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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漏网

这傻虎刚才被网住,几人胡乱挣扎中被挡了视线,没看见马书礼那通施展,要是看见了,应该是不敢再这么嘴硬狂妄。

“还不服气?那你说,你是不是被我捉了?”南可岩蹲下身,嘻嘻取笑。

虎爷一梗脖子,瞪眼道:“凭着人多,偷袭而已,敢不敢放了我,跟老子正面决一高下!”

“哈哈哈…”

众人大笑,这货想什么呢…

一声闷响,虎爷捂着脑袋痛叫一声,额头立时被枪头甩出一道红印。

“还敢老子老子的!”马书礼挺枪对着他咽喉,怒问:“你们哪的?”

虎爷一怔,强找面子,横硬道:“连我瘟老虎都不知道!无奈今日寡不敌众,被你捉了。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虎落平阳被犬欺…”

马书礼一脚将他踢倒,怒道:“一个打家劫舍的恶渣子,还充起英雄了?”

“是北虎岭那瘟老虎!”

“这瘟老虎抢杀劫掠,坏事可没少干呐!”

“离咱们这么远都能跑过来,咱们可没招惹他啊…”

人群一时议论纷纷…

永州东北紧靠侠山,侠山有座峻岭,为北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得此绝地,便滋生出土匪占山。

数年前,来了一对兄弟,仗着凶狠艺高,拉起人马,盘踞在此。

拦路抢劫自不必说,可时日一久,想要经过此地的人,听闻有劫匪出没,宁肯绕远路,多走几十里,也不敢路经北虎岭下。

致使这里过路的慢慢也就没有几个,拦路不成,他们便经常下山,滋扰百姓,杀人放火,坏事做尽。

那领头的兄弟俩,一个叫笑老虎,一个叫瘟老虎。

二人多年来,入室抢劫,***女,烧房伤人,犯下的事十个人掰开手也数不过来,在永州激起极大民愤。

这么大一个祸害难道就没人管吗?

剿匪很费事啊…

北虎岭难以攻击,再是他们只要没触及官老爷利益,大家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毕竟那年头谁肯不顾凶险,真去剿匪啊!

况且老虎两兄弟每年还会给官老爷一笔不小的孝敬。

马书礼愣了半晌,这丧尽天良的土匪,真该千刀万剐!

可是…

路师父怎么说只是一些贪财的小毛贼,难道是他没有弄清楚?

马良阁站出人群,对瘟老虎愁眉道:“北虎岭的好汉!是你们先扰我在先,现下就得罪了…”随后挥手,示意马书礼将众强人绑了。

村里派出两人,去往县城通知马金科,希望他告知县官,能来一班衙役,帮忙将这伙匪人带回县里。

休息之余,南天门看已捉了强人,便向乡邻辞别,只说常将军给有期限,务必要返回昆仑。

大家原是不舍,但见有天神限令,不敢再挽留,送南天门而去。

只因这些钱财招来了强匪,老徐很是惭愧,对马良阁道:“这…这事办的…我兑银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谁料惹出这事…”

马良阁拱手笑道:“只是无意走漏了消息,老福晋一片好意,怪只怪这些强匪太大胆了。”

众人将强匪捆压在槐树下,留几人看管,等天明县里衙役到来。

石榴嘴看了一圈,皱眉不解,找过马书礼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呀…好像有哪个漏跑了…”

马书礼一惊,转而笑道:“不会吧!谁能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了?”

石榴嘴不是很肯定,

道:“刚才在学堂前,你出拳打那人时,可看清他的模样?”

马书礼想了想,摇头道:“样子看不清,但大概轮廓还能认出,你说的是他?”

石榴嘴点头道:“那人长得体胖头圆,声音尖细而带有哀调,我刚才也注意了,这会儿在这里却不见有那人…或许是我没认出,你再过去看看。”

马书礼忙到槐树下,依着方才所记,齐齐比看了一圈,果然那人不在人群中。

两人不敢做声,低语商量一番,联想路师父所说和刚才听到的大意,心中便有了计较。

马书礼走到瘟老虎跟前问道:“北虎岭离此地也有小百里路,你们是怎么知道此处有这些钱财的?”

瘟老虎刚才听到了他们去通知县衙,一副满不在乎,想着只要离了此地,便是脱身。

那县里的牢房又怎么能关的住自己,只需稍微打点,就能回山。

到时候再吆人前来,报这被擒之恨。

当即回道:“是那个醉五报的信,他在银号撞上了兑银人。”

“谁是醉五?”马书礼扫视一周,问道。

不见有回应。

“他妈的!有什么怕的?还不敢认吗?等到了县衙,一切都往老子头上推!醉五!吱个声…”瘟老虎扭头看看身边,寻找着醉五。

众匪扭头左右寻找,不禁惊道:“醉五不在!”

“这小子竟然溜了!”

真是漏网了!

马书礼忙叫众人寻路去追,务必逮到他。

又去家里牵出马,急赶到三叉路口,不见踪影。

遂让南可岩与驴蛋、狗头向古河岸边查探。

马书礼骑马先追北而去,余人紧跟其后。

直跑了有二三十里,仍不见醉五身影。

马书礼暗觉不对,他难道还会飞不成?

这会儿功夫他能跑出这么远?

莫不是暗藏在哪里…

想着便调转马头,沿途仔细观察可藏匿的旮旯角落。

将后面跟随余人一起叫回,留意各处窝沟树木。

一路毫无发现,直到下了三叉路口。

将近那座瓜棚,马书礼忽然听到几声轻微响动。

是从那瓜棚里传出来的,窸窣之声,像是有人挪了个身,压到了干草枝叶。

马书礼跳下马,举起一只手,轻嘘一声,示意大家围过去。

众人轻脚过去,将瓜棚团团围住,马书礼绕到瓜棚口,定睛一看,险些笑出声来。

只见瓜棚里趴着一人,脑袋埋在草堆里,双手紧抱,诺大一个屁股却露在外面,撅的老高。

这是?

自己看不见别人也一定看不见!

哈哈哈…

“哟!这谁呀?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瓜棚里玩的这是什么呀?”马书礼照屁股轻踢一脚,一面调笑着。

众人见此,齐放声大笑。

石榴嘴上前将其拽出来,朝屁股踢一脚,道:“你叫醉五?”

借着火光,见那人满脸猩红,醉眼迷离,很显眼的一个酒糟鼻,咧着大嘴,一边陪笑,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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