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群殴一顿
掌柜此时还能怎么,哑口无言,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怎么自己卖个刨冰,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对面的福运楼已经卖了几天了,可是一点事都没有,自己的刨冰难倒和福运楼的不同?
不可能啊,这刨冰做出来时,他还特意和福运楼的对比尝了尝,让做刨冰的几个厨子和伙计也都尝过了。
毫无道理,福运楼的吃了没事,他家的将大伙都吃成了这般。
可是此时一大街遍地蹲着的人不可能作假,他酒楼里此时到处还蹲着百来位受害者呢!
紧张的掌柜此时完全傻眼,甚至他都将满街熏天的臭味自动屏蔽了。
坐在福运楼雅间的李元吉,此时已经听到下方街对面开始出现吵闹声,受害者们此时在排泄了自己紧迫的身体问题以后,已经开始围起了香满楼。
对了,此时的香满楼可真对得起它的名字了,香满楼。
外面吵闹越来越厉害,街对面香满楼的伙计已经拿出今天赚的银钱,准备赔钱息事宁人,只是他们赔偿银钱,这些人就会善罢甘休吗?
显然不会,这些人不差银钱,至少对其中一些人来说是如此。
能消费的起刨冰的,怎么可能是此时的贫苦大众,都是有些身价身份的人。
掌柜在大喊每人可以赔偿五两银子,不过愤怒的人群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赔偿。这已经是香满楼此时能拿的出的最大赔偿了。
这酒楼可不是掌柜开的,他仅仅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掌柜而已。
当然,五两银子还是打动了一些人的心,在这群人中,还是有不少人其实并不太富裕,只是抱着尝鲜目的来的。
所以五两银子已经可以让他们息事宁人,拿了补偿离开。
可是围在香满楼前的还有一百多人,这些人不缺银钱,他们有身家,有身份,他们大多数人身边都跟着家丁侍女,一看就是官家或者那些小家族的。
掌柜满头大汗,几个伙计尽力护着掌柜,免得暴怒的人群将掌柜给吞了。
风吹过街道,吹走了一些污秽之气,可是满街的污秽还是让人忍不住遮挡着口鼻。
尹阿鼠来的时候,就用他华贵的衣袖遮住了口鼻。
他看到了满街污秽的东西,大部分在街道两侧,可是街道当中也是不少。
他带着十几个家丁,此时绕着这些秽物向前走,若不是这次是齐王殿下让人叫的他,若不是自己女儿德妃娘娘前两日告诉他齐王的忙一定要帮,尹阿鼠此时一定转身就离开这污秽之地。
他好不容易绕到了福运楼下,他看到了对面香满楼前愤怒的人群。
那里福运楼挡住大堂的木板被放下了一条,只见鼻孔塞着两团纸团的伙计笑着看着尹阿鼠。
“尹大人,殿下让您带的家丁将对面香满楼的掌柜和伙计揍一顿,别打死就行。”
李元吉坐在雅间中,风此时已经吹散了弥漫在大街上的气息,管理坊市的人此时已经在加紧打扫大街,他们小声埋怨,却无可奈何。
坊市必须干净整洁,这是官府的规定。
春婉回来时,掀开了窗户,李元吉恰好看到香满楼掌柜那肥硕的身体被人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几只脚狠狠踩在他肥硕的身体上。
尹阿鼠只是一个引子,就像一个火药桶的导火索,他的人打了香满楼的人,此时带动着早就愤恨不已的人群将香满楼的人在街上围起来群殴。
单方面的殴打,最可怜那些临时雇来的伙计,这顿打他们挨的稀里糊涂,仅仅是被临时雇来,却招来了香满楼那些老雇员一模一样的待遇。
风吹过,还是闷热的,带了一些污秽和血腥味,却被雅间浓厚的香料味完全遮掩住了。
“岳母,元吉离开了!”
“嗯,春晓,带我送齐王殿下!”
李元吉从福运楼的后门离开,他的马车此时就停在这里。
刚刚上了车,李元吉打开车门帘,看了看驾车的车夫。
“最近你带本王去一趟娘子关,看望本王的胞姐平阳公主。今天回去带了礼物就出发。”
车夫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齐王殿下。
他的双眼写着迷茫和懵懂,他实在是没想到,殿下明明知道他是侨族的人,却让他带着礼物去娘子关带殿下看望平阳公主。
这是什么操作,殿下不该是派自己的心腹之人前往么?
自己可是侨族的人,李元吉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车夫那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用手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一下。
“合作是要有诚意的,本王八月会亲自前往那里,所以你去了也不着急回来。”
风继续吹着,却丝毫吹不散这六月的闷热和酷暑。
那个女人进了齐王府,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她仅仅只是以一个侍妾的身份进的王府,侍妾,就是小老婆,甚至只能当做比侍女高一个层次的女子。
她的身份也很普通,仅仅只是一个陇西都尉的女儿。
这样的人进了王府,仿佛一滴水融入江河,不会引起太多波澜。
王府一切照旧,而在东宫,太子今日脾气可是有些大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今日他向父皇说想征讨突厥人,却不想父皇还没听完,就将太子训斥了一通。
李建成都没想明白,父皇为何训斥自己,不是满朝廷的人都想着教训这个西北的邻居,想将突厥人赶尽杀绝么?
大唐的文武不是一直有个梦想,恢复汉家江山,什么是汉家江山,那可是打通西域,将广袤的西域也纳进大唐的国土。
自汉亡以后,那片土地已经有太久没有沐浴中原皇朝的荣光,那里已经太久没有领略中原的恩泽和滋养了。
只有打败突厥,大唐男儿才能马踏那片曾经受大汉保护的热土。
东宫那位心情不好,秦王府中,李世民只是草草看了属下呈上来的奏章。
最后将目光看向一份特殊的奏报,这是西北那边的边军送来的,同样的奏报宫里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