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悬一线
“记住,这血必须沾在轩辕烨的戒指上,无需太多,只要有一丝沾在他戒指上,足矣。”
“是。”
慕容九眼中满是算计,看着手下提着一袋袋鲜血离去,面色冰冷。令人在三丈之外都能感受到那种阴冷的气息。
城外南楚军驻扎地。
“快,有人偷袭。”
“爷,是暗卫。”裴纶皱起了眉头,总觉这件事有蹊跷。
“爷,您不要出去,此事有蹊跷。”
“呵,这么明目张胆,看来他们另有所图。”轩辕烨轻嗤一声。
“那,爷...”
“按计划行事,本王就坐在这里,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
大账外,南楚军与西离的人周旋,西离暗卫故意暴露行踪,毫不掩饰自己的目标--轩辕烨所在的大帐。而南楚军也跟逗猴一样,也没有刻意拦着,但他们就是无法轻易靠近大帐。
如此周旋一刻钟后。
“裴纶,收网吧。”低沉的声音从大帐里传出。
“是!”
裴纶带人将几人収服,可看眼前的状况,他们在来之前便服下了毒药,直到此刻,刚好毒发。
裴纶见状,自知上当。“爷,属下失职。”
轩辕烨缓步走出来,右手背后,看着眼前这些人,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些人此行是为了他,可如今,人都死了,它们的阴谋究竟是什么。
“算了,收拾了吧。”轩辕烨摆摆手交代了一句,转身回了大帐。
他坐在桌前,手指扣扣的敲着桌面,轻皱眉头,桌上放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茶。
“爷,喝口茶吧。”裴纶端着一杯新茶走了进来。
“你说,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送几个人头?”
“这....”裴纶也说不出话,西离这次的行动委实奇怪,他们已经给了机会,可是今晚这些人毫不掩饰自己想要靠近大帐,却又在马上接近的时候被拦下,虽然有他们的阻拦,但也太怪异了些。
裴纶还在思考的时候,只听咣啷一声,抬头一看,是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轩辕烨此刻右手紧紧握着胸口的衣服,极其痛苦。
“爷!”裴纶紧张的跑过去,扶着他。
“大夫,快叫大夫!”他焦急的喊着,此时此刻,因为轩辕烨的突然发病,大伙有些乱了马脚。
裴纶看着榻上冷汗涔涔的轩辕烨,“到底怎么样啊!”
“裴大人,王爷这次发病不同寻常,属下也无能为力。”
裴纶揪住大夫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可是爷的随行大夫,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大人,王爷此次病发的蹊跷,要想救王爷,怕是要请王爷的师傅出山了。”大夫看了眼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双拳紧握的人,给出了方案。
“好,我这就派人去请先生。这里,你先照顾着。”佩伦郑重的说道。
“是,属下定能让王爷坚持到先生来。”
裴纶深深的看了眼轩辕烨,转身出去吩咐手下人行事。如今,轩辕烨病倒,整个军营要靠他来稳着了。
大帐内。
大夫解开轩辕烨上衣,只见他的胸口处,血丝遍布,像树根一样,平时他已经见过多次,可这次,严重太多了。这些血丝一条条鼓起来,仿佛血管要爆裂了一样。
轩辕烨开始抽搐,嘴唇发紫,他赶紧下针稳住,不肖一刻,轩辕烨的胸膛便布满了银针。
突然,大夫的眼睛睁大,紧紧盯着轩辕烨手指上那枚血红的戒指,而且还有红光,一闪一闪。
“爷怎么样了?”裴纶处理完事情赶忙走进来,看到他这幅表情,“怎么了,是爷出什么问题了?”裴纶三步并作两步。
“大人,王爷的戒指....”大夫这才回过神,颤巍巍的指了指那枚戒指。
裴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戒指还在闪着红光,而且由原来的乌黑色变成了血红色。他以前便知道这枚戒指在爷犯病的时候会变红,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如今这般血红色,看着令人直冒冷汗。他也知道,每次爷的心悸消失的时候,戒指就会恢复原状,可如今这般情形,显然此次发病严重许多。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记住,烂在肚子里。”
“属下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大帐里只留下了裴纶和大夫,大夫已经施针三次。
“怎么会这么严重!”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裴纶回头,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留着长须的白袍先生,他的眼里满是心疼还有怒火。他就是轩辕烨的师傅。
“先生!”裴纶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让开位置,大夫也挪到了旁边。
师傅凑近看了看,猛然看到戒指上染了一丝血色,他仔细一看,登时瞪大了双眼,双目布满血丝,“婴儿血!”
“什么!”裴纶听到这个词,也是一愣,还没弄明白就被下了逐客令。
“你们都出去,守好了,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打扰。”师傅冷声吩咐道。
“是!”
裴纶和大夫退了出去,守在大帐门口。
“该死!”师傅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有条不紊的向他心脉输入真气,可是这样也只不过是缓解一时的痛苦罢了。
他紧急捏了个手诀,一道细如发丝的红光飘向空中。
“怎么回事!”
千越出现在大帐里,一瞬坐在了轩辕烨身边。
“是属下之过,主上的戒指染上了婴儿血。”
千越一个眼神杀过来,他低下了头。千越的眼睛肉眼可见的变红。
她割破自己的手指,将她自己的血滴进轩辕烨的嘴里,轩辕烨的脸恢复了血色,之后她又分了一缕元神进入戒指,安抚躁动的魂魄。轩辕烨的元神还没有完全修复,非常虚弱,此时此刻不能有一丝差错。
一刻钟后,轩辕烨恢复正常,千越站起身,浑身都是杀气。
“谁干的?”这三个字声音虽小,却冰冷无比。
“想必是西离的军师,慕容九。”那位师傅垂手回答。
千越听完就要走,穆北赶忙拉住她。
千越一双充满杀意的血目看向他,冷声说道“你也拦着本座!”
“魔尊,主上现在是凡人,既是他自己的劫,您还是不要插手太多。而且....”
“什么?”
“婴儿血能激起血魄的戾气这件事,一个凡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千越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他回头深情的看了眼轩辕烨,“纳兰,人就交给你了,再有差错,本座唯你是问。”
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纳兰,辛苦了。”穆北拍拍纳兰羽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
“这次本就是我失职,绝不会再有下次。”
“那我先走了。”
“好,照顾好尊上,她的戾气还没有全消。”想到这儿,纳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穆北轻笑一声,“我明白,不会有事的。”
人都走了后,纳兰把裴纶叫进来,走了出去。出去时看到了大帐帘上那一丝未干的血迹,眯起了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