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离开
“你现在并没有吃掉我,而且,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有趣二字。”
“哦?”
金龙歪了歪脑袋,眼睛里面的兴趣更浓厚了。
“这次我先放你走,如果下次你还要来的话,没有足够的实力,我可不会网开一面。”
说着金龙就不见了,它刚刚待过的地方,出现一条路,虚影示意虞徽从这个地方离开,他告别了虚影以后,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一定就是幻族的后人。”
虚影刚刚回去,依附在棺材上的那道虚影就问他,刚刚自己想带他去血脉池的时候,幻积拦住了自己。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告诉了她,又有什么用处呢,以她现在的实力,连放我们出去都找不到,更何况是其他的呢,如果我们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她,除了多一个人心烦以外,还有什么用。”
“你说的也对,可是,唉,幻族的后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再想想当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幻族,再看看现在,唉,物是人非。”
“你还有我。”
“也幸亏有你了吧,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在这悠长的岁月里,他们两个渐渐的,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对方说了,他们两个,了解对方,简直是比了解自己更加透彻。
“我可能等不到哪一天了,如果我消散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
“没有你,活着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时代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只有你这个旧友。”
“你这么轻易的放弃生命,岂不是很遗憾?”
“反正我也已经找到幻族后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对方的神色中夹杂着痛苦。
“罢罢罢,我后退一步就是了,如果我们两个不能一块出去,那我就一个人游遍这片大陆。”
听到这话,依附于棺材上面的那个虚影才露出笑颜。
虞徽顺着那条路一直走,走着走着,她听到了水声。
往上一看,上面应该是个小潭,潭里的水可能是被结界隔开了,并没有落下来。
虞徽试探性的往上伸了伸手,触摸到了潭水。
随后她猛的一跃,跳了出去。
虞徽并不知道,她出去以后,这结界就隐形了,如果有人现在下来,只能看到潭底的几块小石头,根本看不到结界。
刚出去,虞徽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万俟崇苏?你怎么在这儿?”
虞徽有些惊喜,提着剑小跑到了万俟崇苏面前。
“路过。”
万俟崇苏一甩袖子,挥了挥手,替虞徽驱除了身上的水珠,便离开示意虞徽跟着。
崇御跟在万俟崇苏身侧,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
主子明明是算到了虞姑娘会在这时辰出来,便一早守在天机镜等着,待她路过那结界石路便赶了过来,怎么说是路过呢?
但自家主子没说话,崇御自然不会开口,乖巧的跟在万俟崇苏身后。
“过两日,帮崇御恢复,可行?”
虞徽算是发现了,万俟崇苏能不说话便尽可能不说话,就算开口,也那么简短几个字。
“好,不过还有些东西要提前准备,崇御身体已经找到,但灵魂上还有禁制,我担心融合灵魂会激发禁制,引来幕后之人。”
虞徽的担心不无道理,崇御的身子虽被找到,但何人将他的身体藏到冰雕小镇,又是何人将禁制下在灵魂,都不得而知。
“我需要时间调息。”
虞徽回头看着万俟崇苏,眼底有些严肃。
“我需要一处森林,调息之后帮崇御解决问题。”
虞徽说到,万俟崇苏沉默片刻,抬手指了指一处地方。
“虞姑娘,那里是人界和魔界的交界之处的森林,很多人再次修炼,魔界和人界皆有人在,既然此地对您有共鸣,那你可前往此处。”
崇御很认真的解释,虞徽扫了万俟崇苏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敢情万俟崇苏将崇御带在身边,就是替自己解释问题的嘛。
“行,三日后,我回来,和你解决崇御的麻烦。”
刚说完,虞徽准备离开,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对了,崇骏身上也有禁制,但很多年来已经消逝不少,帮崇御解决问题的时候,可以一起帮帮他。”
“看你,不急。”
万俟崇苏负手而立,淡淡开口,虞徽点点头,强忍着心底的笑意。
芳草萋萋,不时还从草丛中传来鸟鸣之声。
虞徽踏步在林中,各处都是黑色的灵草,和人界亦或者仙界的森林大不相同。
虞徽忍不住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
谁知道,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影,笼罩了虞徽眼前的视野。
虞徽抬头一看,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我在这里休息吗?狗还是不挡道的好。”
虞徽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就把人给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虞徽完全就是故意的,谁让她好不容易有闲心坐在这里“欣赏”大自然的风景,转眼就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没品味的家伙给扫了兴致呢?
再说了,大白天穿夜行衣,什么毛病?
黑衣人也没客气,领头的一个黑衣人见虞徽居然敢如此讽刺他们也没有勃然大怒,甚至还出声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因为虞徽略带讽刺性的话语而躁动不已的黑衣同伴。
“喂,你们几个窃窃私语的什么?”
虞徽毫不在意地从自己身边葱葱绿绿的草丛里随便抽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
大有人间里平素喜爱狗眼看人低的纨绔弟子的架势。
这几个黑衣人真是讨厌,窃窃私语地以为自己是市井里的闲言碎语的八婆吗?
她虞徽就是看不上这种人。
领头的黑衣人只看了虞徽一眼,似乎嗤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和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窃窃私语的。
起码虞徽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这几个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仿佛她今天是把衣服给穿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