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醒了（1）

出成绩的前几天，顾鸿仪和卫雯一起去附近的古镇度假，用她们的话来说，这是“破晓前最后的欢乐”。

一路上两人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她们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都弥足珍贵。她们逛了很多店，互相送着礼物。她们买了同款的帽子，同款的裙子，同款的帽子……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她们一边看着星星，一边瞎聊天。

卫雯：“顾鸿仪，你说，十年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

顾鸿仪：“不知道？你呢？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儿吗？”

卫雯：“十年后，我想嫁给我喜欢的人，有着一份我喜欢的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和老朋友喝喝茶，聊聊天。”

顾鸿仪：“放心吧，你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卫雯：“不，理想的工作也许还有可能，可永远的朋友，知心的爱人，太难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是永远，一段友情，离开了也就淡了，一段爱情，分离了也就散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也许下一秒，就不再属于你……”

顾鸿仪：“卫雯，从没见你这么悲观过。”

卫雯：“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顾鸿仪：“好。”

卫雯：“小学的时候，我和三个女生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那时候，我们就约定要一直一直是好朋友。可五年级的时候，我们重新分班了，4个班变成了6个班，我们四个也就都分开了。但还在同一个学校，我们都努力保持着联系，虽然这很难。初中时，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那时候，我们都没有qq，这下我们的联系彻底断了。我当时总幻想着，我们四个还能重聚，还能继续做朋友。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见一个长得很像的女生，便立刻跑了过去，等走近才发现认错了人，种感觉真的很难受！高中的时候，来到了新的学校，我想着，这又有了希望，可是还是没有发现她们。

我觉得命运真的很搞笑，就是你已经放弃了，可梦想却意外实现了！高一社会实践的时候，我居然碰见了其中一个女生，就是直接就遇上了。我们还高兴地互相拥抱，还加了qq，她还把另外两个女生的qq给了我，她说，就差我了，其他的都联系上了。我也很开心，她们没有忘记我。

可真的联系上了之后才发现，这么多年的失联早就让我们之间隔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后来，那个群也很快沉浸了。

可事情到这儿还没结束，你知道吗，高二分科的时候，我居然和那个女生都被分到了7班，神奇吧？但是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你知道吗，我们虽然在同一个班，可她有着她的朋友，我有着我的朋友。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小时候的事儿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的主观臆测？所以啊，该走的人迟早会走，与其勒紧手里的线，不如等风来的时候就放手……”

顾鸿仪：“卫雯，虽然我知道你说的很现实，但我们会一直是朋友的。”

卫雯：“但愿吧！”

顾鸿仪：“卫雯，出成绩后我们填同一个学校好不好？”

卫雯：“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真的考得很差怎么办？我不想拖你下水。”

顾鸿仪：“那我们填一个城市吧，这样没课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对方的学校玩儿。嘿嘿，说不定我还能蹭你课呢！”

卫雯：“好啊……”

顾鸿仪：“等我们大四实习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合租了。到时候，我们周末可以一起做饭，看剧，逛街，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卫雯：“恩，好。我想找一份清闲的工作，工资高不高无所谓。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想开家面包店，我想自己做面包，卖不完的面包也可以送朋友。平时，也欢迎朋友来我面包店喝茶聊天……”

顾鸿仪：“那我可以在你的面包店里放一台跑步机吗？”

卫雯：“可以，只要你有来我店里运动的时间。”

顾鸿仪：“有的有的，我还可以帮你送面包。”

卫雯：“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顾鸿仪：“等你结婚的时候或者我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当对方的伴娘！”

卫雯：“可如果你结婚的时候，我已经结婚了，我还能当你伴娘吗？”

顾鸿仪：“那又怎样，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你是我的伴娘。”

卫雯：“好！”

顾鸿仪：“那卫雯，我们说好了，要一直一直是好朋友！”

卫雯：“恩，说好了！”

此时，夜空的星星也渐渐被薄雾遮住了，卫雯和顾鸿仪说着说着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