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给我狠狠地砸!
方漪澜在南城上流社会也算是大名鼎鼎。
她嚣张跋扈,任性骄纵,是出了名的纨绔千金,几乎是声名狼藉。
这也是沈家要和方家一拍两散的原因。
方漪澜身上散出令人窒息的威仪,和咄咄逼人的冷傲来,“方家怎么样,就不劳沈先生费心,既然今日遇到了,不如就好好算算你我之间这笔账。”
沈智阳面色阴沉,“你是什么意思?”
他和方漪澜之间的婚约,只是商业利益的联合,根本就形同虚设,他可不欠她什么。
方漪澜并不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哥,向你借七八个人……嗯,现在马上,带上家伙,就在你家酒吧门外五十米的停车厂……OK,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就这样说定了。”
刚刚挂断电话——
一群混头子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染着五颜六色的头,手里拿着木棍刀子之类的凶器,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林亦薇吓得躲到沈智阳的身后。
“方漪澜,你想干什么?”
沈智阳有些后悔招惹了方漪澜。
她在南城上流社会横行霸道,连南城最有权有势的御家三少御墨琰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方漪澜来到他的车前,手指轻轻抚过车身流畅的线条,“啧啧啧,这辆车是新换的吧,兰博基尼最新款的限量版跑车,市场价二千多万,还真是大手笔。”
接着,她露出遗憾的表情来,“可惜啊……”
沈智阳和林亦薇,还没有搞情楚她的意思,那帮混头子就冲了过来。
方漪澜面色倏然一冷,厉声道,“给我狠狠地砸!”
话音刚落,那帮人就拿着家伙凶狠的朝着车子砸去。
“哐啷——”
“呯嘭——”
“哗啦——”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沈智阳英俊的脸上满布着狰狞怒色,“你们干什么,快停下来,你们知道这辆车有多贵吗?砸烂了你们赔得起吗?”
眼睁睁看着新换的爱车——
车头被砸坏,玻璃窗被砸得稀巴烂,漂亮的银漆残缺不堪,那些人还在不依不挠的砸着。
林亦薇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地瞪大眼睛,神色骇然到了极点。
沈智阳简直气疯了,暴跳如雷地咆哮怒吼,“方漪澜你这个疯婆子,快叫他们停下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方漪澜眉眼一挑,冷声道,“女的给我架到一边,男的往脸上招呼,哪里皮厚往哪里揍,揍得他哭爹喊娘。”
她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
尤其是沈智阳这个渣宰。
一个男人冲过去,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架住了林亦薇。
林亦薇“啊——”的一声尖叫,惊慌到了极点,“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阿阳救救我……”
“薇薇——”
沈智阳想要英雄救美,冲过去拉扯那个男人,接着就被另一个男人架住了。
方漪澜迈着精致的猫步缓缓走过去——
摇摆着婀娜款款的腰肢,抬起高高在上的头颅,表情冷傲端凝,神色旖旎生艳。
黑底牡丹的小旗袍,是高贵的,矜持的,含蓄的,却也是傲慢的!
沈智阳声色厉荏的大吼,“方漪澜,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看着她修长如玉的双腿,在阳光下散出莹润如玉的光泽,精致美丽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咯噔咯噔”的清脆。
方漪澜一脚踹到他的膝盖上。
沈智阳吃痛,“啊”的一声惨叫,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纤细的五指,一把捏住了他的脸:“想要王法?去警察局和法院要,在我方漪澜的地盘上,我就是王法。”
她的身体退后了一步。
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劈头盖脸地打在他的身上。
沈智阳刚开始还有骨气忍着没叫,只是凶狠地漫骂叫嚣。
但是,随着密集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最终还是忍不住哀嚎起来。
林亦薇被架到一旁挣扎哭喊,眼泪不要钱地往下砸,“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阿阳……”
简直就是一对痴男怨女!
方漪澜看到这一幕,突然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悄悄和身边的许思琪说道,“你说,我像不像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女配?”
许思琪仔细想了一下,“不像,你顶多算是替天行道,恶惩奸夫***匡扶正义的侠女。”
价值二千万的银色兰博基尼被砸得稀巴烂。
在方漪澜的特别关照下,那两个混头子下手又重又狠。
一个专门往沈智阳的脸上招呼,一个专门往他肉最多的屁股招呼。
“阿阳,阿阳,你怎么样了……”
听着沈智阳越来越凄厉的惨叫声,林亦薇神色凄然的向方漪澜哀求,“方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阿阳会没命的……”
她不停地挣扎哭喊,狼狈的脸上有一种凄绝的美。
看着眼前的方漪澜,穿着黑底牡丹的魅惑旗袍——
精致的滚边、繁复的盘扣,立领半掩着优雅的颈项,开衩处隐约着的魅惑蚀骨,骨子里流泻着的孤傲端凝,全身透露出着的姿态倾城。
就像一朵,绽放在阳光底下恣意妖娆的黑玫瑰。
真是令人嫉妒!
“你就是林亦薇啊!”
方漪澜好似现在才看到她一般,踩优雅的猫步,摇曳生姿的来到她的面前。
林亦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她和沈智阳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之前还上过报纸,方漪澜不可能不认识她。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方漪澜带笑的脸上满满的讥讽嘲弄,清冷的声音浓浓的鄙夷不屑,姿态摆得骄傲,仿佛将林亦薇践踏进尘埃里,变成蝼蚁一般的存在。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气势碾压!
林亦薇呼吸一滞,苦苦哀求:“方小姐,求你不要再打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阿阳他已经决定和我订婚,如果,你心里不痛快就冲着我来,不要再打他了。”
有些人是上帝的宠儿,生来就得天独厚,方漪澜显然就是这种人。
她天生就拥有骄傲的本钱,和嚣张跋扈的资本。
好似与生俱来,镌刻进骨子里,与身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