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金矿场的灵异
“号外号外,特大消息,北山黄金矿场出现事故,无一生还。”
“号外号外……”
卖报小郎君在街头吆喝着,渴望卖出手里的报纸。
“先生,来一份嘛,两分钱。”
……
民国xx年大海市北山矿场
最近上面的黄金订单越来越多了,北山发现了一处金矿,山里开发了数不尽的矿洞。
由黑麻布搭建的简易遮阳棚下,矿工们一个个摊倒在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起来了,起来了,别睡了,开工,下洞。”
“再不起来,月钱别要了!”工头一个个踢着工人们的屁股,催促着。
“沈哥,起来了,工头要过来了。”
“什么嘛,才休息了几分钟,又要开工了。”沈一舒展着胳膊,一股酸痛袭来,不过这些都已经习惯。
沈一领着弟弟沈安,随着众多的矿工,朝矿洞走去。
北山陆陆续续又响起了轰鸣声。
随着矿洞不断加深着,洞里似乎比往常更加阴暗,潮湿。
洞里很安静,工人们没有交流。“噹,噹,噹”,只有岩石碰撞的声音回响在洞里,一层又一层,夹杂着一丝诡异。
黑暗里,监工的眼睛像诡异的野兽般亮着。
六百米下,矿洞的深度不断加深着。
同时,也有一些细小碎金子滚落出来。
沈一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一些人瞥了一眼监工,不经意间,捡起了地上的碎金子塞进了裤衩子里,还有些个偷偷的塞进了嘴巴里……
这是他们偷偷赚的外快,不过风险很大。
一颗在黑暗中隐隐亮着微小金光的碎石子滚落到了沈一脚下,沈一看到了,假装蹲下去系鞋带,一只手趁监工不注意,偷偷摸了过去。
就在沈一摸到了那颗碎金子的时候,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手上。
“我的。”只见一坳黑的男子脸色凶恶盯着沈一。
他抢过了金碎子,塞进了嘴里。
沈一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他头上。在这混乱的时代,他和沈安就时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别人欺我三分,我变还他万丈,死也要带你下地狱。
沈一不是很壮,相比于那强壮的坳黑男子,他更显瘦弱。如果不是这里的矿工,他更像某大学的学生。
正当沈一就要发作,“彭”的一声,那坳黑面色的男子便被一脚踹飞了。
是沈安做的,他生怒地在嘴里吐出几个字:“戳那娘额比。”
“干嘛干嘛,你们三这星期工钱别想要了。”听到动静,监工凶狠地走了过来。
“我看到他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沈一指着倒在地上的坳黑男。
“嘛勒个挫比。”监工走了过去,提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
“谢谢监工,谢谢”
只见监工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他捂着肚子,疼痛地弯着腰弓成了虾状。
“给老子吐出来。”
说完又一脚踹了过去。那坳黑男子痛苦地吐着白水,最后,一块石碎子从他嘴里掉了出来。
监工捡起了那石碎子,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放进兜里。
就在这时,另外一处施工点传来了兴奋的呼喊声。
“出金了,出金了。”
监工脸色才好了一点,漏出了笑容,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沈一也随其他工人赶了过去。
一块巨大的金块从岩层里冒了出来,
暴露在了众人眼里。
只是一角就这么大了,肯定是大家伙。
“开工。”监工们命令道。
几炷香的时间后,金块显露出了越来越多。
只是这形状越来越不对劲了,似乎很像一口棺材。
随着时间过去,“哐当”,一口黄金棺材落在地上。棺材盖边上,钉满了密密麻麻黑色的棺材钉。
本来应该是很邪乎的东西,但是因为是黄金做的,众多的矿工们都没有感到害怕!
反而,有点兴奋。
古时侯爵们下葬都会在棺材里放着大量的随葬品,况且这是一口金棺,里面有价值的东西肯定价值不少,甚至可能价值连城,相比之下,这金子还算得上什么。
监工说道:“都别看了,这东西先放这,等我先上报看怎么处置,记住不要留漏出什么消息,毕竟这不是小事。今天也不早了,你们可以下班了。”
这处矿洞的工人无奈只能陆续退出了山洞。
“哼,监工们肯定是想独吞。”一位矿工说道。
……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月挂在北山天上,月光却透不过北山的密林。
“哥,真要去吗,我看这个棺材太邪乎了,哪会有棺材埋在金矿里。”
进山的一条小路上,沈一领着沈天朝矿洞走去。
山路上,微风吹着杂草和树叶,在黑暗里栖栖摔摔地响着,像是有声音在耳旁轻语。
小路旁一个个杂乱的坟,竖着歪歪斜斜的墓碑,越走越感觉某个角落有东西注视着自己。
走了不久,他们看到了矿洞。沈一打起了火把,走了进去。
“他娘的,又来一个。来的晚的分的少。”
在火把的光亮下,沈一看到一群人围在金棺旁,正是白天的工人。、
“开棺吧!”
工人们在监工的安排下,拿起了锥子,砸在了生硬的黄金上,好不容易,密不透风的棺盖边缘才留下了几道口子。
他们拿来了撬棍插入了那一个个口子。
“三,二,一,撬。”
“三,二,一,撬。”
硕大的黑色钉子牢牢地扎在了棺盖上,任由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让棺盖撬动了半分。
终于,棺盖出现了裂缝。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但是沈一看到了,一丝丝诡异的黑气从夹缝中飘了出来,而后又消失了,沈一拉着沈安,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怎的,矿洞的墙壁上开始渗出了水,偶尔几滴落在了工人的脸色混杂在汗水中。
洞内变得愈加阴冷,众人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到裂缝后,更加兴奋了,更加卖力地撬动着。
过了不久,“噹”的一声,黄金棺盖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切,空棺,怎么什么都没有,艹,白忙活了。”工人们骂道。
没有?
沈一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分明看到了,金棺里躺着一个女子。
一个面容扭曲,脸色苍白,像白蜡一样女子,画着死人妆容。一身古装灰色长裙,被不断从棺底下汨汨冒出的粘稠血液染红,脚裸上系着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像是被鲜血浸泡过的铃铛,脚上那双鲜红的绣花鞋漂浮在那坳黑的血液中。
血液慢慢的渗出,最后没过了恐怖的女子,只留下一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