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怪梦
管他呢！我人生当中第一次亲自画的符就生效了，可想而知，我这是天赋异禀呀！二爷又带我来到了他那家“葬一条龙”的店铺，顺便拿了一沓黄纸给我。对呀！我竟然都忘记了二爷还有这么一家店铺了，那他还说什么店铺没开门，其实就是想睡觉嘛！拿到黄纸后，二爷就带着我去了道观，因为一会儿老太太会来找我替她办事，我和黑娃两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一路上都在期待着，不知道我办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呢？到了道观，二爷便去了内堂打坐，我则在主殿里继续练习画符，黑娃对这一切感到十分好奇，在道观里到处转悠，见到神像就跪下来叩拜。我这一画就是一上午，一口气又画了好多张不同的符咒，要换做让我学习呀，我可真是一分钟都静不下来！只是我这绘画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只能算勉强能看得过去吧！到时候找个时间再实验一下有没有效果！午饭时间，二爷打坐出来了，边吃饭边对我说：“一会儿我不会给你任何意见，一切事情都要你自己看着办，知道吗？”“为什么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办事，万一出了错怎么办？我不解地问。“以后的一切事情，都得靠你自己拿主意！我只会负责教你一些东西，至于你学到的东西该如何运用，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二爷笑着说。这话搞得我瞬间紧张起来，本以为一会儿二爷会帮我，结果他现在告诉我他不会帮忙！“记住，一会儿办事的时候，黑娃要拿锣敲三响，这是告诉月姑有事主来请求帮助，请她到殿前坐镇。让事主给月姑供上三炷清香后，事主就可以讲述自己的事情。接下来，牧之，你就要跪在月姑面前打上一卦，若是卦象显示一正一反，那就代表月姑同意你接下此事。若是两个都是正面那就代表事主可能没有将实话说出来，你就要问事主是否有所隐瞒，待事主说出了实情，你就再打一卦，若还是两个都是正面，那你就让事主请回，因为她不肯对你说实话，你便不再帮她。若两个都是反面，那就代表这件事月姑不想插手，一切都要你自行判断，懂了吗？”二爷严肃地说。我听得很认真，二爷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倒是黑娃坐在一旁发着呆。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问道：“二爷说的你听到了没？”“啊？哦！我听到了，要先拿锣敲三下！”黑娃答道。吃过午饭没多久，老太太就来了，我将老太太请进了道观，按照二爷说的步骤进行，黑娃先拿锣敲了三下后，一股暖风进入道观了，我知道，月姑来了。老太太给月姑供香之后，将事情娓娓道来，“我叫林玉芬，前段时间我一直做怪梦，梦见一个乞丐总是来我家破口大骂！骂得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从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丈夫就跟疯了一样
，吃着饭突然把饭碗砸了，然后对我破口大骂，那口气和我梦里的那个乞丐是一模一样。就在第二天，我丈夫就死在了床上！我丈夫死后，我女儿也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经常都看着一个地方傻笑，我也带着我女儿去医院看过，医生说那是失心疯，可我不相信啊，我好好的一个女儿怎么就失心疯了！小师父，请你帮帮我女儿！”林老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转身拿起月姑神像前的牛角，跪在地上心里默念道：“干娘干娘，这件事我接还是不接，请您指示！”接着我将手里的牛角，仍在地上，卦象竟显示的是两个反面！那就代表这件事干娘不想插手！不会吧，我第一次办事就遇到硬碴了？我望了一眼林老太，她的眼神里满是忧虑，这种眼神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心里感觉一阵心酸，很想帮帮林老太，所以我便点头接下了这件事！“牧之，你二爷不是说两个都是反面代表事情不好解决吗？你还接？”黑娃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你没看林老太眼神多担忧啊，我不忍心啊！”我说道。林老太一听我答应帮他，一个劲地道谢。既然答应帮她，那就事不宜迟，我和黑娃带了一些二爷画的符咒跟着林老太去了她家，我在这件事上，还不敢用自己画的符咒，万一失效，那可就把人家给害了。二爷这一次没有来，他说这是我接下的第一件事，就要交给我自己处理，如果有我不明白的就查查《三清札记·译》二爷不在身边，我心里面有些打鼓，毕竟这还是一件连干娘都不让我接的活。进了林老太家，我就闻到一股酸臭味，就是那种人很长时间不洗澡，屋内又不通风时的味道。堂屋里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女人嘻嘻哈哈地笑！“你绑着她干吗？”我问。“不绑着她，她不是自己去撞墙，就是要拿绳子上吊！”林老太说。我走到女人的面前，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呵！这眼睛吓我一跳！那黑眼仁就只有一个点，其他部分全是眼白。林老太说她从上个星期就开始变成了这样，不只是眼睛，那女人的整个背上，还长出了白毛！黑娃在这时突然惊叫一声，然后指着林老太家的卧室说道：“刚刚有个白色的影子跑了过去！”我在《三清札记·译》中看到过关于精怪的记载，难道这女人是招惹了什么精怪？我让林老太将屋里的窗户全部打开，让房间里能通风，接着让黑娃拿出了三炷清香，对着四方拜了三拜，再将香插在了西北角。我拿出了一张镇煞符贴在女人的额头上，咬破手指在符咒上一点，口中念道：“凶神恶鬼，莫敢前当。顺罡者生，逆罡者亡。天符到处，永断不祥，敕！”女人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嘴里那笑声变得尖锐起来，这笑声让我毛骨悚然。“别笑了，说！你是哪来的？”我吼道。“哈哈哈哈！
死老太婆，还请了个小孩儿来对付我！”女人尖笑着说。女人说这话时，我发现她的嘴巴根本就没有张开过！原来是被附了身！我再次对女人吼道：“说！你为什么要害这家人？”“我劝莫管这个闲事，赶紧滚！”女人的眼神怒视着我。“哼，既然我们接了这件事，我们就一定要办！”黑娃豪横地说着。我真没想到黑娃居然会这么说，这下怕是激怒了那女人体内的脏东西了。果然，女人听我们这么一说，冷笑一声，“好！那我就立刻要了这个女人的命！”说完，女人就开始将身体扭曲起来，感觉像是要将女人的四肢全都拧下来。林老太见状，立即跪了下来，哭喊道：“我求你不要害我女儿！”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人体内的东西如此厉害！我只好试着先和她谈谈条件。“你要怎么才肯放了这家人？”我问。女人这时停下了动作，勾着身子抬眼望着我，“我就想要了这家人的命！哈哈哈哈！”说完又开始尖笑。我见这东西冥顽不灵，手里掐了一个翻天印，直接朝女人打了过去，只听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女人身体里钻出了一只白毛狐狸！白毛狐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朝房门外窜了出去……“妈！”那女人虚弱地喊着。林老太见她女儿醒了，对着我又跪又拜，说我真是活神仙！我赶紧将林老太扶起来，又拿出几张二爷亲手画的驱邪符给林老太，让林老太把符咒贴在女儿房间的四面墙上，再让她找一面镜子，挂在自家的大门口，这七天都不要让她女儿出门。事情交代完之后，我和黑娃便离开了。