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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红梅傲白雪,深宅枉多情

云棠将银钱往内抖了抖,她不觉反手攥住袖口,以防万一。

“不过小几个钱儿,瞧你那紧张的样子。”

水颖峥将人拽进屋后,见着她那一副护财的样子哭笑不得,“你倒是好好想想,与本少爷挨了亲近,本少爷一乐撒出手的银钱,可是你那荷包袋子都装不下的。”

“谢少爷指点,但家中有训,有些钱是惦记不得的,需取之有道,正经的道道。”云棠道,悄声与水颖峥拉上些距离。

这是暗嘲与他亲近乃是不正经的道道?!

大抵是心情颇好,或是昨夜操劳,水颖峥未与她计较,不怒反笑道:“夫道亦是正经道,你说可对?”

云棠脸上一红,“少爷说的是,待奴婢终了少爷跟前的差事,自去寻个夫道来,省的出生入死的只挣几个小钱。”

“且瞧着前些夜里本少爷说的话,你悉数忘干净了不成?!如此不识抬举,当真是未见着本少爷狠厉的手段?”水颖峥脸上还泛着几分笑,然眸子里的光已然冰冷如铁。

身子不由的一哆嗦,云棠觉着膝盖处隐隐作疼起来,这人可真是个搞笑的,什么叫未见着他狠厉劲儿的,打从在他跟前做事,时时予她惩治,次次都伤筋动骨的,莫非他还当这些是小惩不成?

他这般威胁于她,她心中闷闷生出一股子火气来,转而想到云临的事儿和自个儿的差,又生生压了下来。

抬眸觑上一眼,瞧见他颈间红印子,又觉着嘲讽,这男子,言语行止对她极尽挑逗示爱,然枕畔一直是个不干净的,可笑她先前还动了心思,好在醒悟的快当,不然可真是悔了去。

水颖峥见她闷杵着不说话,已然怒气大盛,却接着她轻飘飘朝他颈间看来的一眼,忽想起什么,神情立时有些许不自然,又恐自己多想,遂摸着颈间红印子试探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眼珠子骨碌一转,云棠如实道:“奴婢知晓,跟着少爷这些时日亦见识了许多,奴婢没瞧错的话,少爷颈间这枚红印叫唇烙子,是男女恩爱时留下的。”

水颖峥好笑起来,踱近她道:“如此说……你可是醋了?本少爷便说你怎会是如此记性,出言相激看来是嫉妒了,你既是在意,尽管说与我知晓便是,没得胡说八道的,教本少爷瞧着好生气堵。”

真是见鬼了,这人当真是少爷式的脑子,被她说破风流,竟想着的是她是否醋了。

他步步逼近,她节节后退,道:“少爷误会了,奴婢哪儿敢醋少爷,但且劝少爷一句,这唇烙子万不可下在此处,此皮肉底下就是大血脉,动作重了恐伤性命。”

水颖峥急进几步伸手一揽,长臂将她的身子与双臂皆束着,闻言又气又笑:

“我竟不知你还懂这些歪门子的医理,”说着一手撩开她颈间长发,抚着那紧致皙白的肌肤眼神一动,邪邪笑开,埋首缓声道:

“然本少爷惯爱这脖颈露白处,白雪皑皑傲红梅,可是笔墨也写不尽的一番美景。”

罢了张唇便咬在她颈侧,吓得云棠惊呼一声却动弹不得,她心中着实懊悔,何故要回院子走这一遭,凭白被占了便宜。

但觉颈间生疼,他的吸吮力道有些子发狠,她紧唤了他几声,但听得他一声轻笑,对她的反抗不为所动,她一急之下也发了狠,冲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也是有些重的,她的牙齿都酸了去。没多久,水颖峥果然停了下来,却是动也不动,由她动作。

他不动,她亦不敢动了,瞧着跟前被她咬得濡湿的青裳,还不知底下是何模样,兴许都破了皮儿,出了血吧。

过了许久,水颖峥松开她来,捧着她的脸颊,惯常没个正经的俊脸竟浮出温柔之色来,“怕甚?你这般~本少爷甚是喜欢。”

他轻声的说着,脑中出现一美艳女子的画面挥之不去,尤记得这女子一如今日这丫头一般,薄唇紧咬着男子,以牙印为记,誓要这名男子为她一人所有,不得收嫔封妃,一生一世仅一双人。

云棠不知他所想,闻言不由的怔了怔,这厮该不是患了受虐的病症吧……

一时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凝着她,她躲着他。

“喵呜~”

“阿胜!”

云棠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猫影一闪,阿胜四脚一跺,将水颖峥还搁在云棠脸上的手跺将下去,而后蹲坐在云棠肩上,冲他喵呜吼着。

它吼着吼着忽觉不对,左右瞧瞧俩人,像是察出自个儿误会了什么,眼见着水颖峥的脸越来越黑,立马识时务的耷拉下脑袋,跳落下地,乖顺的走至他脚前,亲昵的蹭着。

水颖峥不耐的看着脚下的谄媚猫,“你以为我要杀她?”

“喵呜~”阿胜尖利的爪子抓着他的衣摆向上爬着,在他肩上抬起一脚拍在他耳际,喵呜好几声,小可怜的模样甚是惹人心疼。

“阿胜误会了而已,少爷何必跟它一番计较。”云棠道,看来水颖峥对她真真是差的,连阿胜都觉出他想要她的命。然心知他也不会将它怎样,他对阿胜可比对人还好。

水颖峥定定瞧了她一眼,面有凝色,“此番再许你三日假,我大婚前夕速速回来应差。”

“是,奴婢谢过少爷。”云棠如获大赦,看了阿胜一眼,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沿路红绫飘飞,院中景致亦有了诸多变化,有了女主子,不知往后的日子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进了夜里云雨的室寝,穿过满室纱幔,水颖峥拧开某一处,地下霎时开出一暗道来,阿胜随他步入里间,进入石室,脚下几跺跺,一小块物什便掉了出来。

水颖峥俯身捡起,转身从石室内的朱匣里取出方正的一物,正是之前齐越局子上赢来的。只见他将小块物什插入其侧边,几下划动,里间便传出一段音儿来,仔细一听,竟是水老夫人与云棠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方正物什里的话音没了去,水颖峥立在原处道:“你道她中途打道往院里来,是想与我说她被老太婆威胁一事,还是想探我的事儿好去邀个功赏?”

“喵呜~”

阿胜的猫脸瞧着甚是严肃,小眼神直直的,似在相劝。

“你信她,我亦不愿不信,且走着瞧,看她如何动作。”水颖峥道,将小块物什取下又装进阿胜的掌中,“今夜你去探探高府,我需看看是何人从中作梗,扰了我的门路。”

阿胜“喵呜”一声,一蹿身就不见了影。水颖峥回想起方才听到的话音心境难明,若她真背叛了他,他是赏她个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

水宅不远处,有一馄饨摊子,紧邻着墙侧那一桌,端坐了两位相貌上佳的公子爷,玉容风姿教这摊儿的生意较往时红火了不知多少。

顾胥星啜了一口汤水,才将碗放下,摊主便过来添满了去,而后羞笑着回去忙着。顾胥星见状眉峰蹙上,将汤水倒于地上,扣碗在桌,使之无法再续。

云临未像顾胥星那般干脆决绝,但也是不敢喝了,“如此热情的摊主,可真让人招架不住。”

年满四十未嫁,生的甚是五大三粗、雄壮伟岸,一时火热一时娇羞,这样的女子,他们这般的男子是无福消受的。

“怎的还未出来?”顾胥星道,他坐的这处正好可瞧见水宅大门,进出人的模样俱瞧得清楚仔细。

云临道:“不用紧张,水三少还不至于将她怎样。”

“云兄倒是心宽,她这般陷入狼窝,你能忍住我却是忍不住的。”顾胥星道,说罢起身欲直接前往水宅要人。

“你忍不住?你的忍不住便是截了水宅的门路,腰斩了水三少迁势中都的筹划?”云临轻笑,低声只用两人可闻的音说道。

顾胥星瞠目,“……云兄如何得知?”

云临笑道:“你既对云棠有意,水三少那般欺辱于她,你怎会善罢甘休。也就是云棠的木头脑子才会未想到这处来。”

“即便云兄知我有意报复,又如何知我暗中计划……”顾胥星小声道,疑虑戒备陡生,“在下眼拙,竟没瞧出云兄还有窥测的能耐来。”

云临一笑,道:“彼此彼此!你能查出诸多隐情,撺掇多方势力为你所用也颇使我意外,只是这般大动干戈的只为了云棠一人,未免大材小用。”

顾胥星淡淡与他对视,不假思索道:“除她,何人何事我都不屑于费心。”

“怪道她说你性子可爱,当真是个痴情的。”云临道,“然有些事你还未整饬明白,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儿,明日不妨寻个妥处,你我长谈一番。”

顾胥星默了一瞬,点头应下,转眼向水宅大门看去,终是欣喜的见云棠从里间出了来,四肢健全,衣着齐整,想来并没有受伤。

云临拍拍屁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老光棍实在不适合混在他人的郎情妾意里,噎得人是够够的。”

“云兄慢走!”顾胥星作礼道,付了银钱便向云棠迎去,身后云临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云棠不想会在这处遇着顾胥星,一时很是开怀,“你如何会在这里?”

“听说你回主家领银钱,我放心不下,便来候着。”顾胥星如实道。

自通城布令后,大家俱知她在水宅当差了,顾胥星自然也不例外,她牵唇一笑,从袖中掏出银钱道:“有何放心不下的,银钱都到了手,不如今日我请你下馆子吧,不知顾公子能否赏个脸?”

“哪儿有女子请客的理儿,说出去可不是让我成了笑话。还是我请吧,往后也是要养你的,索性此刻就早早养着罢。”顾胥星道,取下腰间绣囊,在她跟前晃上一晃,“这可比你那小荷包扎实,请你在太白楼吃上三天也不是个问题。

“财大气粗的,”云棠撇撇嘴道:“我这小几个的辛苦钱,跟顾公子的大银票铁定是比不上的。”

这一个日头里,紧着俩人都拿银钱来打压她,钱多了不起啊,她也是有点子身家的好么。

顾胥星直觉她这话说的委屈,一时无措道:“棠儿,你的银钱挣得辛苦,我怎么舍得花用,我无甚意思,只想你觉着我也是靠得住的,就我手上的家业,以后可还不是与你共享么?”

“说这远做甚,”云棠无奈笑道:“也好也好,杀羊还得挑肥的宰呢,请客自然是钱多的上,你要这般慷慨,我作何小气,还愣着干嘛,太白楼去。”

说话间她顺了顺颈间青丝,将领口往上提了提,抢一步走在了前面。顾胥星宠溺一笑,跟在后面神情温柔如水,未撩得云棠心花怒放,倒勾得不远处的馄饨摊主失了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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