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一样的苏明
项天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没有。”
苏明感到非常无语,我堂堂当朝的宰相,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要求竟然会被一个白衣平民所拒绝,好挫败啊!
“我的茶可是那么容易喝的,今天你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苏明像一个老小孩一般,颇为无赖的说道。
苏明一点都不慌,毕竟在和官场的那些老狐狸混了这么多年,拿捏一个小辈,那不是手拿把掐!
项天顿感无语,要是有图像的话,绝对能看到项天的头上有一只乌鸦带着六个点飞了过去。
项天做梦都没想到,这当朝的宰相苏明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呃,不对,这么得不要脸!
项天拿起炉子上的水壶,把茶杯重新添满了,说道:“还给你了。”
哪知苏明得理不饶人,摇了摇头说道:“重新添满的能和之前一样吗?就好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就算重新开始,能变回和之前一样吗?所以这并不能算归还。”
项天见实在没法推辞,只好抱拳道:“那,献丑了。”说完项天便作了一首南乡子:
----------南乡子-----------
双燕又飞还。庭前柳絮越千山。只道看花多情绪,春光。一片江上起云烟。
王谢堂前燕。而今飞身入寻常。多少王朝更替事,兴亡。十室九空无儿郎!
项天作完这首诗之后,见苏明不说话,便抱拳道:“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苏明连忙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写的很好。”
苏明看到这首南乡子之后,愈发坚定了他想要扶持项天一把的决心。
因为他从这首词中看出了忧国忧民,若是身居高位,这一点是必不可少的!
苏明心里暗道:“此等大才,若是为我大汉所用,二十年内大汉无忧!”
苏明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有隐隐光芒闪动,问道:“项小友,有没有兴趣做官?”
项天听到此话吓了一跳,怎么又扯到做官上面去了?
项天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当得来官。”
苏明见项天拒绝的如此果断,便又加大了筹码,道:“你可以先从小官做起,等过几年,我再向陛下举荐你,到那时你便是下一个百官之首。”
项天还是拒绝了,说道:“俗话说,红衣官袍是百姓血染,我做一介白衣,图个干净。”
苏明听到此话,心里有所触动,说道:“你说的没错。在我为官的几十年里,我曾一直以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可以做到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黎明百姓。可是直到一年前,我才发现我大错特错了!那一次我奉旨前往灾区安抚百姓,却无意中听到了该地受灾已达半年之久的消息,可是当地的官员报给朝廷的却只是才受灾一个月。这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升迁,根本就不顾百姓死活!更令我震惊的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物品到百姓手里的,却不到一成!各级官员层层剥削,层层克扣!他们一天到晚只想着中饱私囊,根本就不会理会那些受灾的百姓是否饿殍遍野。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我做的远远不够!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黎明百姓当初的话语,就像一个笑话一般!”
项天只是静静的听着,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忧国忧民的宰相大人,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明还在说着他的在灾区所见所闻,说到动情处,眼中有泪光闪烁,而项天也在旁静静的听着,这是苏明的心声,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心声!
项天不想打断,也不敢打断!因为这心声太过于沉重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苏明终于讲完了一切,眼眶通红。
项天看着眼眶通红的苏明,开口说道:“苏大人和我在坊间听到的传闻可谓是大相庭径呐。”
苏明拿起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再看时已与平常无异,仿佛刚才在这怒斥贪官污吏,为黎民百姓发声的不是他一般。
苏明听到此话,颇为好奇便问道:“哦?我在坊间传闻中是什么样的人呐?和我说说看。”
项天挠了挠头,说道:“你确定要听?”
苏明点了点头,项天见苏明点头,便开口说道:“他们说你年轻的时候,喜欢出去青楼,喜欢写艳词艳曲。还说你因为写淫词艳曲的缘故,被皇帝划去了进士第一甲。”
苏明摸了摸下巴,承认道:“从某方面来说,他们说的确实没什么毛病,哪怕是现在,我也偶尔去,只是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光明正大了。”
项天被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接着说道:“宰相大人可真是不拘小节啊,对了,唯一令我好奇的事是。”
项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明打断了:“让我猜猜,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收心,转头去读书,对吧?”
项天点了点头,苏明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偶尔嘴角也会掀起一丝弧度。
过了一会儿,苏明睁开了眼睛,开口说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之所以转头开始学习,是因为一个女子。”
项天疑惑的问道:“歌伎?”
苏明也不掩饰什么,直接就点头承认了:“没错,是个歌伎”
项天嘴上浮现了姨母笑,问道:“那娶回家了没?”
苏明罕见的老脸一红,随后就点头承认。
项天心里已经将这狗血剧情从头想到尾了,什么一介书生为博红颜一笑,一怒之下考取功名!
还有什么与富家公子争夺红颜青睐,一怒之下考取功名。
项天暗自诽谤了一下:这也未免有点太狗血了吧!
苏明此时还在恬不知耻的说着,他和她是两情相悦,因为她是奴籍,在没有脱离奴籍之前是不能嫁娶的。
然后他为了让她能脱离奴籍,一怒之下便去考取功名,然后发生了什么什么的,她顺利脱离了奴籍,然后又怎么样怎么样把她娶回家了,最后他还凡尔赛了一把,唉,一不小心就混成了一个宰相。
项天张大了嘴巴,偶尔嘴角还会抽动一下。见过凡尔赛的没见过这么凡尔赛的!
苏明静静地喝了一口茶,说道:“唉,怎么莫名其妙就混成了宰相呢?”说完,还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扶着额头,俨然一副忧愁的样子。
“别说了,我快受不了了!”项天连忙摆了摆手,表示快听不下去了。
苏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都可以问。”
项天看了看自己的手,缓缓握紧成拳,说道:“我想知道我该怎么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