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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山重水复

自从有了那次闫丽主动的召唤和热情的款待,就再次唤醒了喜来心中那份**。也许由于年龄的增长,加大了成家立业的紧迫感。尽快的告别单身,能有一个女人来滋润自己的生活,已经不单单是一份原始的**,更是一种理性和“刚需”。

和男人一样,这个年龄的女人也更需要找到自已的归宿。恐怕此时的闫丽心中更急切按排自己的未来了。

谁也会深信再会逢场作戏的演技,也演义不出自己的真实人生。

――

闫丽和喜来再次聚首也是闫丽主动邀请,并且还多了小青。

这个酒吧喜来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在这里和小青一起邂逅那时的闫丽和那位银行家的背影。同时他又不间断的来此等待过和闫丽的正面相遇,而结果落了空。

而今天三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往事。而是畅谈起如今的美好生活和未来的大好前景。三个人几乎同时走进城市,却有各自不同的经历,如今有着共同的感受,真是难能可贵。

从酒吧出来,闫丽好像还不尽兴。愣要两个人陪着她找个地方放松心情,高歌一曲。

看样子今天的闫丽很兴奋,拿着话筒一通高歌,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她那刺耳的声音。今天的小青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也没有一展她的歌喉,只是被动的为闫丽呐喊鼓掌。

其实从一走进这炼歌房,喜来俨然是一个“赖菜鸟”,只是傻傻的站,傻傻的坐,一点容不进其中的氛围。

闫丽知道喜来对歌曲不感兴趣,多少爱好点戏曲,尤其喜欢国粹。就提出来三个人一起唱《智斗》,遭到小青的反对。喜来也不愿参与,便推脱说自己只是喜欢听点戏曲但不会唱。

闫丽见两个人不配合,就自己一试三角唱了起来。这一唱让喜来和小青两个人很是惊叹,真看不出闫丽还真有各方面的才华,难怪她能在这个城市中容易招各色人喜爱。

无论闫丽的表演是否出于内心,她总透着那种万种风情,娇柔妩媚而不作作,引人怜爱而又心惜,男人看到酥到骨子里,女人见了羞到心中间。莫说他夏喜来就连此时的小青也觉得惊艳。

喜来也已入住城市十几年,他也曾在夜幕下奔忙。而他却对这现代城市中新生活的夜曲很陌生。而相比之下闫丽要在这方面老道的多。怪不得喜来私下里总认为她是现在城市中的“交际花”,而小青却常讲闫丽是位“社会活动家”。

歌房中的活动成了闫丽一个人的表演。此时见两个同伴成了自己的看客,本来绕有兴致的闫丽也就慢慢停下来,不在做无味的表演。

三个人从歌房内出来,迎面碰上刚从对面走出来的贺志,他还搂着位年轻的女子。

见喜来和闫丽还有另外一位陌生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贺志忙松开紧搂着的女人,但并没有脸红也没有尴尬的表现对喜来和闫丽说道:“这么巧,我正在和建委的付主任一起在此唱歌……。”

喜来也只是说:“那你忙吧……我们走了……。”

恐怕此时此景,在这狭小空间相逢,出于无奈和必应有的礼节不得不相互打个应有的招呼罢了。如果此时是在大街上,此种情景也只能象陌生路人一样了。……

喜来开车先到了闫丽的别墅前停下来。

闫丽下了车,看来她今天喝得有点多,走路有些踉跄。喜来本想下车去搀扶她,碍于小青在车上看着,没有好意思行动。目送着闫丽一扭一摆地走进去,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继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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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奔向酒水批发大市场。

此时的小青完全能看懂喜来的心思,有意谈论起闫丽,并且说她变了很多……。

当然要说闫丽变化很大,喜来心中更清楚其中的奥妙。小青所见到的闫丽,是完全走入城市以后的闫丽。喜来不知道小青所指的变化是否和自己心中的认识完全一样。也很难辨认她是褒奖闫丽还是另有看法。

其实现在在他夏喜来自己心中也是矛盾着的,与其说他在心中爱着闫丽,更不如说有一种男人所特有对女人的占有欲驱使着他去努力的爱。毕竟从第一眼看到闫丽这个大美女,心中就惊为“天上客”。

走进城市以后,忙碌的脚步从未停歇。追赶着渐行渐远的**,在愤怒和愤恨中争夺,在与权和钱的争夺中不断落败。当年的于科长和现在欧阳行长都能轻而易举享受天上人间的生活。而自己只能望天兴叹,癞蛤蟆能望见天鹅,心中也是一种美丽景色。

喜来心中很是明白,无论是和当年的于科长还是现在的欧阳行长相处,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似乎也只是闫丽的现在生活更安逸些罢了。无论作为权利还是金钱的附属品,都只能隐藏在现代文明城市的角落里,永远见不到光明。

沾了“官”或“钱”的“仙气”也难为“神仙”,只是满足一下个人的虚荣心罢了。城市的发展要跟着社会进步的脚步走,城市中的每个人都在城市发展的脚步影响下生存和生活。他们的生存和生活状态也离不开城市的左右,这是一种宿命

此时的小青更急切地想知道喜来对闫丽的态度,可见他并没有任何表态,也不便再多言。她也明白在夏喜来心中对闫丽始终还保存着一种美好的想象。这是任何人也替代不去的,恐怕在这个城市中也只有他对闫丽含有这种纯真无暇的情感。这是一种无需任何理由,无需任何旁观者去理解和支持的感情投入。

小青明白此时的夏喜来不会在乎城市把闫丽带去何方,他都要努力的把她拉回。就算是她走去的方向让他看不清,她去的地方对喜来说也是遥不可及,但他也会一如既往地去寻回她,也正如这几年间他对闫丽的朝思暮想早已证明这个事实。

小青下车离开,夜色中喜来并未看懂她的心思,只是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知为什么,他每次看到小青的背影都会想起王晓霞。他认为她们是自己在这个城市中很有缘分的姐姐和妹妹。是这两个有着巾帼不让须眉气概的姐妹的奋斗和成功影响和鞭策着自己。让自己思想更成熟行为更理智。虽然她们都互不相识,她们也不会知道她们的言行会给某个人或某些人同样的印象。也正是有了这些相似却不相同的正气在社会上显现,又影响到和她相识和相近的人,才在社会上形成强有力的正义之气和文明之风。

独有一点更可以肯定,即便是对这自己心中的“侠女”有着更多的敬畏之情,但看到她们的身影和看到闫丽的身影绝对不是一种完全相同的情感在心中升腾,自己不得不承认后者更具诱惑力,让自己无法抗拒,甚至会让自己走向万劫不复的不归路。可现实己经恨恨地给他上了一课,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闫丽和他自己之间己经不是隔着几道山又几道水的问题了。

告别小青,喜来又开始奔波在这个城市中,在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的寻觅,找寻那位属于自己的“上帝”……。

越是忙碌心中也越是空荡荡的,近几天里喜来总觉得自己在这城市里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点,一片茫然。

今天这位乘客是位年轻人,他满脸的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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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完全胜过那送水工小霍。但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和那副看上去度数不怎么高的眼镜,呈现出来的气质。完全能看出他要比小霍要有文化和修养。同时让喜来也不由想起了自己十几年前的样子,不由心中感叹“年少真好”。

这位年轻人还背着一个大画夹,好像要去哪里写生?只不过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碰到,此景反倒让人感到有些另类。在夏喜来的理解中虽然艺术家们早己在政治的桎酷中解放出来,然而也没有迎来他们的黄金时代。此时的文人墨客宁愿弃笔从商,他们不惜把自己的笔和纸染上“铜臭”,也不愿用自己的傲骨述写那“穷酸”的文字和作品。他们虽然要感恩政治上大解放给予的自由,可更要感受经济大发展带来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新压力。他们如果单纯的要走艺术之路恐怕要沦落到去卖烤白薯或地里挖野菜,反倒是那些艺术的边缘人物堂而皇之的打着艺术的名号把大把的人民币摘进自己的腰包。

出生在艺术的灰色年代,成长在以“拜金”为主的经济繁荣时期的年轻人能堂而皇之把“爱艺术”写在脸上或刻在身上那都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和勇气。难免和周围的人和环境表现的格格不入。

经过攀谈喜来知道这位年轻人叫佟冬阁。只是出乎喜来预料的是佟冬门并非哪个艺术学院的大学生,而也是一位从农村来城市“追梦”的后生。这难免有些让喜来不理解:随着国家教育政策的放宽,大学校园的不断扩招。考大学早已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甚至于大学生臭遍大街的时代就要来临的年代里。而没有能力走进大学校园,还堂而皇之的想搞艺术,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痴人说梦。

可是不管怎样作为半个隔代人,想想当初自己和贺志还有闫丽他们这帮人为了更好的生存和生活而艰难地来到城市发展。事隔不长时间佟冬阁他们这代人能够单纯的来城市追求他们的梦想也足见社会发展的相当迅速。

同时作为同龄人,小霍一般人盲目的走进城市来找欢乐和刺激,而眼前这位年轻/能大胆的从农村走出来追求艺术也是一种进步。是个人思想的进步,也是城市发展的进步。也正是城市的发展给年轻一代提供了更为成熟的条件,让他们有时间有空间来张扬个性扩大追求。

不知是出于对艺术的崇拜还是出于对艺术的同情,喜来把这位年轻人送到美术学院门口不单没有收他的钱还主动留下联系方式,希望自己以后能帮助到他。

当然佟冬阁之所以到美术学院下车,也只是他在附近租了房住。也许他认为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吧!也算从形式上靠近艺术的大门吧。

理想的果敢总战胜不了现实的骨感,为了在城市的生活下去,举目无亲的佟冬阁没有几天就向夏喜来寻求起了帮助。

出于以“渔”代“鱼”的想法,喜来把他推荐到了强林的装饰装潢公司工作。之所以这样做,也原于喜来自己认为:装饰装潢本身就是离生活最近的的艺术。这也为这位追梦的年轻人找到了理想和现实的切入点。

也正是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这种不顾现实和不计后果在对梦的追求的道路上的挣扎。再一次激发了喜来那种原始的**,准备大胆的去争取它的实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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