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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玄文落颓势,情义两难全

你撑一下,云临识得良医,我求他带你去。」

她越发急上来,虽是怨他惧他,却从未想过要他死了去。

她使出老劲儿来扶他,摆弄半天也未动半分,水颖峥噙着笑意,眸色甚是温柔宠溺,忽抓住她的手对着那虎口就是一咬,她吃痛惊呼,

「你这是中了犬毒不成?」

一串血珠子自皮肉生起,晶莹鲜红,串成了红豆手环一般。不欲与他计较,她在衣摆上随意蹭了蹭,窄小的胸膛撑着他宽大的背脊,到底是将人扶正了。

「你也使使劲儿,我顶不住你!」

水颖峥轻笑一声,「我怕是离不开这里了。」

「怎么会……」她抬头一看,果见地士占了上风,婧娣与云临没了人影,霁宣侯拖曳长刀而来,杀气凛凛,倨傲的俯视二人。

她讷讷开口:「侯爷……」

「云丫头,他大势已去,」霁宣侯道:「你过来。」

她看向水颖峥,而他也正看着她,二人凝视良久,她方低声道:「侯爷,他刚刚救了我。」

霁宣侯神色一紧,「云丫头,星儿还在等你。」

身旁水颖峥投来的视线炙热而直接,从未离开,她脸颊一阵热辣,微垂了头,「你们会如何处置他?」

「祸国妖孽,当处以极刑。」

「可是,当年是你们先犯的错!」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这些子是非对错,又怎是她一个局外人可论的,且站在跟前的还是她未来的公公。

果然,霁宣侯脸色乍然沉下,低斥:「你懂什么!」

她小脸一蹙,添了几分惧色,却似入了魔怔般管不住嘴,「我偏偏是懂的,没的你们男子坐不稳江山,全数怪到人家女子头上去。」

水颖峥心上蓦地一动,瞧着她的眼神越发滚烫,夜色之下,无端觉得她那般平常相貌,比美艳无双的娇娥还诱人几分,他凑上前去,薄唇轻砸在她耳侧软\肉,不过一瞬。

「你做甚?!」她受了一惊往后退去,然他身子亦歪向一旁,她心生不忍,又忙扶上去。

这人……浑不正经的!

在未来公公面前被旁的男子调戏,甚至还诸多维护,她面上难堪,着实抬不起头来。水颖峥低笑出声,然下一瞬,见着踏着尸山跑来的黑袍男子便笑不出来了。

蓬头垢面,脏衣污靴,顾胥星唇上无色,见着霁宣侯安好方松了口气,「父亲!」

顾呆子?!

云棠惊愕的看去,正欲起身,奈何腕间一紧,水颖峥箍得她生疼,双眼颇具威胁之意,「不准过去!」

「星儿?!」霁宣侯大惊出声,须臾大怒,「质子私回有违邦交之法,你给我回去!」

顾胥星如若未闻,一心落在云棠身上,脚下未停,着急的唤了声「棠儿」。

水颖峥的手越收越紧,射向顾胥星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顾胥星哪儿管这些,只走上前去欲带走云棠。

任肩骨作疼,水颖峥强忍着蓄力于掌,眼中杀意陡燃,云棠脑子再钝也察觉到了,一时骇然道:「顾呆子,等等!」

说时迟那时快,水颖峥拍地而起,指如鹰钩,飞身掠向顾胥星。顾胥星双眸一凝,却不躲不闪,自腰间取出铁铸的一物,一声大响,水颖峥闪躲不及,腹上便挨了一记。

「火枪?」云棠惊道,见着此物甚是眼熟,顾胥星吹了吹\枪筒上的轻烟,三步并两步拉过她关切的问道:「你可让我担心死了,可有什么要紧的?」

一见她脖颈上的伤痕和腿上的血污,不由恨道:「谁做的?!又是他水颖峥?!」

云棠摇摇头,「无事,受这点小伤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看了眼水颖峥,其已被按压在地,一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哪儿见得她受这般痛楚,顾胥星打横抱起她来,「我这便带你找军大夫去。」

众目睽睽之下,云棠羞恼难当,「你放下我来,这算什么样子。」

霁宣侯此时亦重重咳嗽示意,「星儿,成何体统!」

顾胥星欲反驳两句,忽见后方燃起两列火炬,军士纷纷让到两侧,一披黄佩朱甲的黑马从中走来,待瞧见来人,所有大上朝军士忙伏跪在地,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竟来了!

云棠与顾胥星双双跪倒,因着她腿间疼痛跪立不稳,顾胥星便半扶着她。

下了马来,皇帝一手抚弄着食指上的镂字扳指,沉而稳的向水颖峥行去,半蹲了身子,眸中神色不辨。

「你恨朕?」

眼前金靴熠熠,如灼热白日,水颖峥冷笑连连,「你不也是极恨我的!」

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皇帝不由痴道:「真是像,为何早些朕竟没有发现。」

「你那般心盲,难免眼更盲。」水颖峥眼如淬毒,「杀了助你登上皇位的女人,这些年你睡得可安生?哦,不对,于你,权力大过天,你怕是享受至极,连她的模样都忘了吧!」

皇帝面目一紧,忽的站起身来,他与他无父子之情,却有杀母之仇,又何必多费唇舌,「备弯刀,将他带进营帐褪去衣物。」

干甚要脱衣裳?!云棠暗惊,这皇帝却是藏了什么心思,难不成要阉了自家骨肉?或是赤身行刑,要他死了也没个脸面?!

水颖峥那般骄傲之人,遭如此对待,该是生不如死!

免了众人跪礼,皇帝只携了两人入营帐,云棠隐隐不安起来,斜眼瞥见顾胥星别在腰上的火枪,忍不住开口道:「顾呆子,你何处得来的火枪?」

「来此之前遇着了詹兄,他予了我此物。」顾胥星一笑,「未想甚是好用。」

是了,她原在詹知天那处见过此物,忽又想起一事,「他不是被侯爷关着的?你怎会遇上他去?」

「本侯来时,已放了他去。」霁宣侯从旁出声,眉眼凝重,似满腹心事,暗地里冲一旁军士使了眼色,军士伏身渐退了出去。

云棠了然,启唇笑了笑,「顾呆子,火枪给我瞧瞧。」顾胥星允下,递将过去,「小心走火!」

「我晓得的。」云棠摩擦着枪身,心下突突如擂鼓一般,「哎呀,好疼!」

「我马上带你去找军大夫!」顾胥星见她按着腿上伤口,心疼得不行,拦腰抱起便走,行至兵士寥寥处,她又呼道:「等一下,我……我有些内急!」

顾胥星一脸正经,「你腿伤不便,可要我代劳?」

「省了吧!」云棠白了他一眼,钻入一侧树丛,顾胥星反应过来抿唇一笑,守在原处目光不移一分,如今情势已稳,可他还是怕了「意外」二字。

只是等上片刻,仍不见云棠出来,他担心上来,脚下一动,却被身后的花朝唤住了。

顺着林间行了一段,云棠鬼鬼祟祟的摸至营帐外,然帐外守卫森严,如何混进去甚是个难题。

侧耳听着帐内的动静,奈何相距甚远,便是有些微人声,她没点功夫也听不出个一二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烧了这营帐!」她无声嘟哝,转身就要取火把去,鼻口忽的被覆,她本能的挣扎,反手抓住身后之人的发束就是一扯。

「嘶!是我!」身后之人痛到低呼。

云棠怔住,是詹知天!

詹知天作的一身军士打扮,该是偷来的,食指于唇边做了噤声之势,无声道:「跟我走!」

不知为甚,云棠在此处见着他,属实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按理说他得了自由,定不会放她不管,可此处守卫森严,霁宣侯严令外头的人不许进山,他如何敌得过守卫,这般混进来。

眼下也不好细问,她将嘴闭了个严实,随他兜转一圈,突见前方重兵把守,有绣着龙纹的黑布盖着长状一物,她疑心上来,肩上一重被詹知天按下身子,二人隐在丛里,詹知天低声说道:「你且瞧见了那棺木?」:

她点头,「瞧见了!」

「一会儿你随我进入密道,躲入那棺木里,皇帝稍后会命人将棺木抬进营帐,」詹知天道:「这是混进营帐唯一的法子。」

「混进营帐作甚?」云棠偏头瞧着他,他怎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另一世的小舅可没的这般心细如发。

詹知天淡淡瞧了她一眼,拽着她起身,「若不想救人,我们这便走。」

「哎,别,」她认了,「听你的,密道在哪儿?」

「呐。」他下巴指向某处,她方瞧见了松垮的丛下若隐若现的密道,掩在巨石之下,地处着实偏僻,确是难得发现。

借着明珠辉光进入密道,顺利去到棺木之下,只见棺木底已被卸下一半,踩着詹知天往上一鼓涌,棺木底合上,她眼前一黑,便是一点光亮也不见了去。

「不曾想我这般芳华,连棺木都睡了,不晓得会不会招惹晦气来。」

她紧张之余,随手摸着底下,还别说,软硬适中,躺着竟比自家闺床还舒服些,她无声感叹,忽于脑颅一旁碰到一物,指腹摩擦着,这般形状,应是支珠钗,棺木里怎有这样的物什?

心下寻思,才想起自个儿忽略了一事儿,后背腾的生起寒意来,莫非这里头是躺过人……不死尸的?

慌忙将珠钗一扔,皮肉顿时紧绷了起来,这时外头有了响动,皇帝派人来抬棺了。

晃荡了没一会儿,棺木进了帐内,稳稳的搁在了地上,外头皇帝的声儿传来,「再查!查他的足底和膝窝!」

「回禀圣上,未有发现。」

「不可能,那物什必然得寄生于下身躯干,怎会没有!」但闻声气儿便知皇帝已是气急了,脚步来回,甚是急迫的样子,「来人,开棺!」

她浑身一震,手不觉摸向腰间,詹知天方才给了她几颗烟雾丸子,交待皇帝开棺之时便搓燃去,剩下的自有人收拾。

相处时久,晓得詹知天向来不做没把握之事,她心下底气足了几分。

棺门缓缓被推开,她双指一揉搓,阵阵浓烟随之升起。她趁机钻出棺木,帐内已是茫茫一片,人影不辨。

「护驾!」

「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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