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King他走过来了……
方漪澜看着眼前的雕栏画栋。
门口立着两根金龙抱柱的石柱,大门两则分明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碑文。
左面写着“龙腾万里,御电穿雷”。
右面写着“有朋自来,不亦乐乎”。
方漪澜不禁暗暗吃惊,“这龙腾阁倒是好大的口气。”
龙腾万里,御电穿雷,有一种翻云覆雨的气魄。
许思琪深以为然,“但你也不得不承认,龙腾阁确实有这样的底气。”
无论是谁,不管有多大的权势,到了龙腾阁这方寸之地,就得遵守这方的规矩,否则你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踏进龙腾阁一步。
这就是龙腾阁的傲气。
方漪澜深以为然,正准备抬步上前,灯火璀璨的夜幕之中,一道刺目的强光倏然向她射来,她几乎下意识的偏过头伸手遮挡。
车子缓缓停在门口,雄踞匍匐,车身的每一个线条,都充满着典雅高贵的美感,如同尊贵的皇者,内敛的霸气,沉静的嚣张。
许思琪被这阵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忍不住不满道,“谁啊!居然这么嚣张……”
不满的声音倏然消逝,璨然的灯光下,披着长纱的女人,细纱长裙随风而飘,紧紧的裹住曼妙的身躯,似乎在凝视前方的路面……
这是汽车王国劳斯莱斯雍容高贵的标志。
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它的生产公司规定,“只有贵族身份才能成为其车主。”
所以,他们要严格审查每一位购买者的身份和背景。
许思琪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黑色的劳斯莱斯。”
有钱不一定能成为劳斯莱斯的车主,这个制造汽车的企业奢华到可以选择顾客的程度。
知名的文艺界、科学技术界,企业家可以拥有白色。
政府部长级以上高官、全球知名企业家及社会知名人士可以驾驶银色。
而黑色的劳斯莱斯只为国王、女王、政府脑、总理及内阁成员量身打造,它们昂贵到令人不可想象的地步,稀少到屈指可数的地步。
每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都是独一无二的。
方漪澜也不禁有些震惊起来,“不知道这辆车里到底是什么人?”
灯光下,内敛霸气的黑,静静的彰显着属于它独有的神秘与强大,?车头的探视灯,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傲视着眼前的一切,成为主宰黑暗,驾驭权威,驯服尊贵的王。
许思琪很兴奋,挽着她的手臂激动道,“阿澜,你说车里会不会走出一个什么国王、女王、总统之类的人物?”
方漪澜紧紧地盯着车门,“应该吧!”
许思琪不由惊叹起来,“龙腾阁果然非同凡想,居然能引来这般人物,我越来越期待今日的拍卖会了。”
这时,车门被推开。
雷斯下车绕过车身,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御景宸从车子里走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西装,内衬着罂粟一般治艳的红衬衫,尊贵的犹如一座完美的雕像。
神圣肃穆,犹如神明。
霸道威仪,不可侵犯。
方漪澜彻底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那个伟岸、巍峨如高高在上的王一般的男人。
白色的身影,带着权威的仪度,让龙腾阁门前璨然的灯火,都变成了背景。
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但那淡白的唇,却带着极薄凉、极尊贵、极鸷冷的威势。
许思琪惊呼起来,“居然是Kng,简直太出人意料了。”
方漪澜强压下有些絮乱的心跳,“Kng的身后所代表的是至高无尚的权威,以及御氏神秘莫测的背景,他是世界公认的商业之王,能拥有黑色的劳斯莱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她心中的震撼与吃惊绝不会比许思琪更少。
没有人知道,当御景宸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降临在她的眼前,气焰猖獗的闯进她的视线里时,她的心中有多么骇然。
许思琪深以为然,“Kng确实是明副其实的王者风范。”
从前,Kng只是她幻想瞻仰的人物,虚幻而飘缈。
但现在,她反而更深切的认识到,这个人至高无上的尊贵与权威。
方漪澜没有说话,她隐隐有一种感觉,今天晚上龙腾阁拍卖会肯定不会太顺利。
许思琪盯着不远处的车子,有些移不开眼,“阿澜,你有没有现,Kng身上的穿着打扮,和搭配的一些饰物,和你……”
都是红白二色互搭,如同情侣装一般。
一治艳的如同暗夜诱人的妖精。
一肃穆的犹如不可侵犯的神明。
完全相反的风格,却有一种强烈的反差CP感。
领间红色的领巾,是与阿澜身上礼服同样的缎料,罂粟般治艳的红,上面绽放着朵朵的白罂粟。
身上搭配的领夹,袖扣,戒指,手表,都是黑玛瑙与血蜜蜡的款式。
“别胡思乱想,兴许只是碰巧。”
方漪澜不禁下意识地向御景宸看去,目光猝不及防的深陷在灰冷的目光里。
她又想到了墨梅会馆那扇彩绘门上的那种蛇,仿佛被无形的大掌扼住了脖颈。
许思琪的目光在她和Kng之间一个来回,“知道你这话到底有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阿澜身上的礼服和饰是Kng为她准备的,而他又穿着同款的男装,不是情侣装是什么?
Kng的企图如此明显,阿澜还能逃得脱吗?
御景宸缓缓地向她们走过来,雷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门口的车和人纷纷退避开来。
许思琪扯了一下方漪澜的手臂,紧张道,“Kng他走过来了,似乎冲着你来的。”
阿澜和Kng每一次见面,都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方漪澜定定地站在原地,燦然的灯火下,男人闲庭信步而来,脚下的暗影,如影随行,徘徊在光与影,明与暗之间,眩惑的姿态,颠倒众生。
她知道,他是冲她而来。
因为,那双灰眸紧琐着她,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
她也知道,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