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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道是不般配,却是仇恨深

“你们回来了?世子呢?”

詹知天与云棠前后脚进门,早候在屋内的花朝便出了声,见二人脸色不郁,又问:“这是怎的了?”

“你家主子在三院丁字房,你要寻,自寻去。”詹知天道,这寺院如今并不太平,他方才担心云棠便追了上去,也将顾胥星的住处给打听了明白。

花朝看了看云棠,转身出了房,詹知天不经意往床上瞧去,忽然冷了脸。

云棠自往复着心事,拄着下巴长吁短叹的,半晌道:“小舅,他无意被人占了便宜,我这般介怀,是不是小气了些?”

“我若真欢喜一人,她就是被别人碰了个指头,我都得醋一醋。”詹知天解了搁在床上的包袱皮,他所料不错,东西确被人动过。

“细想来,他也没个错处,我这股气委实不该冲他去,全怪那十公主,欢喜谁不好,怎就瞧上了顾呆子,她那样的身份,万不该这般任性。”云棠又是一叹,愁眉不展。

将包袱系了个仔细,詹知天与她相对而坐,“无论谁对谁错,这顾胥星于你都并非良人,趁此了断了也好。”

“小舅,之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之前他只叫她把着分寸,并未多加阻拦,今日又这番说辞,到底是几个意思。

“此前,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詹知天道,顾胥星与其父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瞧上一眼,他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来,“你当我为何会到这鲜国来?”

“为何?”云棠坐直了,见他眸中深沉,似忆起什么事来,忖度一番,还是先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宗政钧,霁宣侯、隋安侯、桂宫人……如若不是这些人,她现在该是还活得好好的。”詹知天神色落寞,却又带着不惊风云的恨意,“可是,他们是我创造的,罪魁祸首是我,我畏惧杀人,也不敢自杀,我为她报不了仇,只得隐居鲜国,远离那些让我恶心的人。”

宗政钧……这不是大上朝的皇帝么?云棠脑中忽的闪出个念头来,讶然,“照你这么说,莫非,莫非几年前被处死的妖妃便是你的上级?那位被你丢落乱世的女子?”

詹知天眸中闪过痛苦之色,“是,从霜机灵多变,又善谋略,宗政钧手里的半壁江山,都是她一步一步谋划而来,可即便如此,他仍是不信她,宁愿信馋臣所言,恐皇权不稳不惜万里诛妃,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

云棠暗吸一气,“你又如何得知霁宣侯与诛妃一事有关,我见过霁宣侯其人,虽不甚和蔼,可也是颇具德行的长者。”

“百臣请命诛妃,联名密奏,我亲眼所见那书折,怎会不知!”詹知天眸严色厉,让人望而生冷。

未深问他为何得见那书折,她反复思虑后疑道:“即便如此,你也知晓事缘皆在你处,霁宣侯等人有罪却也无辜,你们之间的恩怨无关我与顾呆子,我怎就不能与他一起了?”

“那你可知涉诛妃一事的百名将臣,位卑的举家皆遭了不测,位高的已有数名获罪,或无故死于牢中,或殒命的流放途中。”詹知天凝着她幽幽然道:“我身在鲜国,多年来却一直小心着这些人的消息,这些皇臣小官的遭遇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表面那般简单,谁也猜度不到,竟是有人复仇来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会为从霜复仇?”云棠惊道,向来复仇之缘由都有夺妻之恨、杀母之仇……杀母之仇?!她脑中忽想起一人来,

水颖峥!

她怎会忘了此人!

“水颖峥那背时的太子爷……不对,机器人如何能怀孕产子?”她匪夷所思。

“如何不能?”詹知天道:“她腹中虽无子宫,可也有相同的孕育之物,只要她能拿到正常女子的卵子,于12时辰内放入腹中,便也能经十月怀胎产子之累。”

云棠瞠目而视,不可思议,“竟这般神奇?!那从霜所生之子,不就(本章未完!)

第七十七章 道是不般配,却是仇恨深

有两位母亲?”

詹知天点头,此时云棠又想起一事,甚是小心的问道:

“从霜之子水颖峥已过二十的年纪,算来从霜要是在世的话也是年逾四十的妇人,小舅你如今这模样与水颖峥差不太多,难道这虚拟之世还有长生不老之术?”

詹知天不觉抚上自己的面皮,“何来的长生不老之术,只不过你、我、从霜,皆是超脱这一世的存在,年华长久,不会受岁月所困罢了。”

“长生不老,年华长久……”云棠不可置信的消化着方知的一切,这竟是白得了块唐僧肉不成?

“所以,你与顾胥星走不到白头偕老,前些日子我听你说起水颖峥此人,便知是个有手段的。记忆中,小时他就是个嚣张机敏的孩子,睚眦必报,如何能放任杀母仇人还存活于世,你瞧着吧,隋安侯若倒了,下一个便是霁宣侯,顾胥星也难逃大难。”话毕见云棠有些不对,问道:“作何这样看我?”

云棠啧啧出声,“不曾想你藏的还挺深,当日我与你说起过往在水宅的遭遇,你竟半丝异样不露,原是早识得水颖峥那二世祖!”

“十几年前,我潜于大上朝做个地方粮官,和那孩子共处过一段日子。”詹知天解释。

“如此看来,你二人还有些交情喏?”云棠眼珠子骨碌一转,“现下我还如在梦中,似真似幻,尚不知水颖峥的谋算是否真如你所说,只想问一句,有朝一日他要是真动到了霁宣侯的头上,凭你们的交情,能否说动他放过霁宣侯一家?”

“你在说笑不成?”詹知天似看怪物般看着她,“那时他只是几岁的孩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下人,两三日尚不能一见。”

“……”云棠扶额,“我还道他既是从霜的孩子,你该与他多亲近才对,像话本子那般,处处帮扶,耐心陪玩。”

詹知天睨着她,“我最讨厌的,就是小不丁点的孩童,呱噪难忍。”

不觉心下沉上一沉,她苦道:“却无其它法子了么?”

詹知天摇头,“是以,你还是离那顾世子远些,早日拔足深潭,方得周全。”

“如此,”云棠未将他劝说听进耳内,自忖道:“此事我定是得告诉顾呆子的,让霁宣侯府小心防范。”

“你竟也痴了不成?!”詹知天不赞成,而她眉间蹙成小山状,显是万分忧愁,他相劝之话再要出口,也只得压了下来。

却说那几具尸首被搁了一日之久,原本软乎的肉体已呈僵直之状,司扬太子重压之下,杜大人不免惴惴,这一案查来分外积极,老长腿竟是一刻也不敢歇,这不,才得了仵作的验尸文记便亲给司扬送去,大冬日的反累的汗湿了衣衫。

“按仵作所说,那几名僧人皆死于毒发,而那妇人死于溺水,手段各一,莫非凶手竟不是同一人?”司扬道,又将验尸文记细看了一番。

杜大人俯首回道:“当是如此,下官已对干系之人盘问二三,那几名僧人素来和善,并无树敌,不知怎就遭了这般厄行。”

“再查,本殿不能在此地多有耽搁,需劳你辛苦,速将此案查清了,但有蛛丝马迹,速速报我。”

当今太子言语这般客套体恤,让杜大人不禁惶恐起来,连连伏身,“下官分内之事,殿下言重了。”

说罢叩首而出,司扬点头,须臾一男子进内,跪道:“属下拜见殿下。”

“何事?”司扬抬目,见是自己派去保护顾胥星和宗政瑶的人。

“顾世子身边出现一唐姓……不,云姓女子,此女子似在大上朝入了官籍,与顾世子似深有情意。”

司扬凝眉微忖,“说清楚些,此女子到底是谁?姓甚?”

“世子称那女子为唐官,是大上朝皇帝派遣入我国的官员,但与十公主相谈间,又道那女子姓云,十公主听后颇为不悦,属下实不知其中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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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道是不般配,却是仇恨深

“唐官?”司扬双眼一眯,忽明白过来,淡笑道:“无需在意,宗政赫言说他们丢了一唐姓女官,想必就是此人,晚些你召她来见,既是友国官卿,本殿自是要好好照料,原原本本的送还。”

“是。”男子闻言退下,出了寺院后舍,忽被闪身而出的宗政瑶拦截于道上。

“十公主有何吩咐?”男子不卑不亢,因除了司扬太子,他从不敬从他人。

“你叫长东是吧?”宗政瑶道:“你可是寻司扬说了唐官之事?”

“唐官乃友国官卿,属下理该告知殿下,若慢待了可不失了礼数。”

宗政瑶一笑,“甚好,这唐官本是我父皇钦命,专记本宫出嫁仪事,按礼应随本宫出入,你去请示安置一番,将人给本宫弄过来,可有难处?”

男子微愣,“唐官为公主下臣,公主大可吩咐下去,不怕她不遵行。”

“要说本宫这公主当的憋屈呢,”宗政瑶佯作苦涩一笑,“还在宫时父皇便甚宠此女,养得她不尊不驯,还有意将她嫁予我哥宗政赫,是以这一行下来,除了我哥,旁人却是唤不动她的,今日你也见着了,她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可此事全也不在属下的分内……”

“怎不在你分内?”宗政瑶似漫不经心的拔了其手中冷剑,架在其脖颈上,“本宫此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只要入了鲜国宫门,行了大礼,便是你头顶上的主子,如今要你安置一件小事也属应当不是?”

男子双指隔开剑刃,旋身一探便夺回剑来,“刀剑无眼,公主还是小心些!殿下只命属下几人护公主于万一,并未授命插手旁事,还望公主见谅。属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你!”宗政瑶气恼上来,眼看着男子走远而发作不得,暗道果然是狗肖其主,外圆内方,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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