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在步行街路中央设置的景观座椅坐下,梁以涵内心又对明天的采访有了些疑虑。
首先,这个要采访的当事人是个孩子,有些话就算想表达,孩子也未必能够自己说的明白,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去采访孩子的父亲了。
按道理说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在经济上肯定会有问题,那这个新闻,会不会就是这父亲拿女儿的身体来做文章,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呢?现在是自媒体的时代,如果这事情真是孩子父亲一手杜撰的,加上临城当地的一些网络红人做推手,相信要从这样一条新闻里获利,也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到时候只要自己在采访的过程中步步紧逼,相信以自己的专业能力,这个孩子的父亲肯定没多久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自己的这条新闻标题就会换成:为了一己私欲,亲生父亲竟用女儿的生命做新闻?!
真是越来越容易被自己的采访天赋折服了呢!
想到这梁以涵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冰咖啡顿时又香了。
喝了口咖啡,接着整理起自己的思绪:
其次,这个孩子的父亲所在的公司好像对这件事情还挺重视的。到时候可以去这公司好好从侧面采访一下这个父亲的为人,如果事实真相真的就像自己刚刚猜想的那样,一定要将这样的败类尽早报道出来,让人们早日认清这种人渣的丑恶嘴脸。
满意的又喝了口咖啡,想着计划的也差不多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该回酒店休息了,毕竟明天的采访还只停留在提纲阶段。
毕竟明天还要早起,要联系孩子就诊的医院,还有孩子父亲的工作单位。
其实这些活,梁以涵完全可以不用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做。早点给社里汇报,让社里开两份介绍信就好了,但是谁让主编这条新闻催的急呢!根本就没做好充分的准备,梁以涵就已经只身来到了临城。
如果这时候再向社里要介绍信,至少又要耽误一两天时间。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梁以涵现在已经是一名资深记者了,才不要让社里那些自命不凡的老记者们看笑话呢!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个新闻,我一定会把事实找出来,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内情的话,嘿嘿~就让那些自以为资深的老师傅们后悔去吧!
想到这,梁以涵的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一抹微笑,若是有人看到了,肯定也会被眼前漂亮女孩的这微微一笑成功俘获吧。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李黎早晚会有这么一问,可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在易世坊这种地方,被李黎这么一问,刘厢心里有些慌乱。
可林挚还在这儿呢,刘厢故作镇定的回答道:“是的,小诺的病突然没来由的治好了,是跟这里有些关系。”
“我就说嘛!那病可不好治,要是能治的话,当年她妈妈也不会这么早就抛下你们。这么多年你一个当爹的能把女儿养的这么好,说实话,我都有点佩服你!”李黎情绪激动的回应着。
面对李黎的反应,刘厢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重点好像应该是小诺到底是怎么被治好的吧?
为什么李黎听到小诺的康复跟这里有关之后,关注的重点会突然跳到他们父女这些年是否辛苦上。
将手中茶杯凑到嘴前,轻轻的喝了一口,刘厢觉得这茶好想突然没了味道。而眼前的李黎,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小老板了,这个脑回路,
真的,真的很让人费解啊!
知道这样说会有些不太礼貌,甚至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冒犯,刘厢还是直接脱口说了出来:“李黎,你刚才那个问题的重点,好像应该是在小诺的病是怎么治好的上面吧?怎么我给你答案之后,反而被你扯到别的地方上去了?”
“额,没事,我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说着李黎点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有重复道:“没错,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
刘厢:“......”
见眼前的二人似乎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林挚插话道:“李先生,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执笔,您再稍等下,我还是想先弄明白小诺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李黎转头看向林挚,给了他一副充满求知欲的表情。
“哎,-听你们俩说话真费劲,知道你们熟,可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嘛!”林挚竟然有些不耐烦起来,“浪费他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
“既然林执笔这么着急,不如您跟李老板详细介绍介绍我女儿小诺的病是怎么好的吧?”刘厢刚好就坡下驴,将这个烫手山芋拱手送回到了林挚手中。
似乎早就知道了刘厢此刻的态度会有所转变,林挚丝毫不慌的解释起来:“我们这个易世坊吧,放在世俗的世界里,可能很难让人理解。”说着还可以顿了顿,诚恳的目光看向李黎,这才接着道:“因为在我们这里,买卖双方所使用的,并非我们想当然的货币,而是其他一些更具价值的东西。”
李黎怎么说也是做了这么久生意的小老板,竟然对于林挚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刘厢原本还想着看稀奇,可眼前李老板的态度一时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黎,你这是?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惊讶吗?”
“没什么好惊讶的呀,这个世界太大了,有太多我们平日里接触不到的人和领域,林执笔的这个解释,总比那些动不动就把妖魔鬼怪拉出来顶锅的人更容易令人信服吧?”
“这......”虽然依旧惊奇于李黎这超脱常人的脑回路,但是刘厢不得不承认的是,像林挚这种介于玄妙与平凡之间的引路人的身份,确实更容易让第一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生出好感。
“好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就不再劝你什么了。”刘厢有些失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