给他看?
道观里的表演他也看到了,但他还是不信祁苏苏真有这样的本事。
魔术师也曾经这样骗过他的眼睛,他们不仅能杀鬼,还能大变活鬼。
祁苏苏也就算个可爱的小魔术师吧。
因而沈卓然抖擞了一下精神,暗骂自己的好骗。
他没有放在心上,笑的更温柔了:“没有哦,叔叔一直老实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