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同事见面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米阳辗转难眠，总感觉不太踏实。想起了父母和杨可，惦记凌坤有没有收工，最后实在睡不着，拿起手机给杨可发简讯。杨可大概也是难眠，很快回了简讯：你那边怎么样？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米阳把所第一天的所见所闻都一一相告，除了朵琪给她的“下马威”。
第二天早上开工前，凌坤来到米阳的房间，看她是否还适应，还让她今天跟袁旭一同去片场，熟悉一下环境。米阳却想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份具体工作，免得无所事事，像个吃闲饭的人。
“你昨天才刚来，不着急。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没来吵你。这段时间可能都比较忙，进了片场可能就是一整天。今天让袁旭带你一起去片场，他去洗衣店拿服装去了，等他回来你们先去吃早餐。”
“那你呢？你不吃早餐吗？”
“剧组准备了早餐，我可以一边吃一边化妆，还能节省时间。”
米阳脸上掠过一丝心疼：“现在还不到七点，你后半夜才收工，也没睡几个小时啊。”
“这点苦不算什么，别担心。有时候赶工忙，我们就会这样加班加点，已经习惯了，况且，这种情况也不是经常性，工作多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工作少的时候，拍完就能休息几天。”
吃完早餐，袁旭带米阳来到化妆间。凌坤正坐在镜子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生正在为他化妆。袁旭指着化妆间里的人一一介绍：“这位是造型师姚哥、化妆师李姐，这是我们工作室的财务周会计周姐，这两位是造型师和化妆师助理…这位是剧组的总造型师。”
大家都对米阳投来好奇的目光，化妆师问了一句：“这位是…新来的女主演吗？”
坐在一旁的经纪人笑道：“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的？剧组什么时候换女主演了？”
凌坤笑道：“王总跟你们开玩笑的。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米阳，以后跟我们大家一起共事。她刚大学毕业，初来乍到，很多都不懂，大家一定多多关照。”
造型师姚哥正在摆弄手里的长假发，他叹了一句：“不是剧组的演员啊？有点可惜了，要是女主演换成她…我们这部剧拍出来，估计比第一部更有收视率。”
大家一边说笑，一边跟米阳打招呼。袁旭给米阳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凌坤旁边：“米阳，先在这儿坐一会儿，看看凌先生怎么化妆做造型。”
米阳伸长脖子，盯着凌坤头上网罩似的东西。造型师把手里的长假发套在他外面，再在周围涂上胶水一样的东西。又黑又长的假发十分柔软，若不仔细看，足能以假逼真。
化妆师李姐笑道：“没见过吧？这些长发都是粘上去的。怎么样？好看吗？”
米阳摇摇头：“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这样身妆扮…说不上好看，倒是有点奇怪。”
“别急，一会儿换上服装，凌先生就是你看过的影视剧里的翩翩公子，保证让你眼前一亮。”
“姐，你什么开始学化妆的啊？”
“学了好多年了，怎么样？化得好不好？”
米阳竖起大拇指：“眼睛、眉毛描绘得恰到好处，而且精致，看上去…有妆似无妆，厉害！”
造型师姚哥走到凌坤身后：“她化妆的技术确实好，要不然也不会被凌先生挖来。”
米阳突然想到一个昨天就想问的问题：“对了，凌先生，你现在在拍什么戏啊？”
凌坤转过头：“你看过前年过年时播的古装片吗？现在在拍第二部。”
米阳努力寻找记忆：“…看过一点，原来是你主演的呀。”
财务周会计是个较年长一些的大姐，她走到米阳身后，双手按住米阳的肩膀：“小女孩不都喜欢追剧嘛，小妹妹，那么火的电视剧你都没看啊？那你以后要多看一点。要在凌先生身边工作，怎么能不看他的作品呢。”
“是啊……”
一时间，大家都围着米阳有说有笑，拿她开心、逗乐。看到大家脸上阳光般的笑容，米阳原本紧张的情绪放松不少。
何会计盯着米阳看了几眼，转过头看着凌坤：“凌先生，我怎么看她…跟你母亲有点相像？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袁旭从外面走进来：“当然不是，米阳家跟我家相隔不到三十公里，凌先生出生在东北，他们俩怎么会是亲戚呢？”
“我见过凌先生的母亲几次，仔细一看，米阳的脸型和眉眼，跟凌先生的母亲还真有点像。凌先生的母亲长得也很漂亮，大概是长得漂亮的人都有点相似吧。”
凌坤好奇地转过头，看着米阳：“是吗？米阳跟我母亲长得相像？我怎么没发现……”
“怎么还在聊天聊得这么有劲呢？外面导演都在催了。”一直不见人影的朵琪，跟在一个三十多岁，身形消瘦的男子身后。男子走到凌坤身旁，“您妆化好了吗？导演说，今天白天有十几场，晚上有将近十场，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又要到后半夜了。”
造型师姚哥道：“马上就好了，把服装拿过来换上。”
三四个人围着凌坤，手忙脚乱地换上飘逸的白色长衫，再披上拂霓裳羽衣。当他站到米阳面前时，气质和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俨然古装剧里的男主角，有才有貌的富家翩翩公子。
随朵琪一起进来的男子注意到了米阳，盯着她问道：“请问，这位是…”
朵琪插嘴道：“刘副导，快走吧，总导演该等着急了。”
一行人拥着凌坤出去了。朵琪撑开一把大伞，挡在凌坤头顶。袁旭背上一个硕大的行李包，叫上米阳。米阳一脸懵圈地跟上去，向袁旭打听：“袁旭，刚刚那个人也是导演吗？你的背包里是什么东西？”
“他是副导演，也是执行导演，是剧组跟凌先生对接事务的导演。这大包里面是凌先生要用的东西，水杯、毛巾等等，还有一些吃的东西。凌先生中途休息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另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哦。”
“米阳，一会儿出去，如果那位副导演来找你，你敷衍两句就行了，别跟他说那么多。”
“他找我干嘛？”
“自然是跟经纪人一样，看中你了呗。不过…他可没有经纪人那么好说话，而且…目的可能也不纯。”
“我没打算进娱乐圈，他休想达到他的目的。”
“放心，凌先生会保护你的。”
一间挂满绿色厚布的摄影棚里，摆了几张古朴的桌椅。一位妆扮威严的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上座的太师椅上。凌坤跪在他面前，称他为父亲……现场十分安静，四周围满了人。有人拿着剧本守在旁边，时不时提醒演员该说什么台词；各个角度都架了摄像机器，还有人扛着或拿着摄影机，追着演员拍表情特写。
袁旭把背包放在朵琪身后，又跑到化妆间，搬出一把宽大的躺椅。
一个镜头拍了一个多小时，循环重复了数遍，坐在机器后面的中年男子才算满意。中途休息了几分钟，凌坤坐在躺椅上喝了点水，马上接着拍下一场：还是凌坤与中年男子的对手戏。
片场中时不时传来笑场声，还有对台词的声音。
袁旭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厚实的笔记本，递给米阳：“这是凌先生今年的工作计划和安排，现在在拍的是这个，你看看。”
米阳接过本子，翻看起起来：“过两天他有一个通告，半个月后要参加一项综艺节目…工作安排得这么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