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认主
“亲家公,严重了,这丫头既然入了我老太婆的眼,就没人敢欺负,亲家公把心好好放肚子里便是!”
“微臣谢老夫人!”
李太医心下明朗,这顾婉舟医术必定不凡,顾太医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顾婉舟医术从何来呢?见顾婉舟泪眼朦胧,他心有微动,竟也心疼起这个孩子。七公主嚣张的个性他是知道的,估计这个丫头已然吃过苦头。
“让李太医费心记挂,杜康谢过李太医!家父现在如何,可还有危险?”杜康问道
“将军已无大碍!少将军,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在下的本事在下知道,恕老夫直言,如果不是神仙相助,恐怕将军府现在已经挂满白幔!”
李太医言毕,一室寂静,众人再次瞩目顾婉舟,均满脸问号。
“李太医严重了,王恩浩荡,父亲吉人天相而已!”顾婉舟依然平静,她余光看向顾太医,顾太医脸色难看,看来回头需要向他好生解释一番。
“公主驾到!”听到侍卫高声通禀,顾婉舟面露惊慌之色,这一天,也够了,累啊!
杜康看到顾婉舟情绪的变化,只当她心虚。
“老夫人,玥儿给老夫人请安!”七公主趾高气昂的来到梨园,进门后立刻玉软花柔的给老夫人请安。
“老身见过玥公主!这段时间有劳玥公主了,快过来坐!”老夫人起身拉住七公主的手,满室其他人一一向七公主问安。
“少将军,你清瘦了,大将军身体如何?”挣脱老夫人的手,七公主来到杜康近前。
“谢公主挂心,家父已无大碍!”杜康微微后退一步回道。他看见七公主自然满脸喜悦,但毕竟“岳父”在场,他没敢放肆。
“带玥儿见见将军吧,父王也忧心将军伤情,寝食难安!”七公主抓着杜康的手就往里走。
“老夫人,微臣告退!”顾太医看见女儿的局促不安,也看见了七公主与杜康的两情相悦,此时告退,老夫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李太医随顾太医一同离开,两个老人,心情复杂,背影狼狈。
送走两位太医,老夫人也拉着顾婉舟的手离开梨园。
“父亲,玥儿来看你!”杜康在父亲面前没有遮掩自己的情愫。
“谢玥公主,恕老臣不能起身行礼!”
“将军快躺好,看见将军气色不错,玥儿就放心啦!”
“康儿,婉舟呢?”
“父亲找她何事?”
“玥公主探视父亲,你夫妻理当一起陪同,婉舟人在哪里?如此失礼,父亲定要训斥于她?”
玥公主当然也听出将军的意思,心中顿觉委屈,杜康看见玥公主红了眼睛,自是不舍,他扑通一声跪地道:“父亲,请父亲成全儿臣与玥公主,顾婉舟于儿臣病重之际与儿成婚,实乃不得已,儿臣对其没有感情,至今并未与其圆房。玥公主与儿臣两情相悦,因顾婉舟,她日日以泪洗面,父亲也听见了,她今日自请下堂表明她也对儿臣也无意,请父亲成全!”
“糊涂!你与婉舟乃大王赐婚,让婉舟无故下堂,你有几个脑袋?”
“顾老将军,少将军与我早已暗定终身,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现如今,顾婉舟阴差阳错成了少将军的妻子,玥儿知道:父王赐婚,少将军非死不可休妻,本公主有一办法,不违王命,又能成全我们。”
顾老将军没有接话。
“玥儿,是何办法?你快说!”杜康惊喜的问道。
“玥儿不在乎位份,愿做少将军的平妻!”
“玥儿,这太委屈你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大王恩准我和她合离!”
“康儿,送玥公主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议!”杜正辅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今天让他很失望,杜康骁勇善战,却不善儿女情长,弄不好,满门的生死荣辱就会被他断送。
玥公主没想到顾婉舟竟然获得了大将军的认可,自己闹了个没颜面,心情顿时如坠冰窟,留着泪离开。
老夫人的房里,顾婉舟手里捧着一个心型和田玉锁,玉锁上有一个红色的心型皮色。
“婉舟,这是奶奶去寺院祈福时,一个年长的老者所赠,他说:会有一个气美如兰、才馥比仙的贵女,救我儿孙、兴我杜家。此和田玉锁自有玄机,可佑主平安,有缘者得之不去,如遇贵女,请授之。”
“奶奶,婉舟就是一介普通女子,此玉如此贵重,万万使不得!”
“好孩子,奶奶帮你戴上,你救了我儿孙,不管如何你都是奶奶心中贵女,此玉,只有你戴得!”
老夫人不容分说把心型玉锁戴在顾婉舟颈间,霎那间,顾婉舟感觉玉锁所及的皮肤灼热不堪,未待她摘下玉锁,就已昏迷不醒。
再醒来,顾婉舟发现自己正躺在老夫人的榻上。
“奶奶,婉舟鲁莽,请奶奶恕罪!”顾婉舟翻身而起,惶恐不安。
“婉舟你看看玉锁!”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婉舟。
顾婉舟用手托起胸前玉锁仔细端详,却惊奇的发现:玉锁上的红色心型皮色不见了!
“奶奶恕罪,婉舟……”
“好孩子,别慌,你再去照一下铜镜!”老夫人打断顾婉舟的告罪。
顾婉舟匆匆坐于铜镜前,看见镜中的自己,顿时呆住,那个红心皮色像胎记一样落于自己的颈下胸前。
“好孩子,玉锁认主啦!”
顾婉舟惊呆。
这个红心与手指上的红心何其相似?为什么又是红心?明明是和田玉的皮色,怎么就成了她身上的胎记?
“此和田玉锁自有玄机,可佑主平安,有缘者得之不去!你看,这回你想摘也摘不得了!”奶奶老态龙钟的脸上尽是激动之情。
顾婉舟依然懵懵的,左手不自觉的覆在胸口的玉上,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